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东晚些赶到,脸上满是惧色地看着寇乖乖。
寇乖乖这才抹掉脸上的泪:“医生说就有些失血,伤口有些深,没有伤到要害,fèng了针,没有生命危险。”
“那还好,不哭。”陈常东拍了拍寇乖乖的肩膀:“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伤着了呢?”
“护士只说送来的时候背上cha着把刀,身上穿的大褂全是血,她不应该是在医院上班的吗?”
寇乖乖也有些迷惑地看着陈常东,觉得这个问题应该是由自己问陈常东才对。
陈常东也摇头:“我问过,她们说有个病人在家长看管过程中出了点事,陈一单独前去的,不是在医院出的事。我在这里有几个熟悉的医生,我去问问看陈一具体的伤重程度,和恢复需要多久,你不要太担心,我去让他们安排一间单独的病房,陈一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这个时候陈常东表现出了自己一贯的理智和处事风格,留下寇乖乖陪在陈一旁边。
看着chuáng上安静的人,寇乖乖一路飞奔过来的心qíng渐渐得到平复,她握住陈一的手放在唇边然后在放在脸上,帮她暖着,希望她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温度。
这个时候的陈一显得好听话,似乎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去注意她的五官,注意到她的眼皮有些薄,眼窝有些凹的感觉,使得眉骨较高,轮廓线分明,侧脸也因此显得骨感,给人有些严肃的感觉,此刻完全放松状态下,只是让她看起来更加魅惑。
陈常东回来的时候,还打包了一份外卖给寇乖乖:“吃点东西,别把自己身体弄坏了。”
“不想吃。”寇乖乖一心只想看着陈一醒过来,希望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便能看见自己。
“问过医生了,他说好好休养,两个多星期就能恢复如常。”陈常东把寇乖乖拉到一旁:“正好护士帮忙转移到新病房去,你趁这个时候吃点东西,别作xing。”
寇乖乖被陈常东弄得无可奈何,只好勉qiáng打开便当盒,心里却想着自己辛苦了一下午的那桌子菜,还有炖了好几个钟的汤,眼睛里又有些泛酸。
“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变得跟个林妹妹似的。”
进来看见吃着饭也要湿眼睛的寇乖乖,许弥依然如往日那般不留qíng耍嘴皮子:“刚发在外边看见陈一和他爸了,听说没有生命危险,人家当爸的淡定得很,倒看你,心疼得跟个什么似的。”
“你怎么来了?”
寇乖乖胡乱地扒了两口却总感觉咽不下去,便把便当盒递给许弥:“吃不?”
“正好没吃东西就过来了。”许弥不客气地接过便当和寇乖乖手里的筷子,阿木打电话给我说你各种不正常,我就打电话给陈一,没人接,我就打电话给陈院长,然后才知道原来是陈一出事了,这种血腥的事qíng,我向来感兴趣的。听说是一个病人gān的?”
寇乖乖点了点头:“是吧。”
“jīng神病医生这个职业风险太大了,不仅要时刻小心自己不会传染不好的jīng神思想,还要时时应对的这种病人的冲动行为。”
许弥一个人说得也蛮起劲:“不过病人怎么样,好像也没有家属来看陈一,是不是太不讲qíng理了。 ”
寇乖乖此刻更想的是守在陈一的旁边,对于许弥向来问个不停的毛病,她选择忽略。
“喂,你也不等我吃完。”
许弥捧着便当盒就跟了出来,医院里四下弥漫的怪味道似乎一点也影响不了她的食yù:“你突然和陈一关系这么好,我看陈院长反倒很习惯,就没有发现你们有点什么吗?”
“他许可了。”寇乖乖有气无力地应付着许弥。
许弥大口地吞咽下最后两口饭,把饭盒扔进垃圾桶:“一点意见没有?”
“总之就是赞成,家门钥匙都给我了。”
看见陈常东后,许弥才算是住了嘴。
“我晚上还有个会要开,就麻烦你们帮我照顾陈一了,晚些时候我会回来的。”陈常东站起来和寇乖乖说。
“你要是太晚的话,就直接回家消息吧,她醒了我会和你说一声,晚上我会留在这边。”
寇乖乖没有打算让陈常东来换班:“你一把年纪了,不适合熬夜。”
陈常东看着表赶时间:“那到时候再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看着陈常东匆匆离开,许弥笑着说:“你们倒看着很有一家人的感觉了。”
“我和老陈本来就认识很久了,相互很熟悉。”寇乖乖帮陈一把被子掖好,坐在旁边,眼睛一刻也不想再离开她的脸。
“所以说还是讲姻缘的。”
许弥凑上前盯着陈一看了会问:“伤口在哪里?”
“后背。”寇乖乖没好气的说:“你总不能好奇到要看一下她的伤势吧。”
许弥作了个鬼脸:“问问而已,我怎么也是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过来探望的人,为这我老板得多替我看一个小时的监控呢,虽然重色轻友值得理解,我影响了你好好欣赏美女的机会,你也不要这么嫌弃的表qíng啦,笑一笑嘛。”
寇乖乖僵着脸做了一个笑的表qíng:“可以了吧,这两天你老板还是随时叫你起chuáng的吗?”
“那倒不至于,毕竟她也没那么闲,说起来你看我的脸是不是没有印子了,那一掌打得还蛮重的,恢复了好几天才完全消下去。”
许弥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右半张脸:“我下次还是得防备着点,得把她的手给捆起来。”
“太久没有chuáng上生活,看把你寂寞的。”
即使是陈一睡着了,寇乖乖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有些心虚,不想让她听到:“不过你其实也并没有忙到连xing生活都没有时间享用的啊,为什么最近看你完全戒色了呢?”
被寇乖乖这么一提醒,许弥也才恍然过来。
细思之下,其实偶尔约人打个pào的时间还是有的,她却偏偏喜欢每天睡到下午起来,打扫卫生,在她和夜千宴住的房子里东走走西走走,闻着夜千宴身上余留下来的香水味喝着冲泡的咖啡捧着书打发闲适的午后,直到夜千宴归来。
“怎么办,我好像因为一直没能如愿地和夜千宴睡一觉,所以对其它女人暂时失去了xing趣。”
许弥咬着唇,似乎这真是一件蛮愁人的事qíng般:“自信心受挫了。”
“你一直不是纳闷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怎么回事吗?”
寇乖乖一刻也没有放开陈一的手,声音压得很低:“或许你现在对夜千宴就是有那种感qíng呢,自发的,由衷的,而你自己却没有意识到。”
“如何确定呢,我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话,怎么知道我是否对她有特殊的感qíng。”
许弥是计较的,她计较每件事qíng的原因,每件事qíng的实质xing,包括爱qíng。她不能理解别的深爱,别人的不管不顾,她冷眼旁观着,试图分析这种复杂的qíng感,这种看不到的东西,她觉得自己总也感受不到,还不如□□的愉悦来的qiáng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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