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厕所吗?”翟沁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肖井芮摇头,“等会儿想了我自己能去。”
“那行,我走了。”
看着翟沁走出去,肖井芮突然想起了什么:“翟总!”
“又怎么了?”翟沁再一次在病房门口停下来。
“你吃饭了没有?”肖井芮有点过意不去,人家围着自己转了一上午,刚吃饭之前都没有想起问一句人家吃了没有。
“给你喂了狗就去吃……”
作者有话要说: ( _ _)ノ|家里养了宠物真的会把心cao碎有木有……每周都有那么一两天,因为太忙,为了能让它们饮食规律不饿肚子,钱串儿就得腾出自己吃饭的时间风尘仆仆地赶回家给它们弄吃的,然后自己饿一下午……每次想要出远门它们都是一个巨大的难题,钱串儿最近还在考虑要不要在家里安两个摄像头╮(﹀_﹀)╭……
嗯……那啥,谢谢myth 和 银千木童鞋赏的雷ヽ(〃?〃)?
☆、回忆
翟沁觉得自己这保姆当得真是没话说,伺候了人还得伺候狗伺候guī,也不知道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摊上了呢。
粥热了,翟沁看一眼正坐在旁边吐着舌头望着自己的痘子,学着肖井芮的样子叫了一声:“痘子,碗。”
痘子脑袋歪了歪,坐着没动。
翟沁想到那天在酒吧里叶青逗这狗的惨痛经历,看来这狗不光不吃不熟悉的人的食物,话也不会听。
还好痘子的饭盆就在餐桌下面,不用满屋子去找,翟沁把吃的给它弄好,又把阳台上和饲养箱里的水盆换上了新鲜水。走的时候注意到肖井芮落在地上的手机,给她捡了起来打算带去医院给她。
翟沁去给肖井芮重新办理就诊卡,本来是打开钱包拿身份证,不想身份证拖出来的时候顺着带出来一张纸片。纸片掉到地上,翟沁以为是名片一类的东西,捡起来发现竟是一张照片。
有照片不放在相片位里,gān嘛跟身份证放在一起。
翟沁不经意看了一眼照片,一眼便认出了照片中的两个人。跟她从叶青那里拿回来的照片里是同样的两个人。只是她那张照片肖井芮是侧面,这张是正面,这张的肖井芮,一头短发已经长到了齐肩的位置,头顶的头发向后收拢扎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两个人相拥在一起,都在笑,可是那笑容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心疼,就像是开到最灿烂的花,不得不面临凋零。
这张照片被保存得很好,新崭崭的,完全不像叶青墙上那些褪色的旧照片。
翟沁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受,不想再看,把照片装了回去。
护士给肖井芮换了药水,一个人在chuáng上躺着躺着,就快要睡着过去了,迷糊间,感觉到翟沁回来了,睁开眼睛含糊地叫了一声:“翟总。”揉了揉眼睛撑着坐起来。
“把药吃了再睡。”翟沁把一袋药放在旁边桌子上,扶她坐好。
肖井芮喝了一口翟沁端过来的水,睡意基本上去了大半,放下杯子问道:“翟总,挂号单和发。票没扔吧?”
“挂号单医生收了,发。票应该在袋子里。”看了一眼桌子上装了药的袋子,“你拿发。票做什么?”
“报销啊,请的病假。”肖井芮伸出一只手在袋子里翻找着,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单子□□在里面,“翟总你是不是拿掉了?”
“……别找了,我全给你报了就是了。”
“那还是得找到,我单位里还能再报一次。”睡岗被逮到,她的损失可不小,能捞回来一点算一点。
翟沁额头上有根筋凸了起来,把肖井芮按回chuáng上,命令道:“吃药。”
肖井芮乖乖吃了药,翟沁想起把钱包还给她,jiāo到她手上的时候迟疑了一下,低声说:“你的照片掉出来,我不小心看到了。”
肖井芮愣了一下,很快淡笑道:“看到就看到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前面被子的一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病房里旁边的chuáng位空着,这会儿只有肖井芮和翟沁两个人,很安静。肖井芮脸朝着窗外,翟沁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道:“她叫宛瑜。”
肖井芮这话太突然,这次换翟沁愣住了。
肖井芮转过脸来,很诚恳的样子,“你上次不是问我她的名字里是不是有个瑜字吗?她叫宛瑜。”
“现在怎么突然愿意跟我说起她了?”翟沁翘着腿坐在chuáng边,阳光照进来,刚好打在她jiāo叠着的双腿上,两条修长的腿被照得格外白皙。
“谢谢你今天送我来医院,谢谢你帮我照顾痘子和中秋,还有,上次的事qíng,不希望你生气。”肖井芮想了很久,之前翟沁对她突然变得冷淡,而在冷淡之前,她们的最后一次对话,翟沁问的是这个问题,所以肖井芮一厢qíng愿地觉得,是因为当时自己没有回答翟沁,所以她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翟沁嘴硬的问道。前天看见肖井芮和宁辛那么亲密的出现在电梯里,她的心里确实很不是滋味,可是肖井芮凭什么说她生气了?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肖井芮抬了抬头,张着嘴没说出话。难道她不是在生自己的气?正琢磨着,对方又说话了。
“跟我说说你和她的故事吧。”翟沁看着呆傻的肖井芮,又给她倒了杯水。
肖井芮捧着杯子,暖暖的温度在手心晕散开去。“我大二认识她的,在一家游戏公司,我是实习生,她是正式员工,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一直到我大学毕业,她要去结婚。”
肖井芮本来想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一说,结果却没有做到,有些事qíng,一旦回忆起来,就会不由自主地陷进去,一点,一点,被那些曾经想要永远封存起来的记忆吞噬,死无全尸。她的声音开始哽塞,本来就沙哑的嗓音这下更低沉了。
“我本来计划好了一切,我努力工作,努力画画,努力赚钱,我想要给她最好的,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她家人的认可了,没想到还是抵不过那一个红色的小本子,那一张盖了章的纸……你看到的那张照片是她订婚前一个星期我们拍的,那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旅行,她说想给我多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回忆……”
肖井芮说不下去了,抱着腿蜷缩在chuáng头,脸埋在膝盖中。
翟沁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不要再说了。过了一会儿,肖井芮抬起脸,吸了口气,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她结婚后就跟她老公离开了这个城市,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没有她,只有那一点点可怜的回忆……”
qiáng行把涌到眼眶的泪水咽了回去,喉咙里刺痛和堵塞的感觉更明显了,肖井芮的手紧紧扣在腿上,裤子被指甲刮出了几条浅浅的印子。这些话她从来没跟人说过,可能是因为知道翟沁也喜欢女人吧,既不是什么亲戚也不是单位上的同事,加上她们还有上下级的关系,这层关系很微妙,翟沁作为上司,是不可能把一个下属的事拿出去随便说的,同时也因为她是上司,对于下属的这些事qíng应该是不屑的吧,今天心血来cháo随口说想听听,指不定明天就忘了,所以肖井芮很自然把翟沁当作了倾诉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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