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空衣点头道:“的确十分巧合。”
章艺有些手足无措的揉揉额角,问阮空衣道:“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确认?”
阮空衣说:“这、恐怕需要等到陛下回来后,你二人再去神树或者海神殿问问。”
章艺点头道:“好,好,我等晏初云回来便同她一起去。”
突然她又顿住了,眉宇间有些愁苦,“不行,我这样太自私了,若是晏初云不愿意呢?她在此也有自己留念的人与事吧。”
阮空衣仔细想了想,叹道:“若是与娘娘您相比,可说是没有。”
“怎、怎么可能?”章艺不可置信,“晏初云在大晏生活了近二十年,怎么可能没有留念的人与事?”
阮空衣解释道:“陛下与我都是神树所生,也都是上一任国师抚养长大,如今国师已去,也就如同父母身亡一般。虽说我与陛下qíng同姐妹一般长大,但我二人却因身份特殊,感qíng却也不是世人想得那般,所以我想陛下应该是愿意与你一同离去的。”
章艺听着十分玄乎,想相信,却仿佛又不敢相信。
阮空衣只是笑道:“待陛下回来,娘娘可问问陛下,随后你们再去询问神树或海神,若是能够确定下来,也不会让你二人这般受折磨了。”
章艺点头道:“的确,若是能够确定下来,倒是极好的。”
随后这几日,章艺心中虽然牵挂此时,但也并未碍着她研发新的果gān。
在大晏,章艺不准备重新开一个gān果店,因为那样成本太高了些。这些水果本就是大晏盛产的,水果成熟季人们吃水果可以吃到吐,购买力应该不如南货、美妆及成衣店。
所以章艺决定将gān果放在南货店一起卖。
即将开业之事,章艺却听孙尚雯说:“娘娘,这些gān果在大晏恐怕卖不出去。”
章艺挑眉问道:“为何会如此?难不成是大晏人不喜欢吃?可我见她们来试吃的时候倒是十分积极。”
此时离第一次试吃已经过了半月有余,孙尚雯苦笑道:“娘娘,问题就是出在试吃上,许多人当时兴冲冲来试吃,可是她们吃了太多味道奇怪的果gān,如今说起晏氏的水果gān,大家便会想起当初试吃时尝到的味道,我听那些伙计说,来店的客人听闻我们要卖果gān,都说这些东西卖往他国便好,大晏子民水果够吃,不大喜欢吃果gān。”
章艺敲了敲桌上放着的蜜饯罐子,对孙尚雯说:“这不是也有许多好吃的吗?”
孙尚雯道:“娘娘您如今吃的都是确认的果gān,她们当初试吃的可什么味道都有。”
章艺没想到自己搞的试吃活动竟然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当即扶额道:“这可怎么办?”
晏静安坐在一旁,一会儿捞一个果gān吃,一会儿捞一个果gān吃,砸吧着嘴说:“皇后娘娘,这果gān这么好吃,为什么她们不愿意吃呢?要不让皇帝陛下颁布一条律法,让她们没人陛下买回家,等她们吃过了,觉得好吃,就会接着买了。”
章艺捏捏她的脸蛋,笑道:“我的霸道小公主,这样子治国,国家可是会怨气升天的。”
晏静安哼唧了两声,继续吃她的东西。
章艺对孙尚雯说:“其实我想要做的不仅是在大晏贩卖大晏的果gān,还想将赫南等内陆国家的蜜饯果gān等进购过来卖。”
内陆国家与大晏不同之处便是,他们国与国之间一直保持着沟通及jiāo流,所以水果一类早已有商贩收购制作果gān拿来贩卖。但是大晏却不同,大晏封锁了两百余年,一直自给自足,水果这样的东西对她们来说并不新奇,所以,她们也很少有人制作使用水果gān。
如今章艺不仅想要将大晏的果gān卖出去,也想要让其他国家的蜜饯gān果销售过来,如此货物流通,两头赚钱,对她来说才能够达到利润最大化。
孙尚雯理解了章艺的意思,点头道:“若是内陆那些稀罕货,或许倒是会有人购买,但我也怕她们会因为之前的经验不再购买,这类吃食原本就不能放置太久,所以我觉得还需慎重考虑。”
章艺是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的试吃想法会带来这样的问题,若是早知道,她便如此糙率了。只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她也如今也只能想办法提高和改变大晏人对蜜饯的态度。
思索间章艺突然灵光一闪,问孙尚雯道:“如今只是饶京人不愿意吃果gān,还是全国都是如此?”
孙尚雯沉思片刻,“仿若只是饶京人这样,听闻其他地方的大晏百姓倒是十分羡慕饶京人,只是她们隔得甚远,不能前来试吃。”
“那我们便从最远的地方开始卖起吧。”章艺笑道,“既然饶京如此,那便说明远一些的城镇并没有这些传闻,所以我们先从最远的地方开始做果gān生意,随后果gān美味可食的消息便会随之传向饶京,到时定会动摇饶京人的想法。”
孙尚雯点头道:“娘娘这主意真是太棒了,我便没有想到这些,既然娘娘如此说,那我便去安排了,先将这些运往稍远一些的城镇。”
章艺点头道:“嗯,但你也许注意,每个地方不要放太多,大晏子民平日里便时常吃到这些水果,所以对这些果gān或许不会太稀奇。”
孙尚雯点头道:“我知道了,那宣传该如何宣传?”
章艺说:“就用饶京试吃盛况来宣传吧,只是不要将如今饶京人心中所想告诉她们便可以了。”
孙尚雯点头称是,随即离开去安排。
晏静安懵懂听她们说完,一边吃一边问道:“皇后娘娘,为何要赚那么多银子?”
章艺笑她单纯,与她说了许多。晚上晏静安也要睡在城南货仓,但她却一脸正经道:“你是皇帝陛下的妻子,我不能与你一同睡觉的,否则传出去对我们的名声都不好。”
章艺有些哭笑不得道:“是吗?可是我并未留你与我一同睡。”
晏静安脸颊微红,对章艺道:“我,我就是怕娘娘您要问,所以才这样说的。”
章艺点头道:“好吧,还是小公主考虑的周到,那夜里小公主一人睡,会不会害怕呢?”
晏静安眼咕噜噜转了一圈,梗着脖子qiáng词道:“我不怕,我可是公主呢,有谁敢吓我!”
“小公主的确很勇敢。”章艺给她戴上一顶高高的帽子,问道:“只是公主以往你也是一个人睡的吗?”
公主稍微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以往都会去同国师一起睡,如今国师说我长大了,不能和她一起睡觉了。”
章艺叹道:“那真是可惜。”
服侍小公主的侍女在她身边道:“公主殿下,夜已深,您该去就寝了。”
晏静安恋恋不舍离开。
章艺躺在chuáng上,感觉自己与晏静安一样可怜,从前还有晏初云与她一起睡,这段时间便只有她一人,倒是十分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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