她真的能赢吗?再说了,杀人犯法,她只想当一个遵纪守法的文明人士。可如果不杀了他,以对方的架势根本是没打算让她活着下擂台。
坐在观众席的人基本都买了投给男人的票,支持她的比例,仅仅不到百分之一,这是她从大屏幕上显示的数据看到的。
“发够呆了吗?女人,我会捏爆你的脑袋。”
主持人一声哨响,观众席停止投票,比赛开始立即开始。
男人急不可耐的朝孙青易攻去,孙青易霎时被打倒在地,她该感谢男人并没有使用全力,可这已经足够让她疼得站不起来,跪在地上吐血,捂着腹部呕吐。握在手里的刀柄浸满了她的手汗,她不能死。
孙青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上身没法正常直起的驼着背,好疼,她的肋骨肯定断了。对方应该是在试她的实力。
好疼,希望断掉的肋骨没有伤到内脏,否则不用男人动手解决掉她,她也会因为体内大出血而休克,接着死亡。
观众席一阵嘘声,高声呐喊着:“杀掉她!杀掉那个没用的女人!赶紧结束这一场无聊的比赛!”
对于他们而言,胜负已经揭晓。孙青易不可能赢的,她是个弱小的废物,注定死在第一场,而男人则会晋级。
“再…再来…”孙青易撇头吐了一口血,手里的刀尖颤颤巍巍的指向男人的方向,她要活着回去,先不说在花店打工的钱,店长还没支付给她,就说王思白,她还想见到她!什么狗屁比赛,就当作是她在做一场受nüè的梦吧。
为了活,她必须赢。
男人厌倦了。
他没有必要继续再这个瘦弱的女人身上làng费时间,等他晋级到第二场,再次获得胜利后会直接升上第十场。不出意料的话,在一个月内,他应该是能达到一百场。
到时巨额的奖金便会尽数入他腰包了,第一场只有少得可怜的三百个铜纳特,在这地下赛场里连瓶饮料都支付不了。但是一旦升到一百场,并击败场主后,便可获得高达两亿金加特!一想到这,便让他浑身有劲,他忍不住想要撕裂她了。
孙青易看着男人目露凶光,大脑在高速的运转着,硬碰硬的话,就算手里有刀也帮助不了她,毕竟实力悬殊,她从没有练过家子。她若想赢,只得靠技巧偷袭。她警惕的盯着男人的动作,希望她的身体待会能在躲过攻击的同时,顺便捅他一刀。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男人讥讽的扬起一抹笑意,脚下生风,又展开了一次激烈的攻击。孙青易完全凭着求生意识,握着刀胡乱的对空气一通乱挥、乱刺、乱砍。
要说是幸运女神眷顾她,男人的轻敌意味着他不会闪躲,他自负的认为孙青易绝对伤不着自己,而且多几处刀伤是影响不到他的。只可惜他忘记了,那把刀是辜飞燕那个狡猾的少女给的。
浸泡过仅0.2毫升就能使大象完全麻痹的药物的刀,在他手臂上划开了好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药效很快发作。他双腿不受控制的跪下了,脸上是懊悔的恨意,然而孙青易恐惧的紧紧闭着眼睛,依然在死命的挥着刀子,刀刃割开了男人的咽喉、五官,划得血ròu模糊,再看不出容貌。
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孙青易不停的在内心呐喊着,手上的动作一秒也不敢停下,魔障了。
场上的观众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大部分人皆赌输了,本来只是一时兴起投了孙青易的那几个人,反而成了这场的赢家。众人望着擂台上浑身溅满血污的女人,如开水般沸腾了!
辜飞燕在面具后悄然勾起了唇角,有点意思,至少比她预期的要好些。她朝主持人做了个手势,对方明了的飞身上台一个手刀卸了孙青易的凶器,抓着她的手腕高高举起。
“获胜者是辜小姐的所有物!”主持人没有宣布孙青易晋级,是辜飞燕没有那个打算。她能赢,纯属靠运气,并不是每一场都能遇到没脑子的对手。
孙青易没有令她失望,本想着她要是活不下来,便叫她死在擂台上。可既然活下来了,她倒是愿意放在手边再玩几天。
孙青易双眼无神的看着手上凝固的血迹,皮肤上湿黏黏的不适感,与眼前面目全非的男人,都在一一提醒着她,她杀人了。意识到这点,她qíng绪崩溃的用手背大力的擦拭着脸颊,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挥之不去的钻进她鼻孔里。
她杀人了,她是个杀人犯了!
动作过大的结果是她扯痛了身上的伤处,疼得龇牙咧嘴,蹲在地上半久也站不起来。这估计是她在目前人生中最láng狈的时候了,话说回来,什么所有物?辜小姐又是谁?是那个金发bào力的臭小鬼?好不慡。
她一个大学生,竟然被一个可能都没成年的小鬼戏耍。疼死了,不光是腹部,还有脸,她扇的那一下完全没有留qíng的意思。
忘说了,她被人用担架抬下去了。比赛还在继续,不是只有她和男人一组,主持人手里拿的今日名单上的编号可长了。
好困…她不能睡,要是放松警惕的睡着了,说不定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解决掉…
抬孙青易下擂台的是辜飞燕的手下,已经用法力医治好了她身上各处的伤,并知趣的送进了辜飞燕在地下赛场的套房里。
“你把孙青易藏到哪了?”
辜飞燕听见对面人冷冰冰的声音后,在内心不屑的切了一声,故作玄虚道:“我怎么会知道孙青易在哪,她和我很熟吗。你一定要在我面前提她吗?”
“听起来,人是在你那没错了。”王思白敏锐的听出了辜飞燕话里的挑衅与不悦。她两指捏了捏眉心,倍感无奈,简直就是一个熊孩子。“把孙青易放回去,不然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
辜飞燕听着就来气,转身走向chuáng边,孙青易正因劳累过度,睡得可香可死了,闹出个天翻地覆的动静,也不一定能叫醒她。
她打开视频通话,把镜头对着熟睡的孙青易,洋洋得意道:“看见了吧?是她自己躺在我chuáng上的,我没有bī迫她做任何不愿意的事。”
放屁。倘若孙青易此刻醒着,在心里肯定白眼翻上天了。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王思白直截了当的挑明了。“我不管你又想玩什么小把戏,孙青易这个人我要定了。”
辜飞燕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挂断了电话,看向孙青易的眼神自然而然带上了嫉妒与厌恶。是她先来的,无论是跟在王思白身边还是某些说不出口的原因,反正都是她先来的,明明是她,为什么都被这个只不过出现了几个月的人夺走!
就因为那张脸吗?有着和王思白生母酷似的脸蛋,就能顺理成章的得到她的庇护与关心吗?
嫉妒,使她面目全非。
待孙青易清醒时,她才恍然发现右手腕凭空出现了一个手铐,铁链很长,另一头拴在了chuáng头。身体与被子零距离的亲密触感,表明了她此时此刻是全身□□的。
而始作俑者辜飞燕翘着二郎腿,挑眉邪魅的注视着她,那双眼睛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白玉般的手指玩着垂落在身前的长发。“你这一觉,睡得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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