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也不会让人摸的!
照了照镜子,曲牧亭自我感觉很满意,不是她夸自己,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活脱脱一个富贵富贵闲人的小少爷。
小苏也跟着换了身男装,小丫鬟身量还没长开,倒也不怎么看的出来,只是有些变扭的左拉拉右扯扯的,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一样。
曲牧亭绕到小苏的身后,朝着她的后背轻轻拍了一下,小丫鬟才站直了,有些紧张的问道:“娘娘,咱们这样不会被发现吗?”
“我应该不会,至于你,那就不好说了。”曲牧亭从扇盒里扒拉出来一把紫檀木的扇子,“唰啦”一声打开,扇面上题着一首诗,诗她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字确实是挺好的,曲牧亭拿在手里晃悠了两下,觉得很满意。
很富贵。
“带上银子,喝花酒去。”眉眼间自带了一股风流的韵味,着实像极了富贵乡里纨绔不知事的少年郎。
小苏呆呆的看着好好的端庄太子妃换身衣裳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有些傻眼:“娘娘说喝什么?奴婢去拿。”
“笨!”曲牧亭回身拿扇子敲了一下小苏的头:“首先,穿这身男装你就不能再叫我娘娘,叫公子、少爷啥的,随你喜欢。再有,喝花酒只能我说不能你说,懂了吗?”
“懂了。”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小苏,头点的跟小jī啄米一样,举着手上一摞银票问道:“这么多够吗?”
这话问的曲牧亭也很茫然,随意扫了一眼感觉应该差不多,就领着小苏往那日走过的那条路而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府的同时,有一批人一直都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盯着她进了那座香气飘飘的小楼。
曲牧亭抬头望着门前的匾额上写“棠英楼”三个大字,龙飞凤舞自成一格,苍劲中又不失风骨,让人觉得,用这字合该单拎出来去写衙门大堂上的“正大光明”。偏偏它还就写在了一家青楼的牌匾上,不说可惜吧,起码是没人欣赏的。
曲牧亭倒是想欣赏欣赏,可惜她是真没这个水平,毕竟她这二十几年用的都是简笔书法,而且字写的跟jī挠的一样,穿越到这么个地方,她就更加的连笔都不会拿了。
幸亏也没人说让她写个什么东西,不然还真就是露馅了,到时候又稀里糊涂的解释不清楚,保不齐还得找个法师做法烧一烧才罢休,想一想就觉得浑身疼。
封建迷信害死人呐!
站在门口感慨了一大顿,就听小苏说道:“爷,这门口冷冷清清的是不是生意不好呀?”
要说逛青楼,现在绝对不是最好的时候,那就跟在现代逛酒吧一样人家high的都是后半场,这会儿半下午的,也只能逛个清吧。
当然,她也只能逛个清吧,真high的时候,她也high不起来。
“还不到时候呢。”曲牧亭也没跟小丫鬟解释那么多,毕竟她又不是真的来那啥的,到点儿就回家睡觉了。
进了门,就见里面还真的没什么客人,除了她这门口站的,也就里面还作了一桌,也不像是寻欢的,目光落在舞台上,在看那几个女孩子排舞。
这地方曲牧亭头一回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个规矩,刚站在门口就闻见一股香粉的味道,肩膀上被搭了只手,娇滴滴的声音趴在她耳边:“公子看着眼生,可是头一回进咱们棠英楼?”
那只手还不老实的去想去勾曲牧亭的衣领,被曲牧亭按在了肩膀上,还没开口就听小苏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的喊道:“你、你、你放肆!还不快放开我家少爷!”
“呦,这是这家的少爷呀,带着个小孩儿,脾气恁大。四儿还不松手,当心冲撞了贵人!”那人说完趴在曲牧亭身上的姑娘就松了手,不太高兴的走了。
毕竟肥ròu吃不到嘴里,闻闻味儿也是香的。
曲牧亭这才看向说话的人。年纪显然不轻了,脸上擦着三层厚的粉,还能看见眼角的皱纹,怎么着也得有四十多岁,这么大年纪还说得上话的,只能是这棠英楼的老鸨了。
曲牧亭拿着扇子漫不经的说道:“远处瞧着倒是气派,进来一看也不过如此。”假装自己见多识广。
老鸨毕竟是老鸨,一点也不在意曲牧亭的话,笑着说道:“这位、爷来的早些,还不到时候,再过会儿才热闹。”
说着就把人领到离舞台比较近的位子,张罗了好酒笑着说:“这会儿姑娘们正在排舞,爷可先赏眼看看。”
曲牧亭撂了扇子,给自己倒了杯酒,轻轻的品了一口,才说道:“有酒无菜,恐唐突了佳酿。”
小苏站在太子妃的身后,盯着桌子上的下酒菜十分迷茫,这不是菜吗?还是娘娘嫌这菜不好?也是,哪里有太子府的大厨做的好,小苏越发觉得委屈了娘娘,回去一定告诉大厨做的好吃的,给太子妃补补。
谁知老鸨却笑呵呵的斟着酒问道:“菜自然是有好的,只是不知道这位爷是嗜甜还是嗜辣?”
“甜辣倒是无所谓,挑着好菜尽管上就是了。”她又不gān嘛,看看美人还是可以的:“只有一点,我喜欢有内涵些的。”
“呵呵,晓得了。”老鸨香帕一甩,扫着曲牧亭的眼角,扭着腰就要走了。
“且慢,敢问这位姐姐如何称呼?劳姐姐跑一趟,这是些辛苦钱。”说着超身后的小苏伸手,拿了张银票给了老鸨:“权当给姐姐添些水粉。”
“呵呵,小嘴真甜。”老鸨笑着接了银票,目光曲牧亭身上打量了一圈,才说道:“我叫花英,楼里的姑娘都叫我花英姑姑。”
原来,她就是花英姑姑。
揭穿
第十四章揭穿
昝琅从宫里出来,好不容易喘口气,一只脚刚刚迈进太子府,就被康里大总管给引到了书房,还把门窗紧闭,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微微皱了下眉,落座问道:“康总管这么着急找孤,可是有什么紧要之事?”
“紧要不紧要的,老奴不敢妄下结论。”康里揣着手表qíng有些微妙:“这是这太子妃方才又出府了?”
“可是留客居,小王叔那里?”昝琅撂下了手上正要拿起的奏折,有些不快。
昝子忻今日在朝堂上又驳了她的意见。那户部尚书的内甥当街纵马伤人,被人告到大理寺,大理寺卿念及户部尚书与当朝丞相的师生关系,不敢私自判决,今日才悄悄的告知了父皇,希望能得圣上裁决。
父皇拿不定主意,便招了她与小王叔昝子忻内堂叙话。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从轻判那户部尚书的内甥,昝琅站在父皇的面前,看着父皇的朱批,说了“不”。
本朝官员体系复杂,皇帝之下设丞相与太尉辅佐,其下自有六部处理琐事,六部各司其职。丞相展弘主司户部、工部、礼部,太尉季明主司兵部、刑部、吏部,另设有大理寺监察六部。原本应当相辅相成、相互制约,可耐不住长此以往下来,六部相互勾结,架空了原本应当监察六部的大理寺,导致大理寺势弱,六部日益猖狂,甚至屡次有违法纪,近年来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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