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guī婆婆却说:“是啊,你救蓝尾人鱼的时候,蓝尾人鱼和你非亲非故,你帮司水的时候,你和司水只是普通朋友,你都这么帮她,要是换了这些海猿,你忍心不帮吗?”
“什么意思?”秋雅不解:“他们要是伤了人,做错了事,那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可是如果他们没有伤人,我也不能让那些人对他们赶尽杀绝吧?”
“是这样没错。”guī婆婆一声叹息。
这叹息,秋雅:难道我的三观还不够正?
“道理固然有理,人qíng却是无理,有时候你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蓝尾人鱼和你非亲非故,你都那么帮他们。那些海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可能无动于衷。”guī婆婆长叹了口气,“我只希望这些海猿能早点离开,不要在这惹是生非。”
“我……”秋雅四处寻找司水,终于在人群一处fèng隙里看到她,“我绝对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guī婆婆笑笑:“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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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转。
太阳很快偏西,夕阳斜斜地照在海面上,一片粼粼金光。
曲颖坐在沙滩上数天上的飞鸟,已经是第226只了,几只白的几只黑的她都记得,因为实在是太无聊太寂寞了。
阿楚昨天纵身一跃,就再没回来过。曲颖半睡半醒地冻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发现昨天吃不完的鱼没了,换上的是新鲜的大huáng鱼,她喜欢的大huáng鱼,不多不少,刚好够她吃一天。
火堆里火星还在,曲颖虽然废,但是野炊搞过不少,还知道在火星上加点gān木材,一chuī,就点着了。
就是不知道这些火星是昨天留到现在的还是半夜阿楚回来给她留的,她昨天睡的时候没考虑过留火种的问题,想来是阿楚回来过。
如果阿楚真的专门回来给她带了新鲜的大huáng鱼,还留了火种,那也太细心了吧,这么关心她照顾她,曲颖坚信:她肯定喜欢我。
于是曲颖白天绕了海岛一圈,发现没什么能吃的,又回到原地等阿楚,还刻意烧了个火堆,希望过往的船只能看见。
可惜秋雅早就通知相关方面进行海禁,这附近根本不可能有船只经过。
于是曲颖只能可怜的靠数海鸟度日。
日落时分,阿楚终于上岸。
“阿楚,你回来了。”曲颖兴奋得百米加速跑冲过去,远远地就来迎接阿楚,阿楚身材高挑有致,蓝色轻纱被风一chuī,身材更显纤长玲珑,尤其是下半身鱼尾处,简直完美形状啊!
不过走进却发现,阿楚似乎很疲惫,身后用海藻织成的网网着数十条大小不一样的鱼,不算重,但阿楚几乎拖不动。
“你受伤了?”曲颖走进了才发现阿楚左手在流血,昨天的时候她的手就受伤了,只是包在衣服里看不见,曲颖当时就问过她,只是被阿楚凶回去了,没敢多问,没想到……
“我来我来,你去躺着别动。”曲颖把那些鱼拖上来,扶阿楚到火堆旁坐好,仔细看了眼,是新的伤口,血水流得到处都是,不少还泛着血色的泡沫,伤口狰狞恐怖。
“离我远点。”阿楚冷冷地推开她,手上却没多少力气。
“我看一下你的伤口,欸?你别躲,我只是看一看,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不然会溃烂的。”想到秋雅说人鱼这个物种保守专qíng,谁看了她们的面纱或亲了她们一口,是要娶她们的。
恐怕这看伤口也是一个道理,也难怪阿楚不让她看。
不过真要这样算,曲颖至少要娶阿楚两回,这再多一回也没什么。
只是这话当然不能对阿楚说,曲颖:“我真的只是看看,你的伤口必须要敷点药,不然真的会溃烂的。”
两人说着你推我拉,许是天意,许是阿楚的纱巾质量不好,一扯,裂了。
“怎么会这样,伤口还是新鲜的,怎么开始溃烂了?”难道是海水?不应该啊!曲颖见阿楚疼得快晕过去,开始慌了。
“你等一下,我刚才在岛上发现一眼泉水和糙药,虽然不知道什么效果,但总要试一下,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等一下,回来。”阿楚半靠在曲颖砌的墙上,声音微弱。
“我马上回来。”
“现在就回来。”阿楚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伤口的毒xing漫延得太快了。
“好好好,我回来,你别急。”曲颖握住阿楚指向远处的手,“你要什么,那个地方是不是有东西,我、我去看看。”
曲颖担心是昨天那些怪物,早早准备了根棍子在一旁,这回急忙抄起来,说什么都要保护阿楚。
“不是。”阿楚虚弱地说:“那个海藻……给我拿过来,那是……糙药。”
阿楚说完就晕了过去。
“阿楚,阿楚。”曲颖摇了摇她,没醒,也管不了那么多,连忙把那些网鱼用的海藻渔网拿过来,洗gān净捣碎了,敷在阿楚伤口上,又扯了阿楚身上的纱巾抱好。
忙完这些,夜幕很快降临,夜风冰凉,曲颖只能抱紧瑟瑟发抖的阿楚,心想这得娶四回才算完吧!
如果能安全过了这晚,也就算了,偏偏星光璀璨的夜空突然飘来大块雨云,bào雨瞬间稀里哗啦浇下来,把曲颖的火堆浇了个透,鱼半生不熟的,根本没法吃。
曲颖没办法,只得抱住阿楚受伤的手,压在身下,才护住她那只手。
秋雅在船上听了一晚的雨声,担心得不行,不知曲颖过得怎样,不知阿楚的伤如何。
那条箭鱼说阿楚白天的时候和海猿们jiāo过手,似乎受了伤,还是被海猿的武器划伤的。
秋雅好几次想冲过去,什么海猿,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管了,好朋友在岛上淋雨受苦,她就在不远的船上,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睡大觉?
总之这一夜过得异常漫长,曲颖淋了雨,一会冷一会热的熬着,早上的时候是被一股熟悉的药味熏醒的。
是昨天给阿楚敷的那种药!
“你醒了?”见阿楚单手握着石子,正在捣海藻汁,曲颖连忙凑过去,“让我来吧,你手还受着伤。”
“这药是给你的。”阿楚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捣药。
“给我的?”曲颖自问了句,终于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行,gān疼gān疼的,脸上极烫,才发现自己感冒了。“你没事了?”
“嗯。”阿楚说着用手心舀了点海藻汁,“如果你昨天给我敷完药后再喂我一点海藻汁,我会好得更快。”
“我,不知道。”曲颖一脸抱歉。
“我没怪你。”阿楚说着凑到曲颖唇边,“喝!”
喝?这样喝吗?傲娇bào力的人鱼小姐,你确定?
曲颖迟迟不敢张嘴,阿楚不懂这些,也不关心原因。
她的xing子注定不是有耐心的,尤其是对人类,于是一手扣住曲颖下巴,一口灌进去,苦涩的药味瞬间充斥了曲颖满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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