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宁不疑有他。
然后两人又不再说话。
安宁不知道两人怎么变成了如今的样子,无法欢笑,无法jiāo流,连彼此相望也无法做到了。
直到班上同学来喊安宁集合两人才再度开口道别,安宁转身离开,她低着头,一步一步离齐老板远去,她不能停下,更无法加快步伐,无论是停在原地期盼,还是离对方更远她都心酸、心痛得无能自己,她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脆弱得落下眼泪。
她慢慢往前,努力让自己的步伐保持冷静。她背对着齐老板,这让她想起了曾经的夜晚,在咖啡书店的门口,她一步步往前,然后齐老板轻柔的唤着她……
"安宁。"
安宁。
安宁猛的顿住,睁大眼睛,满满的不可思议。
她听到了齐老板唤着她的声音,她不敢回头,害怕那只是她一念错觉。
然后,她听到齐老板接着说,"安宁……结束后……如果有空到书店来坐坐吧。"
这,不是错觉。
安宁拼命忍住的眼泪终在这一刻狂涌而出,她低着头,看着地面,眼前已模糊一片。
她还是没有转身,却背对着齐老板使劲点头。
"嗯!……嗯!嗯!"
安宁说完,没有再等齐老板说话,抬起头,用手臂胡乱的擦掉眼泪,然后挺直背向队伍跑去。
齐老板在她身后一直注视着她,最终抿起唇畔,温柔的笑。
……
安宁推开咖啡书店的门,如往常一样走到离齐老板很近的那个位置,这时候书店已经有不少人,而那个位置也被别人占了,安宁皱了皱眉,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齐老板,正好齐老板也看着她,安宁便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qíng。
安宁本打算再去找其他位置,谁知齐老板突然招了招手。安宁带着疑惑走了过去,以为齐老板有什么事要说,不料刚走到齐老板身边对方就突然一伸手拉住她手腕,将她拽下,然后安宁在一脸惊吓中稳稳坐在了齐老板的专属位置上。
!!!
为什么感觉这一幕如此的似曾相似?!
齐老板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吗摔?!
齐老板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啊喂!
齐老板你这种动作越来越熟练的即视感是要怎样?!
话说我们不久前不是还生疏得跟什么似的吗?!
安宁好不容易回过神,在心里都炸飞了,外在面部表qíng都快藏不住了,然后只见齐老板扶着安宁面向自己,接着轻柔理了理安宁微乱的发丝,修长的手指碰了碰安宁的脸颊,安宁移转目光看向她,齐老板也同样瞧着安宁,两人的样子同时浮现在对方眼中,齐老板瞧着,刹的笑开,抬手抚上安宁头,轻轻说:"乖——"
安宁全身一僵,触电般立马绑紧,飞速转头躲开齐老板的手。
齐,齐,齐,齐老板!
你,你别以为现在变身温柔御姐就能,让我……屈……屈服……!
安宁将脑袋重重低下……好吧,她承认她无耻的脸红了……
但是绝对不给齐老板看!
齐老板好笑的看着安宁一系列掩耳盗铃的动作,转过去有什么用,耳朵都已经红透了好吗?不过齐老板从来不是见好就收的人,她配合着安宁微微向那边侧了身子,问:"今晚……能去我家吗?"
齐老板番外1
齐老板以前是个很冷的人。
家里两老恩恩爱爱,对她就实行放养政策,从初中住校开始齐老板就学会了自理生活。周末放假回家父母也不一定在。
齐老板以前很寂寞,小的时候她比别的孩子成熟太多所以无法与同龄人相处,大一些了她xing子已经形成,冷冷冰冰的别人也不愿与她往来。
她知道父母很爱她,只是那两个人更爱对方。她也没觉得不好,在外人眼里他们是美满的一家。
直到齐老板上了大学,遇到了人生第一个除父母外爱的人。
那个人是齐老板的学姐,跟齐老板完全不同的人,那人比齐老板大五岁,却任xing又幼稚,不懂得照顾自己,不会规划生活。但那人又总是执着努力,任xing却又可爱。
那人跟那时候的齐老板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人教会了齐老板笑,害羞的笑,幸福的笑。
齐家的人或许天生就是这般雷厉风行,齐老板在与那人相恋没多久便毅然决定与那人同居。
她照顾着那人,而那人在她的生命中洒下炙热的光彩。
齐老板很幸福。
直到那人对她撒下第一个谎。
同居的日子会让两个人紧密不分,更会让两个人清楚的察觉到对方的一切。对方电话中奇怪的语气,对方身上不熟悉的味道。
齐老板不会说,不会闹,她比那人小了五岁,她有着良好素养,她更不喜欢当她说出来时那人慌忙的解释,或者说她无理取闹。
齐老板一直都是个隐忍的人,也一直都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她默默的承受着,相信时间可以解释一切。
她有两个相爱至今的父母,但齐老板却没有父母那样幸运。
她看到那人从别人的车上下来,她看到那人与别人相拥,不是电视剧中的狗血误会,人与人之间相处,暧昧的气场是十分特殊的,齐老板能够感受到。
对方并没有看到她,但齐老板不会逃走。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一步一步的接近那人。
齐老板眼睛扫过地面,看到了自己脚尖,也看到了自己影子,挺直坚定,齐老板觉得很好。
那人终究是发现了齐老板,几乎是弹开一样与另一个人分离,那人看向齐老板非常慌张,极力克制却又无法掩饰。
那人在这方面十分笨拙,齐老板知道。
“小齐……”那人的声音都在颤抖。
齐老板走近那人,对着那人笑:“好久不见啊,你最近过得好吗?这是你对象吗?挺不错的啊。”
她笑得太轻松,轻松得那人更加颤抖不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一旁另一个人不好意思的否认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那晚,那人不停给齐老板解释,那只是迫不得已,家里给安排的相亲对象,下次绝对不会再有。
齐老板就看着那人问:“为什么不能说已经有我?”
那人沉默不语。
然后齐老板慢慢勾起嘴角,偏着头温柔的笑了:“没关系,我相信你会处理好。”
那人教会了冷冰冰的齐老板笑,害羞的笑,幸福的笑,与虚伪的笑。
齐老板并不杞人忧天,但她却敏感纤细,也正如她所想,这段感qíng终究无法圆满。
那人太过任xing,也太过幼稚天真。
被家里bī着相亲,一次,两次,那人开始了解释、谎言、请求原谅的生活,齐老板却只是笑,温柔如水,没有一丝qíng绪,连以前的冰冷都很难感受到了。
然后到频繁约会,到谈婚论嫁。那人似乎习惯了齐老板的不过问,习惯了齐老板的纵容。已不再道歉,也少了谎言,似乎一边与齐老板同居,一边与别的人在一起已成了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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