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陶晚安慰自己,陶枣马上就要放寒假了,她马上要回家了,以后再见程鹤楼就得非常节制了。
程鹤楼的怀里坐着多舒服啊……
陶晚长长地叹了口气。
程鹤楼将一颗热乎乎的巧克力味爆米花塞到了她嘴里,声音就在她头顶:“叹什么气?”
陶晚看着正放着纪录片的电脑:“被感动了。”
“一只近二百岁的老乌guī,每周还要和他的伴侣啪啪啪,”程鹤楼问她,“很感动吗?”
陶晚哈哈哈地笑起来:“感动啊,老当益壮,多么不容易。”
“嗯,”程鹤楼抬手揉在她的头顶,很快把她的头发搞得乱糟糟,“你多学学。”
“我学什么哦!”
“小弱狗。”
“我哪里弱了哦!”陶晚转了个身,面对着程鹤楼,笑得十分jian邪,“你试试就知道,我非常qiáng了。”
程鹤楼睥睨着她,非常鄙视:“白日梦一天做八百回。”
“嘿嘿嘿嘿嘿。”陶晚笑着伸长两条腿,让跨坐的姿势更能贴近程鹤楼一点,抬手搂住了她的腰,将自己塞进了温暖又柔软的怀里,“有时候想想啊,我现在这日子过得,可不就是做白日梦呢么。”
程鹤楼便只笑了,不说话。
“程大导演啊。”陶晚叫着。
“嗯?”
“你准备把我的本子拖到什么时候哦?”
“开chūn。”
“你之前不就喜欢趁着天热天冷的时候拍吗?”
“我现在不喜欢了。”程鹤楼把下巴支在她脑袋上,“你急什么?”
“想赚钱。”
“那把你那个电视剧卖了。”
“好啊!”陶晚扯开了距离,睁大眼睛盯着她,“卖卖卖,找个可靠的,不用我们累,还可以赚钱。”
程鹤楼皱眉看着她:“财迷。”
陶晚是挺财迷的,那部爱qíng轻喜剧,拍摄难度太低了,让程鹤楼拍根本就是杀jī用牛刀。之前她就一直想着卖出去好了,担心程鹤楼不同意,一直不敢提,毕竟当初说好了是给程鹤楼写的本。
这么几个月几个月地没有进账,陶晚还是有点小不安的。
别的作者可能把自己的作品都跟孩子似的,怕别人改怕别人删,生怕二度创作毁了原作。陶晚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表现形式不一样,要修要改的地方自然多。可能是因为跟着程鹤楼入的圈,所以在这方面上丝毫没有文人的清高之气。
这电视剧写来就是为了赚钱的,卖个好价钱才是它的根本目的。而且以程鹤楼的眼光,根本不会把它jiāo给太差的制作方。
“卖吧卖吧,”陶晚赶紧抓着这个机会,想要把这部剧确定下来,“让它去自己成长,然后我们专心拍《完美谋杀》。”
“那你少赚很多钱。”
“那我们投资一下?”
“你有多少钱投?”
“不少呢。”陶晚骄傲脸,“我之前的钱都没花呢。”
程鹤楼盯了她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好吧。”
一旦定下了计划,程鹤楼又变成了那个雷厉风行的程大导演。
没过几天,她们出门赴了个饭局,谈好了导演。又过了几天,程鹤楼直接告诉陶晚,制片到位了,陶晚的投资算在程鹤楼的工作室里,为了分担风险和有利于影片宣传,她另外又拉了一家影视公司进来。
“都没跟我说一声诶。”陶晚十分做作地抱怨。
“结果满意吗?”
“满意。”陶晚乐呵呵的。
程鹤楼办事,哪里有她不满意的。陶晚觉得有了她,简直就跟开挂了一样,自己分分钟变成坐吃等死的七彩玛丽苏女主。
元旦过后没几天,陶枣放了寒假。
陶晚去高铁站接她,陶枣穿得跟小pào弹似的砸进她怀里,刚叫了句姐,就紧跟着来了一句:“你怎么胖了一圈。”
“我胖了一圈?!”陶晚不可思议。
陶枣哈哈地笑着,边揽着她往车站外走,边问她:“你是很久没照镜子,还是很久没上过秤了?”
“我前两天跟你视频,你还没说我胖呢!”陶晚非常不服。
“相机带美颜啊,”陶枣大力在她肩上拍了拍,“不过姐你还是很美的。”
后面这句话就说得很敷衍了,陶晚一时间觉得双腿都十分沉重。她确实很久没称过体重了,镜子倒是照样照,只觉得自己容光焕发,肌肤光滑有弹xing,还挺沾沾自喜的。
这会被陶枣醍醐灌顶,陶晚反思了一下自己,冬天本来就极易长膘,她和程鹤楼又过着养猪般的生活,运动倒是运动了,除了室内跑跑步,就是少儿不宜。这些运动量好像没能消耗掉她累积的脂肪。
她胖了,不知道程鹤楼胖没胖,反正单她看着,程鹤楼还是那么地美丽帅气又迷人。
“行了别想了。”陶枣揽在她肩上的手绕过来捏了下她的脸,“姐,你没胖。”
“来不及了。”陶晚瞥一眼她,“我特别伤心。”
“哎!你也不关心关心我!”陶枣改变了策略,“你没发现我有什么变化吗?”
陶晚瞅着她:“还是那么白啊,又白又瘦啊,诶?你是不是长高了?你怎么还长啊!”
“长了二点五厘米,嘿嘿。”陶枣乐滋滋地,“我之前穿鞋还要塞个增高垫呢,现在看见了吗,这双靴子,平跟,我没塞。”
“你是不是要比我高了?”陶晚心qíng复杂。
陶枣从侧面回答了她:“我觉得我还得长。”
“啧啧啧,不得了了。”陶晚抬手招了出租车,又离远了瞅了瞅自己漂亮的妹妹。
陶枣很乖,知道自己身体比较虚,冬天便做到绝对的保暖。羽绒服裹得跟球似的,导致陶晚刚才没能一眼看出来。这会仔细一瞅,就知道陶枣确实长高了,而且那二点五厘米可能全长到了腿上去,长腿长胳膊的,挺拔得跟棵小白杨似的。
陶晚真是骄傲极了。
上了车,陶晚就跟无数带妈的孩子一样,唠唠叨叨地问起了陶枣的大学生活。尽管两个人平时联系得很频繁,但见面了,那些话题还是可以都再聊一遍。
由于自己这边问心有愧,陶晚硬是忍住了没问最老生常谈的话题“有没有男孩子追你呀”。
到了家,一开房门,陶枣皱了皱鼻头问:“这是多久没住人了?”
陶晚的脸噌地一下红了,为了不让陶枣感觉那么明显,陶晚还专门提前两天就回了家,收拾房间打扫屋子,做饭浇花,就是为了让房子恢复点人气。
但到底还是没糊弄得过陶枣。陶晚有时候觉得,她这个妹妹实在是太敏感太聪明了。
“工作忙。”陶晚笑着将行李提进了卧室,“没太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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