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这边自当尽力而已,只是卑职担心的还是娘娘与殿下的安危。不如卑职抽调一队人马保护殿下与娘娘可好?”
“不用了。”昝琅嘴角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孤的太子妃孤自然要自己护着。”
“这、绝非儿戏,还望殿下三思。”沈奇觉得自己压力很大,他的职责首先是保护太子的安危,如今可好,别说是保护太子了,他已经被太子支的远远的了,这万一有个闪失,他连洗gān净脖子的机会都没有。
“沈大人考虑的确实周全,只是暗探而已,孤与太子妃会乔装,人多反而不便。”昝琅不yù与沈奇说的太多,简单的叮嘱道:“之所以会选沈大人也是因为沈大人与孤身量相仿,仔细乔装之后远看应当看不出来差别,身边的人孤已经安排妥当了,沈大人不用太过忧心,即使被人猜出也无妨,只是拖延时间,让他们放松而已。”
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沈奇再做什么挣扎都是无畏的,只能听从安排,在殿下气的摔了杯子之后一身láng狈的从太子的房间出来。
那动静有些大,沈奇捏着脸上的茶叶梗子,觉得自己可能上辈子是欠了这夫妻俩的银子没还,在失魂落魄的顶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之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路上收获了不少同qíng的眼神。
于是在一个夕阳西沉的huáng昏,曾经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沈奇沈大人牵着独自落魄的离开了,有人带着看笑话的眼神,当然也有人猜测殿下此举必有深意,沈大人一定是被委派了什么特殊的任务,不过不管再怎么特殊,沈奇走了就是走了。
当第二天一早大部队浩浩dàngdàng的离开云霞城之后,曲牧亭才带着昝琅悄摸的换了一家客栈,对于曲牧亭如此慎重的举动,昝琅是不得不佩服的,她常年在王城,所接触的最多也只是朝堂之上的那些争斗更关心的也是百姓民生,所以看着太子妃张罗的瓶瓶罐罐,昝琅真的是十分的不理解。
尤其是当看着太子妃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水粉色的肚兜时,昝琅是无论如何的都忍不了,将那件小肚兜重新塞了回去,在太子妃揶揄的目光下,坚定的摇头:“你到底要做什么?”
“乔装呀。”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的曲牧亭,拿开了昝琅挡住的包袱,从里面翻出一件男衫,问昝琅:“好不好看?”
“这个好像有些小。”昝琅接过来看了看觉得不太对。
“哈哈,这是我穿的。”又拿出一件白色的长裙:“这个才是你的,这个不小呀。”得意得意小得意的小太子妃趴在昝琅的肩头,哼哼唧唧的说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还是不喜欢?昝琅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要闹,我们办正事,你要是喜欢,等以后回家了,我再穿给你看。”哄着小媳妇儿先把衣服放下。
曲牧亭拎着衣服不撒手,放在昝琅的膝盖上,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闹呀,就是正事。乔装打扮成夫妻,谁会想到太子殿下还有这一面?你穿男装,那么帅气俊朗,不用沈奇说我也知道会惹人注目,既然我敢那么呛他,就是因为我手里有大牌,如此美貌的夫人,谁敢乱想?”
太子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成功的动摇了昝琅,有些犹豫的看着那袭长裙,十分的纠结:“真的就穿这个?”
“恩!”曲牧亭十分坚定的点头:“好看!”
撇开私心不谈,于曲牧亭来说,她是真的觉得这个方法会比较好一些,更安全也更加的隐蔽,只是当昝琅换上那一袭长裙的时候,私心就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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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庄稼地
第115章荒芜的庄稼地
原本高耸的发髻因为要换装被弄的有些凌乱, 昝琅顺手直接拆了发髻,任由那如瀑的青丝垂在身后,有些别扭的拽了拽罗裙, 十分的不自在。
而被勒令在外面候着的曲牧亭咬着指甲, 目不转睛的盯着昝琅,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目光有些闪烁, 脚下的步子qíng不自禁的就挪了过来。
“怎么样?可以吗?”看着曲牧亭呆傻的样子,昝琅有些吃不消, 转身想回去换回来:“我看还是算了吧,男装就好了。”
“别。”被曲牧亭一把抓住:“好看的,这么好看的媳妇儿gān嘛藏起来,我还要带出门去给大家看呢。”
说着拉着昝琅坐在了妆台前, 打量了很久之后也只是在唇上略点了些红色,从随身带的包袱里翻了一根简单的碧玉簪子绾好了发髻。
那镜中人的模样于曲牧亭而言无疑是熟悉的, 可这种熟悉与往日的熟悉偏偏又不太一样, 她始终都忘不了的那个梦, 梦里的昝琅便是如今的模样,一袭白纱恍若出尘仙子一般, 令她牵挂至今。
两人又在客栈逗留了两天,主要是置办了一些出行必备的物品, 另外也是给昝琅一个在人前着女装的适应时间,这个适应的时间真的是难为曲牧亭了,昝琅她实在是没有女孩子身上的那种娇柔的气息, 她教了很多遍,最后也只是勉勉qiángqiáng的。
马车上晃晃悠悠的往南走,昝琅拎着个手绢十分的不理解:“我看你平时也不拿呀,为什么非要给我这个。”
人家少女拿着手绢都是故作娇羞的样子,看着昝琅拿着手绢跟拎着把剑的感觉没什么差别的样子,曲牧亭到底还是忍不住的笑了,捂着肚子笑得七倒八歪。
好不容易笑够了才开始新一轮的讲学:“就是你不要这样拿,不要太客意,冷一点,对,就是冰霜美人的那种感觉。”
昝琅学着太子妃的样子板了会儿脸果然有了那么点感觉,曲牧亭这回满意了:“我发现你不笑的时候,真的还是挺唬人的。”
昝琅带着笑意轻摇了下头把太子妃揽到自己身边,在没有遇见她之前,昝琅其实是不怎么笑的,她自己知道,身边的人也在不断的重复着提醒她,所以那种感觉很好找,但遇见这个人之后,昝琅的嘴角总是在qíng不自禁的翘起,带着暖意的,一点点的改变了她原本就冷硬的气质。
这对昝琅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她知道,却不想再去改变。
两人赶着行程又走的是小路就走的比较快一些,很快就把沈奇的大部队给扔在了后面,越往南走,那种怪异的感觉就越发的明显,与昝琅而言只是怪异的感觉,但对曲牧亭来说就真实的多了。
她跟昝琅不同,昝琅出身富贵甚至好不夸张的说她估计连麦苗跟韭菜都分不清楚,但曲牧亭不一样,她来自现在,虽然不至于说是见多识广,但最基本的问题她还是知道的。
比如眼前这一片荒芜就真的是很奇怪了。
跳下马车,曲牧亭先一步走到田埂上捏了块土,土质十分的gān,拿手轻轻一捻就碎在了风中。昝琅拎着裙角走到曲牧亭的身边,看着她一脸凝重的表qíng,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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