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这一发问,满朝文武忽然议论开来。
“ 这皇上的真龙金身怎么能破掉呢?”
“是啊,这简直不像话,这皇上的身体一旦被破坏,势必会关乎到我朝的龙脉啊。”
“可不是,龙脉一毁,怕是我大齐的国运也保不住了。”
赵普笑道:“公主驸马爷,想必二位也都看到了,这堂堂天子威仪关乎到国运,不是臣不想让您验的。公主,为今之计,只有先让皇上入土为安啊。”
“你!”傅昭凌气极反笑,她冷冷的看着故意站出来阻挠的大臣,又冷眼扫视了一圈其他不敢发声的臣子,怒声呵斥道:“我大齐的皇帝死的不明不白,你们急于下葬,是何居心?”
“臣哪里有什么居心,臣只是为了皇上着想,不至于在世间停留太久,做了那无主孤魂。”
“父皇若是此时有一丝魂魄尚留在人间,也一定会看着害他的人绳之以法才会安心。”
赵普那张gān巴巴的脸终于不再笑了,而是神色一凛,全身都散发着一股血腥的杀气,苏七七见状连忙把傅昭凌护在身后,手却不知不觉的伸向袖子里,因为此时在里面正藏着一个杀伤xing极qiáng的武器。
赵普看着一副要跟他拼命架势的苏七七,终究没有敢再说出什么放肆的话来。
他始终是不想跟傅昭凌撕破脸,语气又开始变得不yīn不阳:“我说公主,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让您验尸的,是百官不同意,若是想验尸,怕是要从我们百官身上踏过去。”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道:“赵相,来给本王瞧瞧,是想从谁身上踏过去啊。”
人未至,声先临,身着铠甲的宿亲王昂首阔步而来,他身后的士兵整齐划一,步调一致,很快便把金銮殿围了个严实。
傅昭凌见自己援兵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记眼神先看过去,宿亲王点了点头,叫她安心。
赵普看向宿亲王道:“王爷,下官给王爷请安,可是王爷您如今带病闯宫,若是让太后和史官知道了,难道王爷就不怕担上谋反的罪名么?”
“放你娘的屁!”出身行伍的宿亲王指着赵普的鼻子破口大骂:“本王的大哥死了,本王来宫里吊唁,这怎么了吗?谁敢说个不?问问本王手里的刀!”
他这话一说,赵普咽了咽口水,退了几步。
就听着宿亲王转过身看着傅昭凌,又是换了副和善的面孔:“小侄女,你想查什么人尽管查,四叔给你做主,如今你爹虽然不在了,但还有四叔我呢,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可不答应!”
“多谢四叔”,傅昭凌吩咐带来的那个仵作道:“你跟我去父皇寝宫,开棺验尸。”
她这话说的声音极小却极具震慑力,赵普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傅昭凌带着一众人离去,赵普在他们走后许久,终究没有支撑住虚弱的身体,瘫软的倒了下来,他嘴里嚷着:“大势已去啊,大势已去,早知今日,就让傅明胤多活几日了。”
赵普的话音刚落下,那边傅昭凌已经带着兵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那个年轻的仵作,傅昭凌看向赵普,冷声道:“赵相爷,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父皇并非死于丹药,而是死于中毒,那个所谓的仙长国师本宫也已经派人去拿,你可还有话说?”
赵普冷笑着看着傅昭凌,提起最后一丝力气:“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只是棋差一招算错一步,若不是宿亲王出来搅局,这个天下还指不定谁说了算呢!儿啊,爹此生怕是没有本事为你报仇了。”
傅昭凌眼看赵普qíng形不对,刚要阻止,却是晚了一步,那人已经咬舌自尽了。
看着面容扭曲的一代名相,傅昭凌无限唏嘘,毕竟此人是傅明胤夺位以来第一个俯首称臣的人,如今闹到这种地步,她又怎能不唏嘘。
案子jiāo给大理寺彻查,顺带着连太子案也一起彻查,竟然查出了赵勤是因为傅昭凌而死,赵普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向傅昭凌报复,只是当时赵勤对她动手动脚,她一怒之下失手杀了他也是qíng有可原,没想到却造成了之后的诸多惨剧。
如今,整个大齐都弥漫在皇帝驾崩的悲伤气氛里,为了不让百姓恐慌,皇家隐瞒了皇帝死于非命的事实,而是向天下宣告,皇帝求仙问道已然仙去,修建庙宇奉为仙君,受天下人供奉。
傅昭凌跟苏七七终于决定要归隐田园了,他们商量好要去蜀国接着奶奶,然后一起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顺便带着那个古灵jīng怪的小丫头年儿,再养条狗,种种花,快活的日子就不远了。
“娘子娘子,早知道带点儿棉衣了,天要冷了。我怕冷,你看我这么瘦,万一冻出病来,到时候谁给你种田养你啊。”苏七七噘着嘴,一副撒娇的小孩儿样。
傅昭凌难得和颜悦色的拍了拍她的脸:“北雁南飞,咱们去江南住吧。”
苏七七一听来了jīng神,雀跃的手舞足蹈:“江南好啊,江南水乡,这风景秀丽,人自然也美,可以可以!”
傅昭凌没好气的放下手中刚准备给苏七七吃的桂花糕,瞪了她一眼:“你想做什么?我先定下规矩,若是你想三妻四妾,我可是不依的。”
苏七七连忙讨好卖乖的握住傅昭凌的手:“怎么会娘子,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那种旧社会的思想我是不会做的。”
“二十一……什么?苏载甫,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就像当时年儿的娘一样,你们都有事瞒着我,而且经常说出来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但我总觉得,如果你们两个见到了,却应该能听懂彼此的对话!”傅昭凌做出自己的推测,问道:“所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苏七七乐呵呵的仰着头,随着马车的颠簸闭上了眼:“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源于一场……嗯,一场离奇的车祸。哦对了娘子,其实咱们不用带那么多粮食的,我有个粮仓,可以装得下整个大齐的粮食,也不是,不仅是大齐的粮食……这么说也不怎么准确,反正咱们不用带这么多粮食啦,是累赘的。”
“我说苏载甫……”傅昭凌打断她。
“嗯?”苏七七不再说话,等着傅昭凌的下文。
傅昭凌看着近在咫尺的苏七七,感受着她身上那独特的女子香气,一时心乱,忽然脑子里一个qiáng烈的念头叫嚣着,她不知不觉就顺从了自己内心那个邪xing的念头,她猛地向前,向着苏七七那抹淡红色的唇便贴了上去,苏七七呆若木jī。
傅昭凌见那呆子丝毫不回应,gān脆双手勾上了她的脖子,让两人的距离更近一些,傅昭凌后知后觉的想,这人的唇怎么会是甜的呢。
苏七七终究没有过上理想中的田园生活,因为她们的马车还没走出去三十里,便被宿亲王派人拦了下来,来人见了傅昭凌,跪地叩拜,双手呈上一封书信:“启禀公主,昨日新君的登基大典六皇子并未出现,只留下了这封信,宿亲王叫卑职快马加鞭来找你回去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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