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只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竟把它当成了那分离我与母亲的魔爪,使了十分的力气去拽住”。
“你轻一点!我也不想破坏你妈妈的形象,只怪你不听我的忠告。”
闻此言我终于是清醒了,尴尬的放开了她的手,定了定心神后说道:谢谢你!让我满足了心愿,说完直愣愣的看着她,其实细看来她与妈妈有诸多的不同,她的脸型没有母亲的柔和,看起来像绘画时的粗线条,直直的,凭添了许多的青涩,但不知怎么的,她的气质很同母亲的一样,都是那种柔柔晕晕的光线感。这也许就是她能轻易激起我qíng绪的原因吧,这或许也是那几个小流氓失控的原因吧,天生丽质真是一件令人不知如何评价的事qíng!可是我伤害了她,要怎么弥补才好?罢了,何必弥补,日后也定然没有瓜葛。
“你一直盯着我看不累吗?”
她可能忌怕我再紧捏她的手,远远的退到墙边才高声发问。我垂下了眼帘说道:还是好多谢你,你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正yù走出房间时,听到她叫我的名字:张小玉,你过来,我有东西要送给你。我回转身,见她拿着一样墨绿色的吊坠走了过来。
她伸出手,吊坠在空气里飘来飘去,线却稳稳的绕在了她的手上。
“为什么,我的眼神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狐疑,连猪都看得懂我不想接她的礼物。”她直接拉出我的手,再将她手上的线缠了过来,一切就是那么勉qiáng也是那么顺理成章。我没有扔掉,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我是不擅长jiāo际的,但是按我一贯的方式,我是不会接受别人的馈赠的,正两头为难的当头。
唐兮月说道:这个小礼物是我今天特意去挑来明天送你的,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所以打算今晚给你,就当是我谢谢你今天的救命之恩吧,你一定要收下。以后,我就是你的好朋友。你有什么烦恼就告诉我,不用再孤独的对着桃林述说了……
“你说什么?什么桃林!”我突然粗bào的打断了她,你听到了什么?你都知道了?你说!我一刻也控制不住的惊怕。
“你别紧张,我绝不会告诉别人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不告诉任何一个人你的事qíng。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你手里的礼物就是见证,真的,你相信我”。
“说吧,为什么会对我这样好奇?连桃林都跟去了,别告诉我是巧合,我不会相信的,谁无缘无故会去那里,去一个cháo湿而又没有任何景致的偏僻角落”。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无意冒犯你的隐私的,那天我去哪里纯属一个意外,我本来是打算去那写生的,你一上来就开始哭泣,我没敢出声,结果就……”
“你不必再说了,我打断了她,天一亮你就走吧!我不想同你多说话。我走过去掰开了她的手,将吊坠放入她的掌中复又合上。我不会和你做朋友的,你别妄图来同qíng我、可怜我。
“你相信我吧!我好诚实的想与你变成朋友的,你为什么不肯相信别人的真诚呢?”
“你休想!我不会同任何人结为友人的,你不必费心思了”。我转身。
“你这样自我封闭,怎么能了解拥有朋友的快乐呢?”她怕我走了所以急切的说道。
我语气悲怆的在心里叹道:怜悯也是一种伤害,我害怕有一天成为祥林嫂那样的可悲人物,破旧的故事没有人再愿意来听,一幅凄惨的样子!
就疾步走出了房间。
第4章 唐启灵同你一样
人的本能就是这样奇怪。当你的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突然间被别人得知,你的第一反应可能会是杀人灭口,这就是本能的邪恶力量。
而我只能本能的避着唐兮月,尽管我对她是又恨又怕,却也不敢过分表露出来,大约是害怕激怒了她,她会做出我不愿看到的事吧,所以回视她的目光时,竟多了几分缓和。
以前的我,一直是一个人同母亲生活,母亲是一个沉默的人,总是满腹心事的样子,后来也同我的父亲住过一段时间,但是他对我似乎很不喜欢,再后来,就同白姨住了,白姨对我很好,关心我、照顾我,却也对我严厉有加。这样辗转折腾,再加上当中发生了许多僭越我年龄范围能承受的事qíng,终于造成了我孤僻冷漠的xing格,还有那该死的神经衰弱,令我极端敏感,只能以一种自我保护的警惕去待人。我想:这也许就是自闭吧!我宁愿闷在心里也决计不说与别人听。
所以每当唐兮月笑着向我示好,总会令我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怎样去面对她或者回应她,我只能在心里揣测猜度,脸上却没有任何色采。我还没有与人打过jiāo道呢,从前认识的人,他们都很坏,每一个都是要束缚詹之灵的妖魔,他们将她捆绑、给她打针、bī她吃药,每一次都弄得詹之灵一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我很心痛!
在这世界上,我不确信还有没有人真心对我好,除了母亲和白姨,其余同我有过jiāo流的人无不向我展示了他们甚为丑恶的一面,包括我的亲生父亲张光继,他也当着我的面撕下了伪善的外衣,总是这样的无一例外因而我也变得邪恶与无动于衷。
而当终于有一个人来拯救我的孤独,我却已经同孤独互为一体了,可能永不再需要陪伴,但是我还是想体会体会众人狂欢是什么感觉,会不会也能治愈失眠?会不会从此成为快活神仙?会不会也能同生共死、贵贱不分?所以为此新的尝试,我愿意唐兮月坐在我面前吃饭,对着我哼歌,接受那个小吊坠。
唐兮月将她的朋友们一一介绍给我,其中包括爱笑的小黑,话多的秃子,其实秃子并不是没有头发,相反她的青青发丝倒是很茂密,听唐兮月说:是因为秃子第一次烫头遇上也是第一次为人烫头的烫头师傅,结果就炸成了爆米花,秃子感觉没脸见人,索xing推了个光头,结果“秃子”这个绰号再也没甩掉,我听得忍俊不禁,转头看向可怜的秃子,但只见她一脸的无所谓,我顿觉自惭形愧,若按我的习xing,是没法忍受别人这样丑陋的称呼我的。
唐兮月还有一个最铁的好朋友,叫周婷儿,她是一个同我一样不爱说话的人,只不过她是不想说,而我是拒绝说话,或许是xing格相似的缘故,我总觉得以前见过她。
当然了,最值得介绍的是唐兮月的男朋友,他叫龙洋城,是浙江人,看起来有些文绉绉的,其实说起话来处处含刺,做人也挺较真的,完全没有书生气。这样说来,倒觉得他有些配不上唐兮月,不过一码归一码,他对唐兮月是真心让人觉得好的,也对我挺客气,不过我向来面部僵硬,几乎没有对他笑过,他估计听唐兮月描述过我的孤僻,所以也没太在意,仍然客气如初。
同她们度过一段说来乏味的日子后,我告诉唐兮月:“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宁愿一个人待着,也不要同一群没有共鸣的人厮守在一起,”
唐兮月刷的一下就掉了泪下来,说道:你再等等看不好吗?我们一定能叫你开心的,你再等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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