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易慌张吗?”
“有时。”寇乖乖头看向身后:“那辆红色的老车子是不是跟了我们很久了?”
陈一借着后视镜的光,确实看到一辆款式老旧的红色轿车一直跟在后面:“是你刚刚说到的那辆吗?”
“是。”
后面的车子似乎也能听见两人对话似的,趁这个时候突然加速跟了上来,并降下了窗玻璃。陈一看见那张笑得一脸美丽的脸,有种掉冷汗的感觉:“我怎么觉得遇见她总会好多麻烦事呢?”
“是吧,她才是个你值得好好研究的病例。”寇乖乖冲着对面的人大声喊:“你什么时候买辆这样的破车?”
“就刚买的,喜欢吗?”
“喜欢,你开腻了给我。”
陈一被两人对喊的声音吵得头晕眼花:“找个地方停一停吧。”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空dàngdàng的郊外。
寇乖乖迫不及待地要看下许弥的车子,一路小跑着,兴奋得像个小孩子,嘴里还不忘大声和许弥说:“真是爱死你了,这样我们以后就可以开车到山里过夜了。”
陈一对车倒没有很大兴趣,但车里的烟味有些重,早想下来透气了。
许弥对陈一摆了摆手:“陈医生,真是巧哦。”
“确实。”寇乖乖像是嗅到了什么异味,翻着眼珠子在两人间瞄来瞄去:“啊哈,你们两个好像很熟诶。”
“那是。”许弥低头凑近寇乖乖:“我们可是同事。”
寇乖乖几乎要叫出声:“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也学医了?”
“虽然我是在医院食堂做事,她在办公室里,但也是同一家医院啊,不算同事吗?”许弥不管什么场景,说话都是不急不缓,淡定而显得有气质,但在陈一感觉只会觉得这样的女人可真是可怕,她都不能很好理解到她在想什么。
寇乖乖切了一声:“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故意跑有她的医院吧?”
“怎么,吃醋?”许弥倒没作解释,有些看戏似地盯了盯陈一。
寇乖乖摆了摆手:“要是为你吃醋的话,我自己早变得一百年难得的老醋坛了,转身她又看见车子后座堆了一大堆东西:“你这都塞的什么呀?”
“搬家喽。”
“怎么突然搬家?”
“那边住腻了,换个风景好些的。”许弥向着陈一说:“陈医生以后可能可以一起上下班哦,就住你周边。”
陈一双手环胸靠着车门站立,总觉得这天气冷得有点突然:“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我认识你的车牌呀,看到是同一个小区,不同单位楼。”
要是同楼那还得了,想想许弥那种一万个为什么的态度,陈一直觉混身发冷:“这样。”
肯定认识车了,不然能这一路追?不过陈一还是有些不明白:“你搬家装这么多东西,怎么又来追我的车?”
“我不知道乖乖在的呀,本来只是想看你去哪里玩。”
“跟踪我?”许弥的回答也是让陈一竟不知怎么应对:“就因为好奇?”
寇乖乖终于从红色的车子上坐过了瘾钻子车子笑道:“陈医生,qiáng烈的好奇心算不算是一种jīng神病?”
“跟踪狂算的。”陈一有些没好气,但她的职业习惯养成决定了她说话时的语气都是表现出中立,并不过份生硬,还有一丝宽容在里边:“好了,你现在知道我是要送寇乖乖回家,然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当然是寇要跟我回去。”似乎对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许弥自然而然地笑着说:“那医生就要回自己家里喽。”
“喂,你居然叫我的全名。”寇乖乖果然打开许弥的车门,坐进了副驾,却有些小抱怨地冲着陈一说:“你都是是叫人全名吗?”
“比较习惯叫全名。”
“是对病患才这样叫吧。”寇乖乖有些小愤恨:“叫我乖乖,或者寇都可以啦,寇乖乖可一点也不好听。”
结果就是红色的车子在眼前调了个车,绝尘而去,陈一倒一个人被冷落在空dàngdàng的公路上,身边除了微微发huáng的路灯,便是黑幽幽的丛林。
叹了口气,她也回到自己车上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头,车里还有些淡淡的烟味,但似乎也没有那么难闻,她升起了玻璃,想让这种气味留存久些,同时也为这种莫名的举动有小小的自责。
作者有话要说:
高冷地凝视着评论区
第25章 女xing朋友
陈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客厅里盯着自己看的陈常东看眼墙上的钟表,已然十点多:“时间不早了,怎么还不休息。”
陈常东放下手中的书,摘了眼镜,糅着眼睛,起身倒了杯水:“这就洗洗睡了,你有把乖乖送到地方吗?”
“哦,没有。”陈一脱下外套,看到陈常东突然递过来的杯子有些意外,这大概是破天荒的一次吧,父亲最近似乎变了不少:“路上遇见她的朋友就住附近,应该今天就不回去了。”
“这样,她这边还有朋友?”陈常东若有所思的样子:“女xing朋友?”
“嗯,是,关系比较暖昧的那种。”相比问寇乖乖本人,陈一突然意识到,陈常东知道的可能会更多些:“你对寇乖乖似乎很了解。”
陈常东原本是准备回房睡觉,听见陈一突然这样问道,便停了下来,手上拿着眼镜布不停地磨挲着镜片:“嗯,她小时候很叛逆,接触会比较多,后来就熟悉了。”
“你给我的资料都是你自己做的吧。”难怪记载的都是些关键的东西,不过连日记本也有,陈一还是不太理解:“你为什么后面要转给我?”
陈常东在原地微微移动了脚步,身体显得有些颤微微:“我年纪大了,忙不过来,也不想就这样就半途而废,又可惜了这么多资料,就给你看看,了解一下。你不用把她当病人。”
你不用把她当病人。陈常东很多次都这次提醒自己,陈一反倒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那我应该把她当什么?”
“就当多jiāo个朋友,她这个人虽然xing格看似很乱来,但其实内心很单纯也很有思想见地。你也应该学会多jiāo些朋友,不然余生那么长,会很辛苦的。”
陈常东就站在那里看着陈一,眼里有感叹,也有长辈的怜爱,又尽显疲惫,陈一看着冷漠相处这么多年的血亲就这样孤立地站在自己对面,忍不住有些哽咽:“这些年你觉得辛苦吗?”
陈常东微微笑起来,眼纹的细纹皱在一起,却一点也不难看,反而越显可爱:“这么多年,我有你陪着,不辛苦。”
听见这话,和看见父亲的笑,陈一忍不住别开头,眼泪却啪嗒往下掉:“这话可一点也不像你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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