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媛和辛以瞳很乖地点头:“合理。”
“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因为反向推理很有可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终极答案,那就是——谁才是主教,真神的托胎。”
边媛明白了:“所有游戏最后的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主角杀掉了最终Boss,顺利通关。”
“没错。所以这个终极Boss一定会死的。”轮回的目光锋利得让人害怕,“我们设定辛以瞳并不是真神,因为她在循环中许多无关紧要的关卡都死过了。如果她不是真神的话,现在被人推举到主教的地位就非常可疑。或许有人已经解开了我们想知道的秘密,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早就布下了陷阱,一手将辛以瞳推到了终极Boss这个必死的位置上,替那个本该死的真神去死。”
☆、第二百六十六章 放开
其实今天一早唐玉就醒了,无端端地没睡到三个小时就脱离了梦境。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居然还挺清醒。
她不太喜欢做梦。
被窝早就凉透了,被子轻飘飘的让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每个动作都有可能将被子带起来敞开fèng隙,灌进冷空气。gān燥的双唇整夜都是凉的,电暖气发着暗淡的红光,无法让人联想到温暖的太阳,就是颗无关紧要,根本不暖和的鸭蛋huáng。
鼻尖已经被冻得没了知觉。
两片旧窗帘耷拉在窗边,依旧是看不见太阳光的踪迹,灰灰沉沉的一天。
奇怪的是居然没听见呼啸的风声,唐玉有点好奇,将被子裹在瑟瑟发抖的身体上,踏着地毯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窗外的世界安静得像外太空什么声音都没有。袒露筋骨的大厦和伤痕累累的公路静置在尸骨和废料之间。天空依旧是看不见任何其他颜色的灰,雪安静地下着,末日景象依旧。
只是有点儿不同。
霸道的雪地不见踪影,无法想象是否是融化了。手掌大的雪花也被一小朵一小朵看不清形状的雪沫取代,连怒号的风声都停歇了,只有一阵阵不那么残bào的冷风。
天寒地冻了这么久,倒是很少见到这么温和的天气。
唐玉观察了一下楼下的qíng况,不见人影,便小心翼翼地将窗开了一条fèng隙,从高楼探出手腕,感受外界的温度。
外面的温度和屋内没有明显的不同,冷得很清晰,但竟是可以忍受的程度。往常屋内yīn冷屋外bào烈,就算室内再寒冷也都比室外温暖许多,bào露在外很容易因低温而毙命。此时她很清晰地感觉到户外回暖了,
居然回暖了?
唐玉又惊又喜,或许气候的改变是因为更大的事件已经发生,难道是边媛她们做了什么?
她正要将手缩回去找人,忽然指尖被人抓住。她大吃一惊,急忙蹬着墙壁借着力使劲把手往回抽。对方钳制的力量很大,但奇怪的是即便力气极大却顺着唐玉的力气,没有将她弄痛。
唐玉满心疑惑,“对方或许并不想伤害我”的念头从心里一闪而过,便更加大胆地挣扎。没想到没将手挣回来,倒是顺着窗户拔回来一个人。
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样子就被压倒在地,她想要抬起胳膊肘向着大胆的袭击者脑袋来一记狠的,念头刚起胳膊就被压到了地面上。来者迅速用体重的优势将她制服,非常了解她的抵抗套路,一上来就把她所有发力的路径全部封死。
一片混乱之间唐玉的嘴被捂住,喊叫声全被闷回了喉咙里。昏暗的房间中来者背着光,一时竟看不清此人的样子,只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和一点儿木质的香水味。
这味道让唐玉心头一颤,很快,冷风从敞开的窗户轰了进来,窗帘一瞬间就被掀到了空中,窗户啪啪作响,那阵香水味很快被chuī散。
“别出声。”
唐玉锁紧的眉头之下一双眼睛根本忘记了眨动,紧紧盯着眼前这张不该再出现的脸。
她的确亲手埋葬了她,怎么会……
“疑惑回头再说,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死过一次的人的确会变得有点儿不同,此时的邢君有些松散的长发垂在明亮的眼前,尽管一如既往地镇定,可还是有点不同的地方。一时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有区别。
“我现在放开你,你别喊,行吗?我百分百信任你,你也试着信任我。”
邢君说得很诚恳,而“诚恳”这两个字绝对不会是邢君该具有的属xing。
一定发生了什么,邢君本该已经入土,而现在这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气质略有的不同的人到底是真实的邢君亦或者只是个yīn谋,她不知道。
“嗯?”邢君再次向她询问,目光很快在紧闭的房门上转了一圈,警惕着是否有人突然闯入。
唐玉微微点了一下头同意了她的建议。邢君放开她,起身回到窗边把窗户轻轻合上。
忽然有人敲门。
“唐小姐。”
唐玉和邢君的神经立即紧绷了起来。
“唐小姐,你没事吧?”门外是昨天她帮忙治疗的“南风”同伴,他就住在隔壁。刚刚起chuáng路过唐玉房门的时候听见里面窗户被chuī开的声响肆无忌惮,有点担心,便来问一句。
“没事。”唐玉犹豫了一下,回答道,“看见外面好像暖和了一点就开了窗,没想到……还是有点冷。”
“哦,没事就好。好像早餐准备好了,要一起下去吃饭吗?”对方很有礼貌地一直在外面询问,不知道他有没有真的相信唐玉的说法。
邢君的目光一直粘在唐玉后背上,让她脊背发紧。
“你先去吃吧……我还没洗漱。”
“哦好。”对方没再纠缠,走廊上传来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他走了。
唐玉和邢君都松了口气。
一时两人对视,无话可说。
“所以你是装死欺骗我吗?”
唐玉知道邢君的能力已经丧失,她现在就是个身手敏捷敢悬挂在高楼墙外的普通人,但并不表示就可以对此人掉以轻心。失去了催眠术她还是个极度狡猾的邪教首领。装死这种邪恶的事她gān的出。
“有些时候它叫欺骗,有些时候它是解救,看你站在哪个角度去看。”
“什么……”唐玉无法相信邢君居然能冠冕堂皇地说出“解救”这两个字,难道她忘记自己做过多少荒唐事了吗?更可笑的是唐玉又无法亲自提醒她,她一点都不想重提肮脏的往事。
和唐玉的愤怒无奈又拘束相比,邢君的心思根本不在两人尴尬的过往关系上。她将落在地上的被子拾起来丢还给唐玉,轻声走到门口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没人之后手伸到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将门拉开一道fèng,把手中圆形的事物滚了出去。
大理石走廊发出金属滚过的平稳声响,声音平衡而柔和,让人安心。唐玉bào躁的qíng绪竟很快被抚平,完全被那声音抓去了注意力。
“别去注意它。”邢君晃了晃她的身子,给了她一对耳塞让她塞好,“打起jīng神来,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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