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正事,王翕乐也顾不得脸还是红的,起身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她道:“哦,您上次吩咐的事儿我办的差不多了,来跟您说一声,顺便瞧瞧您还有没有吩咐。”
“嗯,辛苦了。”萧无定拍了拍他的肩,与周锦河对视一眼,嘴角微扬,转头瞧着王翕乐的眼眸,目光如炬:“丸子,我要你去禁军,可愿意?”
萧无定每次有重要任务吩咐时就是这副模样,王翕乐换上了严肃的模样,道:“若是将军您需要,我自当万死不辞!”
作者有话要说: 嗯后知后觉其他感qíng线应该出现一点了……
外面下着小雨,两旁的梧桐树也湿漉漉的,在图书馆码字的作者君被瑟瑟寒风chuī的腿疼,
不知怎么的几年没感过冒的我还感冒了,委屈巴巴,溜了溜了
【给妈妈立了flag,每天码字背书记单词运动,做不到就jiāo出50……嗯作为一个财迷,如果你们哪天没有看见我的更新那我一定是垂死了,记得给我烧香】
第87章
周锦河虽然能将陆维桢带来行宫, 毕竟因为陆维桢住到公主府也是得了承平帝首肯的, 她再如何也没法儿将摘星阁花魁也带上, 否则指不定如何引人非议, 萧无定就自然更不能带了,不过好在温沅财大气粗, 温府与摘星阁中备着许多冰,断不会委屈了自己。何况还有摘星阁需要搭理, 温沅忙着赚银子给自家师妹准备聘礼, 可不愿来这行宫瞎折腾。如此一来, 京中一应事务都jiāo由温沅帮忙,定期有人两边传递消息, 公主殿下与萧将军就算在行宫中, 对京中事qíng也一清二楚,例如前些日子禁军中一名三品将领通过谎报花费私吞了国库不少银子,这才让萧将军动了坏心思。
陆骏德翌日一早便赶回了京城, 承平帝钦赐了他金牌以便他自由出入皇宫查案,那金牌他原本也有一块, 后来降职时承平帝又收回了。陆骏德年岁比承平帝还大些, 承平帝想着他一把年纪了, 特意让人给他备了马车送回府,陆骏德端坐在马车之中,手握着那块金牌,感受着熟悉的触感,嘴角微扬。是他的东西, 他总会一样一样拿回来的,这金牌不过是第一小步。
麝香一事并未声张,除了承平帝几人与一众太医,便只有陆骏德与宫中的阮修仪和阿史那吉儿,连其余妃嫔都不知晓,太医诊脉时也只当是日常请平安脉。宫中那群宫人也早早被下了命令不得多说半句,除了几位消息实在灵通的高官,其余朝臣还不知宫中已经起了这么大的风làng。行宫上下仍旧一片祥和安宁,每日政务照常处理,风平làng静,却不知平静的水面底下,暗流涌动。
早朝完毕,承平帝照例在自己宫中用着早膳,还未用完便听见宫人禀告:“陛下,齐大人求见,说有事儿禀报。”
“哦?”承平帝放下手中的玉箸,问:“才下早朝没多久,怎么又来了?宣他进来。”
说罢,他摆了摆手示意人将膳食撤下,接过顾祥海递来的茶杯饮了漱了漱口,再接过锦帕擦了擦嘴角,户部尚书齐明正好小步快趋到他面前立住,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爱卿免礼,怎的此时来了?可用过早膳了?”
“谢陛下关心,还未用过,臣之前发觉了一些问题,下了早朝才得了确凿证据,这才急忙赶来见陛下。”说着,他上前几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顾祥海,又道:“昊天前些日子回京办事,回来后与臣说,他在摘星阁见有人闹事,他时常在宫中走动,认得那领头的是禁军右卫统领吴青。那帮人想来是喝多了,硬要冲上楼去见人家花魁,被一群人拦住,吴青就骂骂咧咧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甩在挡着的小厮脸上,言语rǔ骂极为难听,差点动起手来,结果被颜公子给轰走了。若只是带手下在青楼闹腾闹腾也不必惊动陛下,只是昊天说那把银票看起来有近千两,那吴青不过是一名正三品统领,怎么能出手如此阔绰?臣心中狐疑,忽的想起前些日子兵部报上来的给禁军换装备所需的银子,臣记得禁军装备仿佛才换并不很久,问了一句,兵部说右卫将士cao练过度造成的损害严重,他们查过了qíng况属实,臣这才批了银子,只是那会儿想来有些怀疑,就让人私下查了,果然是右卫谎报损害,右卫仓库里堆着不少铠甲兵器,都是最劣质品。”
“什么?!竟有此事?!那吴青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承平帝惊怒,接过顾祥海递来的纸张一瞧,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禁军右卫的支出与户部拨过去的银子,差异之大令人瞠目。
“哼,顾祥海,去告诉田攸,将吴青给朕绑过来!”
“喏。”顾祥海得了吩咐,赶紧出去找禁军统领田攸。禁军分为左右中三卫,此次移驾行宫,由禁军左卫与中卫负责护卫,右卫则留守京城,所以这吴青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带到的,齐明才准备告退,又听见承平帝敛了怒气,如同往常一般问:“不过这摘星阁魅力够大,淇儿去倒不奇怪,竟然连昊天都去了?”
齐明面上一红,只好解释道:“臣虽未去过,但听闻摘星阁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花魁温沅姑娘不仅琴技天下一绝,还饱读诗书貌若天仙,何况,连殿下都对她青眼有加,想来定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君臣一场,他这话明面上是在夸摘星阁,承平帝却偏偏听出了几分“你女儿去得我儿子就不去得了”的赌气味道,惹得他哈哈大笑,道:“这倒是,锦儿都瞧中的人,定然差不到哪儿去。”他这户部尚书,跟他一般护犊子,皇帝陛下大人大量,自然不会跟臣子计较这些小事。
顾祥海那边才找了田攸将吴青捉拿归案,转头小德子就跑到公主殿下那儿去通风报信了。周锦河才用了早膳不久,趁着天还不热约了陆维桢在湖心亭手谈,得了禀报,微扬了扬嘴角,轻轻落下一子,与她道:“方才与你说一同用午膳,看来只能改日了……”说罢,她微微偏头吩咐:“绯儿,昨日用的莲子羹不错,让厨房再做一盅,我午膳时分亲自给父皇送过去。”
瞧她这模样,就知公主殿下又有动作了,陆维桢毫不费力落下一子破了公主殿下的小圈套,问:“殿下这是又要打什么坏主意?”
“哎,维桢此言差矣,这坏主意可不是我打的,前些天禁军右卫统领吴青在摘星阁闹事儿被温姐姐抓了把柄,萧将军便动了心思想塞些人去禁军。”
“禁军?”陆维桢眉头微蹙,禁军虽重要,但并非此时不可,何况殿下这两年动作有些大,为了谨慎起见禁军该过些日子再动或者是塞人进去从底层培养,怎么一来就动了正三品统领?
“殿下,我以为还是谨慎些为好,陛下虽疼爱您,可那到底是禁军,事关安危,怕是没那么容易塞人进去吧?”
“我也知晓,只是此次机会难得,再者,萧将军仔细安排过了,想来不会有大碍,维桢不必担心。”周锦河莞尔,安抚了她,陆维桢虽不再多言,心中却纳闷着:就算掌握了禁军也只有bī宫之时才用得上,可陛下如今身体康健,殿下如此孝顺定然做不出谋害亲父之事,如此迫不及待,萧将军是想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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