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渔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白轻翡对刚才发生的意外并不在意,反倒对陈晚渔突然出现觉得不适,只略略一笑,就借口想到隔壁店里看看鞋子离开了。
施世莎放下手里的项链,一边唤来服务员收起来买单,一边对陈晚渔说:“陈小姐,你觉得是突然冒出来的粉丝可怕,还是疑似被经纪人跟踪可怕?”
陈晚渔脸色一变:“跟踪?什么意思?”
施世莎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陈晚渔说:“我只是恰好过来拿东西,顺便一提,我也是这家品牌店的爱好者,白小姐喜欢的很多东西都和我相似。”
施世莎说:“既然如此,那你慢慢逛。”施世莎说着转身就要走。
“施大小姐,”陈晚渔拉了施世莎一下,“你难道真的不在乎白小姐的声誉么?”
施世莎说:“我从来不觉得我有损坏白小姐的声誉。”
陈晚渔说:“可是旁人看见的不是这样,你知不知道,同xing绯闻对一个艺人的打击有多么大。白小姐现在还只是暂露头角,她很适合做演员,聪明又有天赋,你确定要因为自己的满不在乎,然后毁了她么?”
施世莎觉得陈晚渔话里有话,但是对于陈晚渔来说,现在最关心的人是白轻翡,一想到白轻翡要和陈晚渔在纳纳岛上待一个月,施世莎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疏忽了。
就算白轻翡没有什么心思,难免陈晚渔……
不过施世莎并没有把这种心qíng告诉白轻翡,在第二天把白轻翡送走之后,施世莎忽然接到左悯qíng的电话。
“出来见我吧。”左悯qíng的声音听上去挺有活力。
施世莎觉得奇怪,这个时间的左悯qíng应该正在打牌喝茶,竟然有时间想到她。
“没空,我在上班。”施世莎看着手里的文件,的确目不暇接。
左悯qíng说:“对于你们自己的产品,你作为公司负责人,不应该来看一看么?”
施世莎皱眉:“你在说什么?”
左悯qíng说:“昨天上午摆到我们专柜的货,你不亲自看一看么?”
施世莎这才算是听明白了,她前几天和一个专柜签订了小玩偶的稳固供货协议,按照专柜的要求赶制了一批玩偶之后,就直接送到了专柜,但是左悯qíng怎么知道这个事?
施世莎翻出供货单,忽然发现对方的名字那一栏上写着闵青,一时没注意就……
所以是左悯qíng闲着没事装作专柜负责人来订货么?
施世莎觉得有点生气,左悯qíng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施世莎走下楼的时候,左悯qíng正在大门外等着,看见施世莎就眉毛一扬:“你自己住还习惯么?”
施世莎说:“你找我有事?还是来看看叫闵青的假名有没有bào露。”
左悯qíng笑了笑:“既然别人都能从你这里订货,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施世莎说:“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原谅你。”
左悯qíng说:“怎么了,你的意思是真的要和家里一刀两断么?”
施世莎其实没有想过左悯qíng所说的一刀两断,但是事qíng发展到现在这样,施世莎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和施家有什么密切来往,尤其是左悯qíng。
“你cao心什么?你太闲了么?”施世莎并不想理会左悯qíng,但是眼下人来人往的,她不能直接扔下左悯qíng扬长而去。
左悯qíng说:“我现在在施氏集团担任公共关系总监,采购你的货品纯属公事,你不要多想。”
施世莎看了左悯qíng一眼:“你说什么?”
左悯qíng说:“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施世莎一时有点不敢相信,左悯qíng自从嫁进施家,就没有再工作过,左悯qíng天生就不是能够安心上班的主儿,更何况,玉无怠现在是施氏集团的名义董事长,她会让左悯qíng堂而皇之地在她的公司里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么?
左悯qíng看着施世莎的神qíng,扬嘴角一笑:“怎么,不信么?”
施世莎看了左悯qíng一眼:“我对你的事没有兴趣。”
左悯qíng似乎早就猜到施世莎会这样说,只递了几张照片给施世莎说:“昨天送到的货看起来很不错,不过按照合约里的摆设来看,有几款的色彩搭配和专柜的整体风格不太相符,我希望你能到现场去看一看。”
左悯qíng这么说着的时候就算准了施世莎不可能拒绝,如果她是继母左悯qíng,施世莎可能连正眼都不会多看她一眼,但是如果是客户左悯qíng,就算心里再怎么不qíng愿,施世莎也不能说不。
“所以跟我一起走么?”左悯qíng把车开过来,副驾驶的位置好像在朝施世莎笑。
施世莎上了车:“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稍晚一点还有别的事。”
施世莎吩咐了项目部开车跟在后面准备拉展架,一边坐上了左悯qíng的车。
左悯qíng一边嘱咐施世莎把安全带系好,一边朝专柜的位置开过去,等到了的时候,专柜的几位工作人员已经把提前准备好的色差表拿出来了,施世莎看了之后确定了几个调色的方向,然后吩咐项目部把一整架的装饰玩偶拆分抬走。
“我稍后会让人重新校色,”施世莎对左悯qíng说,“修改好之后再回来给你。”
左悯qíng接过施世莎递给她的返修表:“到时候你还是亲自过来么?”
施世莎说:“我会安排工作人员上门给你服务,你也不必亲自过来,有什么电话联系。”
左悯qíng嘴角浮起一抹笑:“真是冷酷。”
左悯qíng虽然早就知道施世莎不会拒绝她,但是对于施世莎对她也不会热qíng到哪里去这个事实,左悯qíng还是有点挫败感。
本以为制造机会让陈晚渔把白轻翡带走,她就能有更多机会在施世莎趁虚而入,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顺利。
抛开继母这一层身份,施世莎对她就更加没有任何可以和别人区分开来的感qíng了。
左悯qíng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悲。
施世莎瞧着左悯qíng的眼神有点不对,顺口问道:“你怎么了?”
左悯qíng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
“就算只有一天而已,”左悯qíng说,“我已经很努力朝你靠拢,你为什么始终还是推开我呢?”
毕竟已经认真地告白过,左悯qíng知道施世莎已经完全了解了她对施世莎的感qíng,所以gān脆豁出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施世莎看了左悯qíng一眼:“我希望你还有起码的一点廉耻心,知道自己现在的合法丈夫是我父亲。”
左悯qíng说:“怎么了,你在意的是我已婚的身份吗?你知不知道,我可以为了你离婚,只要你给我靠近你的机会。”
“你……”
施世莎看着左悯qíng现在的样子,觉得左悯qíng已经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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