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老哥这身份,再因打架滋事传出□□,就又是一片喷子的唾沫横飞了。
“你小子什么人?!敢不敢报上名来?”老哥气势汹汹。
胡毅也没胆怯,痛快应道,“我叫胡毅。”
“你倒是不怂,”老哥冷笑,“我注意你挺长时间了,一直跟着我们家松子,今天到底耐不住性子了是吧,谁给你的胆子!”
“胆子自然是自己给的。”他不卑不亢样。
“我告诉你胡毅,不要以为我们家松子不说话就是好欺负,我不发火就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们家松子心软我可不会手软,你以后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就打断你的腿!”
看得出老哥是真生气了,平时他都是很稳重的,几乎没有说过过激的话。
我一边安慰着他一边打量四周情况,这要是被记者拍了去就麻烦了,虽然理亏的不是我们,但八卦记者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浮想联翩断章取义了。
胡毅没有看老哥,而是转向我,语气森森的询问,“最后一次,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你想的美!”老哥毫不客气的怼回去,“我们家松子岂是你这种人能觊觎的,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胡毅依旧没理睬老哥,转头又向刚才的方向看了一会,才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看来只能走那条路了啊。”
然后又看了我一眼,继而转身离开。
直到胡毅走远,老哥才松了口气,“什么人啊,臭流氓。”
我也松了口气,“谢谢你啊哥。”
“跟哥还说什么谢,”他还心有余悸,“那小子怎么回事,纠缠你多长时间了?怎么看也不像追求者吧。”
“你已经教训过他了,估计他不会再来了,”我宽慰道,“没事,走吧。”
他还是不放心,督促道,“以后还是当心点,他再纠缠你你就报警,不能心软。”
我就想到他说的那句:“法律都有漏洞,何况是警察。”
“知道了,我会注意,走吧。”
并肩走了一会,老哥挑起另一话题:“再过两个月就到年末了啊。”
“嗯。”
“市郊的那套房子,你有什么打算么。”
“什么打算,老妈不住着呢么。”
老哥似有一丝不悦,“松子,别再说这话了。”
我茫然,“怎么了?我哪说错了么?”
他似压抑着某些情绪,“松子,老妈已经不在了。”
“胡说什么呢,”我生气,“什么叫不在了,老妈活的好好的……”
“你多久没回去了。”老哥转而问道。
我回想,“一个月吧。”
“可有往家里打过电话。”他又问。
“打过,但没人接,应该是没听到吧。”
老哥情绪隐忍,“松子,你别这样。”
“我怎么了,我挺好的呀,”我如是回道,“老妈是出去旅游了,所以家里没人,想想她也挺多年没出去旅游了,就让她多玩几天,等过几天她就回来了,诶呀,我突然想吃老妈包的饺子了,到时候我们一块回去,包芹菜饺子,老妈和的馅好吃……”
“松子!”老哥的表情忽然严肃了,吓了我一跳,“你清醒一点,老妈……老妈已经不在了,以后也吃不到老妈包的饺子了。”
我有点懵,不相信老哥的说辞,“说什么呢,什么叫老妈不在了,老妈明明活得好好的,怎么就说不在就不在了,哥你怎么能说这种混帐话,这么咒老妈,让她听到会骂你的。”
“松子,你好好看看,”他从袖子上扯下一块黑布,上面还写有孝字;
只有亲人死了,家人才会在胳膊上戴黑纱,如今老哥正带着这黑纱,意思再明显不过,
“老妈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过世了,今天正好是七七,松子,你清醒一点,不要活在梦里了。”
我只觉得震惊,老妈死了!在一个月前就……
怎么可能呢!我完全不知道!
可是老哥不会说谎,尤其是这种事情,作为儿子老哥更不可能乱说话;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真的?老妈,真的已经过世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实在不愿相信这个消息,抬头看到老哥已经红了眼眶,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老妈走前,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但我在收拾老妈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老哥说着从里怀掏出一张有些年头的折子,还有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对玉制的耳坠。
“我想这些是老妈留给你的,”老哥声线微微颤抖,“大概是想给你留做嫁妆吧。”
不知是受老哥的影响还是被夜晚的凉风呛到,我的鼻子也不自觉犯酸了,眼眶里的液体就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看着老妈留下的东西,我无语凝咽。
老哥吸了吸鼻子,伸手将我揽进怀里,我的眼泪就更不受控制的倾涌而出,掉进老哥温暖的怀抱里。
“乖,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老哥的声音如同怀抱一样温暖,在渐冷的黑夜带给我些许安慰。
本来我不想哭的,真的,我并不想哭,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不受控制,就是突然觉得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为什么?老妈……又是心脏病么……我不是故意的,可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老哥没有说话。
在这空无一人的夜里,老哥拥着我,一直站了好久,直到眼里的液体流干,鼻尖也感受到了夜的凉意,我抹了抹红肿的眼眶,接过老哥递过来的纸巾,“我要回家住。”
“好,我们一起回家。”
心里暖了暖,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用告诉付哲么。”
他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苦意,“今天不用。”
看样子他们也可能闹矛盾了,我就没多问。
徒步走了一段路,老哥开口道:“松子,一个月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不明白他问这话的含义,我回想了一下,问道,“你指什么?”
“你……”老哥有所迟疑,最后还是问道,“你和付哲……的事。”
“我和付哲没事啊,”我说,“你和付哲吵架了么?”
“没……”他不承认。
我也就缄口不提了。
他忽然抬手摸上了我的额角,莫名奇妙的问了一句,“头好些了么,还疼么。”
我也下意识摸上去,没什么异常,“不疼啊,我又没有头疼的毛病。”
他便接着问,“郁丫头有找过你么。”
我就有点丧,“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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