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云搂住她的肩,对她轻声道:“嗯, 只要你在我身边,不被他们抢回去,我便无所畏惧。”
章艺抬头看向晏初云,眼角低落的qíng绪渐渐散去,带着淡淡笑意道:“陛下放心,陛下真心待我,我也会真心待陛下。”
晏初云勾着她的手指,眼角浮现淡淡笑意,“安平,你既与我如此心意相通,那何时我们才能够做那真正的夫妻?”
原本伤感的气氛在晏初云这句话后变得暧昧异常,章艺微微红着脸,只垂眸并未说话。
晏初云未想到章艺是这般表qíng,顿时心跳加速,凑近章艺耳边轻声问道:“安平如今可是答应了?”
章艺转过头不看她,对她道:“陛下,如今朝中都知道你要带回两千石铁石回去,工部、兵部恐怕会为了这两千石铁石闹个不休,陛下如今不若想想,要如何分配这两千石铁石吧。”
晏初云知她如今羞涩,也不qiáng迫她如何。只要章艺不再躲着她,她早晚会章艺拆吃入腹,且吃都能吃了,那孩子还远吗?
心qíng甚好的晏初云便顺着章艺的话道:“如今这铁石也不算多,只两千石,我决定全部给兵部,让工部协助兵部,打造些更好的武器给将士们。”
听她开始讲正事,章艺这才看向晏初云,对她道:“陛下,去年兵部将士才换了武器,如今又要再换?”
晏初云道:“大晏的武器并不算好,安平你也知道你赫南有青铜石,上回从赫南带回的便是青铜矛,但就兵器来说,铁制较青铜更好些,且大晏如今的矛及长/枪等枪头稍许有些短,若再长些更好。”
“那旧兵器呢?”章艺问道,“那些兵器才用不久,定也没到作废的时候。”
晏初云嘴角一勾,狡黠道:“旧兵器当然是给兆国义军,换取更多铁石。”
章艺双眸一亮,对晏初云笑道:“陛下您做生意比我厉害。”
晏初云笑着接受了她这样的夸赞。
或许是赫南皇帝心中恼怒,当她们到了淞州,眼看着船就要出海,不想河道竟被拦住了。巧娘来报时,章艺询问道:“是否我们没有jiāo税银?”
巧娘摇头道:“不是,娘娘,税银递给那当官的了,但是他仍不让我们过去,说是上面下了命令,不让我们出海,要搜查!”
晏初云冷冷一笑,“这赫南皇帝如今是不想要坐上这个位置了吗?若是他当真不想,我倒是能够给赫南再选一个!”
章艺及巧娘看向晏初云。晏初云与她们目光jiāo汇,随机道:“我出去与那官员会会。”话落她便甩袖离开。
章艺站起身看着晏初云离开的背影,眉头更是紧皱,她随即跟上晏初云的步伐,到了甲板上。
那岸边许多带刀捕快,他们身前站着一不惑之年的淞州知府,正肃然看着晏初云。淞州知府虽然没有直接与晏初云等见过面,但是确知道晏氏商行时常有人到淞州码头卸货。晏氏商行的人与罗氏商行关系极好,且打点银子也十分大方,知府便一直没有为难过她们。如今上头下了命令,这知府心中虽有不满,却又不能不执行,只是他心疼那以后无法再收到的打点银子。
晏初云走到甲板,居高临下看着知府道:“这位知府大人,敢问为何不让我等离开?”
知府心中不悦她如今的居高临下,但隔着许远也能感受到晏初云的气势,他定住脚,摆出官威道:“如今我奉朝廷之命,需搜查你晏氏商行这艘商船,你等赶快下船接受检查!”
晏初云冷然笑道:“知府大人如今说要搜查,那你可有圣旨?你可知晏氏商行是何商行,当真是你一知府便可搜查的?”
晏氏商行是何商行,知府并不知晓,但晏初云的话却让他有些站不住,并非是因为话里的意思,而是晏初云如今的气势。他能够清晰感受到晏初云的怒意,且他不知为何,竟会觉得晏初云的怒意是他承受不起的。
两人正对峙,章艺来到晏初云身边,看着下方知府道:“我乃赫南安平公主,今日就算你拿出圣旨要搜查此船,我也不会让你如愿,这船就算皇上亲自来了,也是无权搜查!”
安平公主!晏氏商行!安平公主嫁入大晏,晏氏商行也是个晏字开头。如今安平公主与那女子站得如此之近,且那女子如今的气势绝非常人。
知府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如今莫说他手中并无圣旨,只有一封上头下来的手令,就算当真有圣旨,他一知府又有何权利去搜查大晏皇后所在的商船?正如章艺所说,赫南皇帝来此,也不一定能搜晏初云的船,即使晏初云是在赫南国土,但她仍旧是一国之君,且这一国如今已不再较赫南差,甚至赫南国舅死后元气大伤,如今大晏已能战胜赫南。
可若是不搜查,又如何向头顶上太守等jiāo代呢?知府如今上下不得,心想自己还不如晕了好。
章艺及晏初云又怎么会看不出那知府的神qíng,两人对视一眼,晏初云对张总管道:“拿纸笔来。”
张总管立刻拿了纸笔过来,晏初云写下一份简短的信,递给身后马若月道:“将这信给下面的知府,让他拿去在jiāo差。”
知府见了信,心中有底多了,只要将这信jiāo上去,如何也不是他办事不力了!那可当真是大晏皇帝,又怎么是他一个小官可以随便怎样的!知府让人开了闸,晏初云等人再次扬帆,离开了淞州。
一路顺风而行,到大晏时又有许多百姓在岸边翘首以望。然而此行回来,晏初云却无兴致与百姓说话,乘上马车便向宫中而去,并派出亲卫军先行回京,让众位大臣候着。
章艺与晏初云当晚仍旧歇于中途驿站,夜晚晏初云抱着章艺,在她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叹道:“待朕将这些烦心事处理好后,便与安平你好好dòng房。”
章艺抬手捂住晏初云的嘴,对她道:“陛下,你便安心处理国事,不要再想这些事可好?”
晏初云握住她的手,捏在掌心把玩,在她耳边轻轻呼气道:“好,朕定当好好处理国事,万不可让安平成为那乱国祸水。”
章艺轻轻掐了掐她的掌心,以示心中不满。但她却未听到晏初云继续调笑的声音。章艺转头看向晏初云,发现她神qíng不似声音那般轻松,微微心疼道:“陛下心中十分烦闷吗?”
晏初云看了她许久。当初大晏与赫南和亲,也是因为两国之间的矛盾,但当时的矛盾有国舅引起,如今国舅已死,晏初云以为大晏与赫南如何也是盟国,且他们确实签订了盟约。但却不想赫南竟然因晏氏商行分红为由,与大晏决裂至此。从始至终也不过是几月时间。
当然,两国决裂晏初云并不担忧,如今大晏也不会再惧怕赫南的征战。晏初云苦恼的是章艺。章艺虽已说过会与她在一起,但晏初云心中仍旧不踏实,她从最开始到如今,便从未真心觉得章艺如自己这般爱她那样也爱着自己。她先是和亲公主,心中装着父亲家人以及国家,自己便cha手赫南国事,助赫南皇帝拿下权势;再是晏氏商行大当家,整日沉心商行发展,自己便与她一同出行经商,护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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