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知道,现在也没发什么,就加了v。”
“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昨天晚上开的。”陶枣道,“刚才杨柳发消息跟我说的。”
“好,我知道了。”陶晚有些不好的预感,跟陶枣又聊了几句其他的之后,急匆匆挂了电话。
杨柳是程鹤楼的脑残粉,这会大概正兴奋呢。陶晚打开电脑,搜了程鹤楼的名字,发现确实有了个金光闪闪的大v。
这么点时间里,就有五千多的粉了,陶晚点进去看了下,大概是真的粉丝。
认证的微博里,评论已经热热闹闹地刷开了,有不少《二十一日诫》的表qíng包,看着挺乐呵的。
陶晚又打开了程鹤楼的关注,里面七八个人,基本都是同行。
她瞅了眼时间,程鹤楼这会应该没什么事,便拨了视频过去。
接得挺快,陶晚看了眼,在家里,放心不少。
“你开的?”陶晚将摄像头对准电脑屏幕,开门见山地问。
“嗯。”程鹤楼应得很没所谓。
“开这个gān吗?”陶晚问。
“增长点人气,年轻人不都玩吗?”程鹤楼睁眼说瞎话。
“你要什么人气啊,”陶晚笑得很无奈,“想听大家夸你吗?”
“不想听,他们夸不到点上。”
“为你的粉丝感到心寒。”陶晚调侃了两句,再一次问道,“为什么要开啊?”
程鹤楼将手机放在桌上,站起身背对着陶晚伸了个懒腰:“有什么为什么的,想开就开。”
“那你准备发东西吗?”陶晚想起了自己那个自从开了就没用过的微博。
“想发就发。”程鹤楼回答道。
非常气人了,陶晚很想隔着屏幕伸个拳头过去,敲一敲程鹤楼的脑袋。
套了半天都没套出什么,陶晚放弃了挣扎。
程鹤楼要真不想说,嘴就跟石化了一样,怎么撬都撬不开。
现在也就因为她是她女朋友,程鹤楼还愿意跟她扯过来扯过去,要其他人问,可能就给一个烦躁的眼神,然后甩头走人。
个xing。陶晚瘪着嘴想。
一把年纪的叛逆少年,啧啧啧。
“有活要gān了。”程鹤楼突然说。
“嗯?”陶晚的第一反应就是活跟这次的微博事件有关。
“具体的见面谈。”程鹤楼道,“我今天理一理,明天你过来。”
“去你家里?”
程鹤楼看着她,顿了顿:“去工作室。”
“好嘞。”这么一说陶晚还挺激动的,挺久没去工作室了,她还挺怀念那些疯狂加班的日子。
其他的不用程鹤楼多说,按照程鹤楼以往的风格,肯定没个十天半个月是没有空回家的。
陶晚觉得大概她的团队都被她这样施nüè惯了,统统有了点受nüè倾向。
她就是其中的代表。
陶晚备好衣服和日用品,书都多带了两本。想到会见到其他同事,还把自己做的小甜点装了几盒。一切准备就绪,晚上她没有熬夜早早地入睡,为了明天有个好状态。
结果第二天她赶到工作室,起初以为是自己到早了,后来才发现,程鹤楼根本没叫其他人来。
工作室里倒是gāngān净净,花花糙糙的也都活着,大概有人会偶尔过来,或是清洁阿姨依旧在清理这里。
程鹤楼说她下午到,陶晚等得有些着急,便去超市买了些吃的喝的,补充了下工作室的冰箱。
百无聊赖地等到了程鹤楼,这人倒是提了个小行李箱,进了休息室打开来,陶晚发现里面竟然只是一张十分柔软的长毛地毯。
“这是gān吗啊?”陶晚一脸懵bī。
“家里的,没用。”程鹤楼把地毯展开来,“拉一下。”
陶晚拉住了另一边,面积挺大,程鹤楼把休息室外间的茶几挪到一边,才刚好铺下。
被这张地毯一打搅,原本线条冷硬的休息室突然就变得温暖了起来。
这会太阳不错,从窗户里打进来洒到地毯上,柔和得能溅起尘埃。
程鹤楼把鞋甩了,穿着袜子在上面来回踩了踩,然后抬头问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陶晚好想打死熊孩子哦。
“程导,我们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度假的。”陶晚义正言辞,“你这是不是还缺两抱枕啊。”
“对。”程鹤楼又穿了鞋出去,很快把大厅里沙发上的抱枕拿了过来,一手攥两个,怀里还抱着一个。
哗啦一下全扔在了地毯上:“这下呢?”
陶晚被气笑了:“小jī同志,你到底要gān吗?”
“说了有活要gān。”程鹤楼出门进了洗手间,拿了两双棉拖出来,“鞋换了吧。”
“这样子gān活?”陶晚指了指变了风味的休息室。
“对。”
“会不会太舒服了点?”
“你是不是傻。”程鹤楼抬手拍在她脑袋上,“你还嫌舒服啊。”
拍完了没再理陶晚,把笔记本拿了过来,皱着眉说:“差小桌子。”
“茶几可以。”陶晚指了指刚才被挪到旁边的玻璃小茶几。
程鹤楼很快挪了过来。
“程导。”陶晚凑到她身边,“到底有没有活gān?”
程鹤楼没理她。
陶晚扒着她的肩膀,趴在她背上:“你是不是嫌我和你不一起住,就以公徇私,搞了这个阵仗。”
程鹤楼偏头瞪了她一眼:“小狗同志,你现在有些过于自信。”
“你给的。”陶晚乐滋滋地坐到了她身边,“那小jī同志你说说,我们的工作是什么?”
程鹤楼打开了电脑,桌面上就有个文件。她打开了,抬了抬下巴道:“喏。”
还真有。
陶晚仔细看完了文档里的内容,总结道:“不错的故事。”
这是一份故事大纲。讲看似平凡的刑侦女教授得了阿兹海默以后,开始遗忘现在的生活,渐渐沉溺于以前的记忆。她的脑海中有很多件悬而未解的案件,年轻的女教授开始搜寻这些案件的蛛丝马迹,通过不断的犯罪侧写逐渐将嫌疑聚焦到了一个年轻女人身上,最终将手段残bào的高智商连环杀手缉拿归案。
故事到这里的时候,只是一个感人的刑侦悬疑片,然而程鹤楼大纲里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改变了整个故事的氛围。她写道:最后两分钟jiāo待,凶手其实就是教授自己。
在读大纲的时候,陶晚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丰富的细节和画面,她问程鹤楼:“要拍?”
“拍。”程鹤楼简洁地回答她。
“最终女主都没有被外人发现?”陶晚笑着问。
“已经在脑海里被自己缉拿归案了。”
陶晚收了笑容,长呼了一口气:“我已经能想到电影上映后的评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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