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抬腿要走,腿突然被人抱住,阮空衣低头见公主晏静安搂着她的腿,皱眉道:“公主,臣有事要去找陛下。”
“我也要去!”晏静安抱着阮空衣说:“好久没有见过陛下了!”
阮空衣道:“公主殿下,臣去找陛下有事,下回再带你。”
晏静安哼道:“你不带我去,我就诅咒你!”
“……”阮空衣道:“殿下,你若是如此,臣便将你带到陛下那里,让陛下教训你。”
晏静安一怔,随即放开阮空衣,哼唧哼唧转身走了。
晏静安知道自己无法与晏初云相比,便只能放弃。
阮空衣这才得空去了长宁宫。
晏初云料想阮空衣会来,御书房的灯一直亮着,众官员走了没一会儿,阮空衣果然来了。
行礼后阮空衣对晏初云道:“陛下,您请三思。”
晏初云叹气道:“空衣,你我可以说是从小一同长大的,你该是懂我的,今年的战役胜的并不容易,朕想你是知道的。”
阮空衣继续道:“可是陛下……”
“若此时对岸某国再次发动战役,你知我国最缺什么吗?”晏初云打断了阮空衣的话。
阮空衣忧愁的看着晏初云,最终闭眼深深叹了口气,“陛下,国库无钱了是吗?”
晏初云道:“钱倒是有,但却无法支持一场战事。”
国师在大晏国的地位非比寻常,虽无实权,却仅次于皇帝之下。再者阮空衣和晏初云从小一块儿长大,关系也非比寻常,晏初云自然对阮空衣不同。
她从龙椅上起身,走到阮空衣身边,看着阮空衣的眼神透着从未bào露的软弱和担忧,“朕作为大晏国国君,并不只是在大晏国危险之际对他国诅咒,更多是的要让大晏国兴盛昌荣。可如今呢?大晏国百姓不知对岸有多少qiáng国,但我们却是知道的。赫南国只是对岸一小国,可就是这一小国,竟差点让我大晏无法招架,若是大余及乌突两国出兵攻打大晏,国师您可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阮空衣冷汗瞬间渗出,这便是她与晏初云最大的区别。晏初云作为国家皇帝,思考问题更多的为大局考虑,而阮空衣则更多的为了民生。
“陛下。”晏初云的话让阮空衣眼角泛红,“是臣……”
“好了,朕并未怪你。”晏初云抬手握住阮空衣的手,对她道:“朕知道你也是为了大晏。今日朕等你来,还有一事要与你商议。”
“陛下有事尽管吩咐,臣一定尽其所能!”阮空衣反握住晏初云的手,对其表示十分的支持。
晏初云点头道:“若朕猜的不错,这贝类贩卖皇后肯定会经手,她的目的应是离开大晏。朕准备与她一同……”
“陛下不可!”阮空衣瞬间握紧手指,将晏初云的手紧紧握住,“陛下,您可是一国之君!”
晏初云笑道:“不,朕只是国师而已。在外,也只是一个账房而已。”
“可是陛下,即使如此,陛下离开大晏,也将会十分凶险!”阮空衣毫不退让。
晏初云也有自己的坚持,“朕从出生以来从未出过大晏,不知他国如今都是些什么模样,朕想出去看看,除了我大晏,其他国家是如何的,我大晏又有多少人在觊觎窥视,如若连这些都不知道,你觉得朕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了,大晏这不是还有静安和你吗?”
阮空衣这一刻突然明了,恍然到:“陛下您一直不对皇后承认自己的身份是为了什么?”
晏初云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为了此次能够顺利与她出行,了解他国。”
阮空衣却摇头,“可是陛下,最开始皇后可没有说要帮我大晏处理贝类。”
晏初云轻咳一声,放开阮空衣的手:“天色已晚,国师若不便回国师殿,便在宫里歇下吧。”
阮空衣道:“陛下!”
晏初云自言自语转身道:“朕也觉得有些乏了,果然是不能熬夜呢!”
说着就这样晃晃dàngdàng地向自己寝宫走去。张总管眼带微微笑意对阮空衣说:“国师大人您是在宫里歇息还是回国师殿?”
阮空衣说:“我回去,公主还在我殿里。”
张总管躬身,“那奴才就去安排车马,送国师大人回去。”
阮空衣点头转身,突然又回头看向张总管,“张总管,你可知陛下为何会一开始就瞒着皇后娘娘?”
张总管低头道:“奴才不知。”
看着阮空衣离开的背影,张总管眼神再次泛起笑意,她怎么会不知道皇帝陛下为何要瞒着皇后娘娘?这还不是为了好玩!整日在宫里也没个乐子,这好不容易来了个,还能连着国师大人一起玩,皇帝陛下可是很开心的。
当然,作为皇帝陛下最贴身的总管大人,张总管怎么也不会告诉国师这些事的,她可是誓死效忠皇帝陛下!
再一次见到晏初云的章艺松了口气,甚至晏初云询问她为何要帮助大晏国,章艺也不再紧张,怡然道:“本宫在赫南国从未见过女子能够如大晏国这般,想做什么便做,而不是只在深闺中绣花作诗,死后再一次活过来我也不愿在这深宫中蹉跎一生,如今自己有用武之地,便希望能与大晏国其他人一般为大晏国效力,如同大晏国女子一般活下去。”
晏初云微微颔首,心中却想:真是把朕当小孩子哄呢!朕信你才奇怪了。不过暗卫及各探子却告诉皇帝,皇后至今未向外传递消息,甚至没有一点要传递消息的样子。
那皇后如此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无论是为了什么,晏初云都决定以身试险,她相信海神会永远庇佑大晏,她此次出行也不会有事。
不过此时与章艺的对话也要进行下去,晏初云道:“皇后有此忠心我真是太高兴了,这次生意皇后也是要出宫jiāo涉的吧?”
章艺心中一跳,思虑道:“这,国师大人,毕竟我是一国之母,若是出去抛头露面做生意,是否会有损国家颜面?”
晏初云心中冷笑,面上却道:“是,虽然皇帝陛下在宫外也有自己的私产,但终归没有出宫抛头露面去与他人jiāo易。”
章艺悠悠叹了口气,心中却道: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可是比你大八岁的女人!
叹气后,章艺眉头微皱,一改往日温柔,带着淡淡忧愁道:“可若是如此,谁去跟我表哥联系呢?”
晏初云再次冷笑:呵,朕就猜到你会如此说。
“我也考虑到这个问题,要不,我去与陛下商议商议,若是可以,便麻烦皇后了。”晏初云早知道章艺想要离开大晏,如今也顺着她的话说了。
章艺愧疚道:“麻烦国师大人了。”
“怎会?”晏初云道:“皇后为我国做到如此地步,如今让皇后去谈这些更是麻烦了皇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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