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此话一出,曲牧亭心里也是紧跟着一跳:“什么叫害人的东西?您说清楚些。”
“那药是我门下一个小徒弟先发现的。他喜欢到处跑着玩,也见了不少稀罕的药糙,无意间发现此物可以止疼,大喜之后才告知于我。”老太医叹了声气:“我们反复研究之后确定它确实可以止疼,才开始使用。只是没想到,它不仅可以救人,也是一把害人的利剑!研究那药的时候,都是我小徒弟在试的药,谁知几次三番之后竟然离不开那玩意了!”
说到此处,老太医重重的将拳头捶在了桌面上,并不知道是悔恨还是懊恼:“他起先怕我知道,一直都瞒着,可到最后实在是瞒不住了。那东西邪xing的很,一旦离开就浑身发抖,状似疯癫,神志不清出现幻觉,严重的时候还会口吐白沫。好好的孩子就被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能靠着不断的吸食那害人的玩意才能保持正常的生活。”
老太医一把老泪纵横,他这大半辈子收了不少的徒弟,每一个他都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一般对待,好好的孩子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任谁看了能不伤心难过,痛不yù生?
“等一下。”曲牧亭神色凝重,她忽然想到或许她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从一株花的种子里得到的药材?是一种单株花,花朵大且颜色十分的艳丽,成片成片的栽种在一起的,种子里面打开时rǔ白色的浆液,制gān以后经过加工猜得到那个止疼的药?”
“娘娘怎么会如此的清楚?”老太医一脸的震惊:“那娘娘可知道如何解那药xing?”
“无解。”曲牧亭叹了口气:“不知有多少人都栽在了那上面,但凡沾上的,鲜少有能真正摆脱的,想要摆脱它的控制,能靠的只有自己的意志力,只能靠自己控制自己不再去接触它,彻底的断了那东西,然后从此再不接触,才有可能真正的戒断。不过那个过程极其痛快,很少有人能真正的坚持下来,尤其是戒断初期,那种痛苦犹如万蚁掏心,让你恨不得杀了自己。就算是能戒断成功,只要再沾上一点,也会重新上瘾,愈加的无法自拔。”
听着曲牧亭说的如此头头是道,四儿也忘了自己身上的疼,忍不住的问道:“难道说那花有毒吗?”
“无毒。”曲牧亭继续说道:“它本是确实是可以作为止疼药膏来使用的,也还有很多别的药用价值,用的好可以为患者减轻很多的痛苦,但是这个度很难把握,稍有不甚,就会让人上瘾,然后再也离不开这种东西,就跟老太医说的那位徒弟一样,浑身抽搐发抖甚至口吐白沫。”
“照娘娘所说只要从此再不碰那东西,就能断了它了,恢复正常?”老太医有些激动,他原本以为小徒弟再也离不开那东西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救。
“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曲牧亭点了点头:“那种东西,一旦沾上了,必须得戒断,长期吸食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她虽然自己没有亲眼见过,但死关于这方面的报道也是看过不少的,尤其还有很多的缉毒类的影片,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真的给曲牧亭留下了太多太深刻的印象,甚至可以说,作为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罂粟带给人们的的除了美丽更多的是罪恶。
不知为何,曲牧亭就想到了昝琅手上的那一小瓶,那个东西始终都在昝琅的手里,她起先觉得止疼药给昝琅留着以备不时只需,如今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太好,这种东西还是尽快销毁了的好,一次两次的不碍事,难保不会发生些意料之外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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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划
第125章谋划
没有求到药的四儿最终还是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由沈奇将胳膊给她接了回去, 沈奇自己犯了错,因此十分的听话,不仅替四儿接好了胳膊还另外吩咐厨房炖了些大补的骨头汤来给四儿补补, 希望她的胳膊能尽快好起来。
而原本计划将粮糙送到之后就返程的曲牧亭, 也因为四儿伤了胳膊而不得不暂时将返程的计划推迟,她本意确实是不想在这边再继续耽误下去的,昝琅自己孤身一人深入敌营去查探, 她如何能放的下心?
既然事qíng已经发生了,曲牧亭也不可能就把四儿自己一个人就这么扔下, 只能等四儿的胳膊稍微好一些的时候再一起启程,期间她跟着沈奇也没闲着,充分发挥了太子妃应该尽的职责,跟着一起派粮赈灾, 也是十分的忙碌。
而另一边的常勋,此刻却正在大发雷霆。常勋是个狡猾的老狐狸, 他一直都怀疑“太子”那边有问题, 只是始终没想到问题在哪儿, 等他打开粮仓看着那空落落的仓库的时候,才终于明白, 问题不是在太子那边,问题出在他这里。
将看守粮库的士兵统统严加拷问了一番之后, 也没能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没人知道粮库是什么时候被人悄无声息的搬空的,仿佛幽灵鬼魅一般, 忽然之间消失了个gān净。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常勋在粮库里踱着步:“我存了三年才存了这三个粮仓,怎么会忽然之间就消失了?”
“会不会是太子?”有人小声的说道:“不然,他这千里而来的,哪来的这么多的粮食?”
“还用你说!”常勋不耐烦的吼了一声:“除了他还有别人吗?只是他远在王城,怎么会知道我手里的粮库?还知道的这么详细,能在我毫无察觉得qíng况就能将粮库搬空,可见他很熟悉。”
“或许有内应也说不定。”有人不满意的哼道:“不然,以大人的谋略,怎么可能会被他一个huáng口小儿给yīn了?”
“你是说我们这些人里有太子的内应?”当即就有人大声反驳道:“我等都是跟随大人多年,忠心可鉴,休要信口雌huáng,挑拨离间。”
先前说话那人冷哼了一声:“不然呢?那太子不过才刚刚南下而已,他都还没走到逐鹿城,就能悄无声息的将逐鹿城里大人的存粮搬空,你以为没有内应可能吗?怕不只是内应那么简单,依我看,那太子这会儿说不定就在逐鹿城里的某个角落里,看着你们的笑话呢!”
“姚正!住口!”常勋呵斥了一句:“你们跟着我效忠王爷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不知道大家的忠心吗?此时正是关键的时刻,我们才更应该团结一心才是,千万不要中了那太子的诡计。这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千万不要寒了忠臣的心!”
被唤做姚正的青衫男子,有些不甘心的瞥了瞥嘴角,不过到底是没再继续说下去,拱手行了一礼,算是服了软:“大人英明。”
“行了,今天也讨论不出什么了,都早些回去吧。”常勋叮嘱道:“切记加qiáng防范。”
“是。”一应众人低头应道。
“姚正留下,我有话跟你说。”常勋转身背过手,往粮仓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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