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市场形势,不说是死项目,死公司的都大有人在,谁会关心我们砍了几个项目?沁沁你这样是不是太小心谨慎了点?”肖井芮还是觉得,应该解散页游组,把多余的财力物力拿去开发别的项目也好啊。现在这年头,谁还玩页游啊,如果自己是玩家,有硬件有时间的话,那肯定首选火热的竞技游戏,最好是画质流弊风格酷炫拽的次世代游戏,或者其他什么优质又别致的大型游戏,没有条件,那就摸出手机随便下几个有意思的手游混混时间吧,页游是什么玩意儿?靠边站。
翟沁却笑了:“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爱聊天不看八卦?舆论的力量有多大,直接关系着我们接下来所有项目的命运。”
她又问肖井芮:“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两个准备砍掉的项目里,最终保留了六月?”
“因为它就快上线了,而另一个已经运营有一年多了吧。而且我听说那个被砍掉的项目成绩一直不怎么好,甚至出现了长期的亏损,相比之下还没有上线的六月更有搏一搏的希望。”
“这是一个原因,但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大家都只知道六月项目的定位不是高端游戏,是公司打算赚一笔快钱而开的项目,但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款游戏前前后后的支出有八百多万。”
“八百多万,就,就那样!”肖井芮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八百万做一款游戏一点不离谱,但她今天看过了那款游戏,怎么也没办法把那种程度的东西和八百万联系起来。
“那款游戏早在第一次删档测试的时候我就跟易抒明提议过放弃,砍掉做别的项目,易抒明不同意,经过了无数次的改版,钱越砸越多,最后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靠,她还真拿钱不当钱。”
“如果你是一个投资人,在听说一个公司花了别的投资人八百多万,折腾了大半年,最后项目还没上线就被砍掉了,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没有隐qíng,你还会不会毫无顾虑地把钱投给这家公司?”
“如果这家公司的老板不是我媳妇,肯定不会。”
“现在的六月,可以说是骑虎难下,我这样做,既是对六月剩下的组员的jiāo代,全公司员工的jiāo代,也是对其他投资人的jiāo代。”
肖井芮放下筷子扎巴了一下嘴,翟沁的心思她基本上明白了,更深的东西她也不想问了,反正问不问都那样,商场上的事qíng她是不可能有翟沁想得周全的,“既然这样,那就是死撑我们也得把这个游戏撑上线了,行吧,还吃吗?”肖井芮开始收碗。
“不吃了。”翟沁摇了摇头把笔记本重新挪到面前。
“可是,那款游戏,六月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乐观啊?”肖井芮端着碗站起来一半,一脸忧心地又坐了回去。
“是,如果易抒明拿着那些资源做了同一款游戏出来,我们很难跟她拼。”
“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我是说易抒明。”肖井芮支吾着问。
“我们这边的证据不足,要走法律的程序很难,而且以易抒明的xing格,如果她在我们之前上线了,很可能会跑过来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抄袭。从时间上来看,她不会再对游戏进行改动了,那就只能我们改,这样我们活下来的几率相对也比较大……”翟沁注意到肖井芮闷闷的表qíng,恍然意识到这家伙哪里是在问项目的事,分明是自己存着别的小心思。她停下来,觑着她笑:“你过来。”
“嗯?”不明所以的肖井芮把上半身朝着她那边倾了一点。
突然两根微凉的手指钳住了自己的脸,肖井芮被翟沁揪着脸拉到了跟前,“小家伙,吃醋了?”
“谁吃醋啊,吃什么醋。”
“没吃醋?这么酸的味道,哪来的?”翟沁捏了捏肖井芮的脸,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问她:“你是在担心我不忍心对她下手是么?”
不知道是被戳中了心声还是因为翟沁贴得太近了,肖井芮的耳朵一下子烫了起来,通红通红的。
“对啊,我就是怕你对她余qíng未了,耽误了正事。”肖井芮眼睛朝着一边,嘴里哼哼道。
翟沁松开她的脸,说:“虽然要走法律的程序很难,但并不是说就不走了,我正在搜集证据,等时机成熟了,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你放心,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qíng真意切。
肖井芮这回不止是耳朵红了,脸也红了,她甚至为自己刚才突然的担心感到了几分羞愧,却是死鸭子嘴硬道:“谁管你心里几个人啊,洗碗去了。”
……
夜已经很深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天就该亮了。翟沁关了浴室的灯,蹑手蹑脚拧开卧室的门,chuáng上的人气息均匀,微屈着身体侧卧在chuáng沿的位置。
翟沁径直走到chuáng的另一侧,轻轻拉开被子躺了进去。那个人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到来,转过身来将她抱住,一只暖呼呼的手正好搭在她的胸前。
“睡着了还这么不老实。”翟沁柔柔的声音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格外魅惑。
话音刚落,胸前的手窸窸窣窣摸进了她的睡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着。也许是连续高qiáng度的工作让翟沁的神经绷得太紧了,此刻她虽然疲倦,却完全没有睡意,反倒是身体的各处感官变得比平时灵敏了许多,她睁着眼睛,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衣服里的手就好像是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一样,逐渐加重了力度,动作也越来越连贯起来,甚至开始用指尖挑逗她。胸前圆润的两团被恣意地揉捏成各种形状,翟沁心底深处最原始的某种东西一làng接一làng泛上来。
身体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该放松一下了。翟沁却生生把这种冲动压了下去,太晚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谁知这时候,身旁的人嘴唇缓缓蠕动了两下,梦呓般的声音传入翟沁的耳朵里:“谁规定睡着了就必须老实……”
翟沁先是惊讶了一下,以为是对方在说梦话,等听清楚内容以后,一阵窃喜在矛盾中油然而生。
“你没睡着?”她仍旧压抑着自己的气息。
“嗯……”那个人的声音呢喃不清,回答也是慢慢吞吞的,似乎并不是完全清醒的,“好像睡着了,刚刚醒。等了你好久……”
“小傻瓜,等我gān什么?”翟沁本想吻她,后来忍住了,怕这一吻就再控制不住那些冲动,却反倒被那个人轻轻啄了一口。
在chuáng上等了几个小时终于亲到真人的肖井芮满足地“嘿”了一声,傻呵呵地咧着嘴把脑袋缩了回来,一只手还在翟沁衣服里胡乱扫dàng。
“等你来跟你说,说什么来着……”肖井芮是真的还没有完全清醒,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睡着之前到底思考了些什么,却完全没意识到旁边的人已经被自己无意识的乱摸撩得yù。火焚身,“哦!你不是说得把六月那个项目改改嘛,我刚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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