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古代哪有人见过这种广告cha入,纷纷以为老鸨是在与她们真心讨论胭脂呢。有人还问道:“秦妈妈,我今日进了你烟雨楼,便觉得香气不同寻常,难道是因为这些姐姐妹妹们都用了新胭脂的缘故?”
那秦妈妈拍手道:“正是呀!我们烟雨楼哪里有过这种味道!这是皇后娘娘的晏氏商行从那赫南国进回来的货物,别家可是没有的!我烟雨楼今日便全换了她家的胭脂,真正与我大晏的胭脂不同呢!”
大晏本是海国,做胭脂的材料不如内陆丰富,所以胭脂便一直没有内陆的好。当时章艺等人去赫南国时,带回来的胭脂水粉许多都赏人了,姜玉娘便是如此看上了这个商机。
只是如今楼下全在议论胭脂,章艺不由觉得好笑,这女人逛烟花之地果然与男人不同,化妆品当真是永久不衰的话题。
但也有那些个不化妆的女汉子,她们听多了便有些不耐烦,对正在讲述用后感的秦妈妈说:“秦妈妈,你何时让那些个姐姐妹妹们上台唱歌弹曲?”
秦妈妈立刻笑眼盈盈道:“好了好了,我知晓了,若各位客人想要知道这新胭脂到底有多好,待会儿便点上一个姑娘,去她房中看看便可,我们楼里每位姑娘可都是有这胭脂礼盒的!”
随后秦妈妈退了下去,上来两位姑娘,一人弹琴唱曲,一人长袖翩翩地跳舞。
依稀间,章艺还能听到那些客人小声探讨着那两位姑娘脸上妆容与往日有些不同。
姜玉娘此时总算找着空闲时间了,凑过来对章艺说:“娘娘您看,她们都在讨论了,你说明日我们的胭脂行会不会生意好上许多?”
章艺点头道:“按理说,应该会好上许多。”想了想她又道:“我前两日教你那些化妆的法子,你可有jiāo给这些姑娘们?”
姜玉娘如今也是用的那些胭脂,再用章艺jiāo给她的法子化了淡淡的妆,看上去水灵可爱了不少。她双眸亮晶晶的说:“说了说了,没想到赫南国的女子比我们更爱打扮。”
章艺笑道:“或许是她们不用赚钱的缘故吧。”
这大晏与赫南国不同之处便在于,所有女子都要担起赚钱养家的责任,虽然家中仍有母亲、娘亲的区别,但这也是为了孩子叫着好区分,并不代表其中一人就不用养家了。而赫南女子则是出嫁前待在深闺中待嫁,出嫁后在家中把持家务,相比之下闲的多,化妆的确比大晏女子要化的好,但章艺的技术也不是赫南国学的,而是现代无数女子整理的jīng华。
因为如今的人十分朴实,着实想不到这后面是一场巨大的营销在做推手。便也十分感兴趣的偶尔与台上姑娘谈着新胭脂的用后感。那些姑娘也是化过许多妆容的,如今有新的胭脂,又有新的妆容,倒也十分愿意与来客jiāo流。
待到花魁上场,章艺也有些经验,但她看了好一会儿,对身边人说:“倒不如陛下好看。”
亲卫军:如何是好,皇后娘娘竟然将陛下与这烟花之地的女子比美,这点要告诉胡校尉吗?
胡贤兰:果然娘娘还是更喜欢陛下呢!
巧娘:娘娘怎在这烟花之地适应的如此好?
章艺却不知她们心中所想,仔细观察着此时的宣传效果。若是这些学生用这些法子都能成功,待晏氏商行去了其他国家,也会有很大的竞争力吧。
花魁一曲唱完,声音倒是十分清婉,整个人也gān净得不像是烟花之地的人。那台子下方的客人们开始向台上扔着花瓣,那秦妈妈也上到台上,笑对众人道:“这便是我们烟雨楼的花魁,柔婉姑娘。”
章艺以为她要开始宣传叫价了,却不想这秦妈妈画风一转,指尖挑起柔婉的下巴道:“这柔婉姑娘今日也是用的晏氏胭脂行的胭脂,各位以往见过柔婉姑娘的,今日可觉得我家姑娘更加好看了?”
客人当然一众捧场。
只有章艺心中说不出的好笑,这秦妈妈当真是有天赋的很啊!主持功底相当深厚!那秦妈妈介绍了好一会儿,才道:“哪位小姐想要与我家柔婉共度今夜,便由小姐们出的银子定,价高者便能成为柔婉的房中宾客。既然各位宾客已经等了如此之久,开始竞价吧,一百两银子起,价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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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娘瞧了瞧章艺, 对她道:“娘娘,如今我们已经见到成效,不如就回了吧。”
“再看看吧。”章艺瞧着那台上的柔婉姑娘, 总觉得她笑得并不甘愿, 今日的拍卖应该是被bī的才是。”
同行几人都有些着急,“娘娘,您怎么能在这儿继续待下去呢?这儿可是风月之地, 若是被传出去,您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其余人着急归着急, 却也不敢说,好在巧娘如今与章艺关系非常,且她从小在赫南国长大,对这种风月之地较大晏人更加敏感, 才如此劝说。
章艺如此才微微叹气,“好吧, 那我们便回了吧。”她来此地也是为了看姜玉娘的宣传效果如何, 如今看到了最主要的内容, 倒是可以离开了。
掀起帘子,那些人叫价的声音更大, 此时价格依旧涨到了500两。章艺穿过来后便对这里的物价做过对比,一两银子当现代一千人民币, 五百两便已经是五十万。五十万睡一晚初夜,这价格还并未定,正在三五两往上加, 当真是与现代一些明星的身价差不多了。
她们一行人的离开并未给热闹的烟雨楼的热闹造成太大影响,可当她们刚走到门口,一女子急奔而来,眼角满是泪水,冲进烟雨楼便大叫道:“秦妈妈!秦妈妈我求你了,我把我的所有身价都赌上了,您就让我赎了她吧!”
秦妈妈神色僵硬在脸上,怒道:“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还不给我拖出去!”那些护卫打手立刻上前,拖着那女子就往外跑,那女子却挣扎的十分厉害,衣衫和头发也乱了,悲戚道:“秦妈妈!我求求你了,你让我赎了柔婉吧!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章艺站在门口,与众人一同看着这戏码,那些人看的是热闹,她看得却是心酸,如今真真切切的体会为何现代中国会禁huáng。
“娘娘。”巧娘上前在章艺耳边轻声说:“那两位姑娘好是可怜。”
章艺点头问道:“嗯,那你想要救她们吗?”
巧娘眼眸微微放大,“我可以吗?”
“为何不可?”章艺温柔笑道:“巧娘你如此善良,我定会支持你的。”
巧娘双手紧紧在腹前相jiāo,对章艺说:“那,那我就去与那老鸨说说,看多少银子能够将那姑娘买下来吧。”
章艺却摇头道:“那应该是极贵的。”一个初夜都能够喊出那么高的价,要赎了她,恐怕得几千上万两银子才是。章艺如今正是做生意的时候,哪里会用那么多钱来赎一个姑娘。而且她本来就不赞同这样的方式买卖一个人的初夜,又怎么会用同样的方式买卖一个人。
“那我应当如何?”此时那冲进来的女人已经快要被拉到门口,有一楼中小姐上前让她们让让路。章艺对那小姐温柔一笑,随机低头说:“巧娘,看来你是忘了我的身份。”随即她转身问孙尚雯道:“若是我以皇后的身份,要那个女子,这老鸨会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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