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我冷冷回道。
“自作自受,罪有应得……”胡毅狞笑两声,转身指着仍陷入昏迷的付郁声讨道,“那她今天有这个下场也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我实话告诉你,今天我就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这里,我要把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把她像当初她杀我家人的手法一样杀死,然后剁碎了喂狗!”
“至于你,”他忽地一把扯过我的领口逼近我,恶声恶气道,“她会落得今天的下场和你脱不了干系,所以你也是帮凶;”
说着他又冷笑两声,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你说如果我使一出反间计,她是会相信我,还是会相信你?”
我对于他这无聊的想法很无语,“你真是在作死。”
他挑了挑眉,“你是在关心我么。”
“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难看。”
他就觉得甚是好笑,“你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么,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你也是束手无策,先顾好自己吧,还来考虑我的死活。”
“……”现下的情况确实如此。
“别说我虐待你,不给你饭吃,”胡毅把饭盒推到我面前,“还是盖浇饭呢。”
盖浇饭多说也就十多块钱一份,不明白他强调这点有何意义。
“有一段时期家里特穷,就快接不开锅了,方便面都买不起,但是二哥心疼我,不忍我亏口,找了一份工地兼职搬砖的工作,这样每天中午我就能吃上一份盖浇饭,但是大哥二哥还是舍不得花那钱再多买一份,就吃馒头馅饼,后来日子好过了,盖浇饭想吃就能吃,但却吃不出当初那种味道了。”胡毅自顾自说着,自己有些动容,但回过神后又是一脸冰霜,“我知道像你这种大经纪人对于盖浇饭这种几块钱的小店吃食没什么兴趣,但眼下只有这个,你就凑合吃吧。”
“……”
见我没反应,胡毅不悦,“怎么,你是看不上这吃食还是怕我下毒害你啊。”
我睨了眼身上,“你绑着我的手我怎么吃。”
“我可以喂你。”
“用不着,给我解开。”
他自然不肯,“你要是跑了,这出好戏还怎么演下去。”
说罢还真就拿勺舀着饭送到我嘴边,我也不配合,他想了想,第一口饭自己吃了,然后起身走开,没一会,拿着两个手镣回来,将我一只手上拷一个,然后解开了绳子。
手镣比绳子自由一些,至少我可以自己吃饭,我也没跟他客气,拿过盒饭就开吃。
他笑的深意:“你还真不怕我给你下毒啊。”
“你若毒死我戏就唱不下去了,”我拿他的话堵他,“再者你自己也吃了,你总不会毒害自己吧。”
他忍俊不禁,“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解药,何况,不是所有的药都会致命,只要能达到效果就可以。”
我心里泛起了凉意,但犹豫了一瞬还是破罐子破摔照吃不误,“我饿了,管不了那么多。”
手镣的链子垂在椅子与桌子之间,不时发出撞击的声响,胡毅看了一会开口说道,“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倒是沉得住气,带着手镣还能吃得这么香。”
我头也不抬,“习惯了。”
他狐疑一瞬,继而呵呵一声,走过来,毫无征兆的用手摸起我的头发,我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把拍下他的手:“别碰我!”
“好像只有付郁能摸你的头发吧。”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而后又转了话题,“你现在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什么。”对于他跳跃性的话题我有点跟不上节奏。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他又说,“我会做一个好丈夫的。”
我白了他一眼,“有病。”
他顿了顿,转而又道,“等你吃完饭,好戏就开始了。”
一时间寒意流过全身,我不自己觉放慢了动作。
他的话题又跳了回来,“你不选择我,就是还会和她在一起了。”
“是不是又怎样。”
“是的话,我就要杀两个人,不是的话,一个人就够了。”他慢条斯理回道,“不过这个时候你似乎不好撇清关系,不然就太对不起她在寝室陪你待了一个晚上了。”
我闻言一愣,所以她果然还是早就来了,还故作刚睡醒的样子唬我,这回看你怎么解释。
就是难为了胡毅,这样的小事也由得他上心。
一个没留意,狠狠的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倒吸了口凉气,放下勺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嗯?要重新考虑么。”他说。
唉,又一个心理变态。
事到如今,我也莫名的陷入异常冷静,侧了侧视线,看向对面架子上的付郁,“封竭,醒醒。”
再不醒,事情真的不好办了啊。
“你是叫不醒装睡的人的。”他不以为意,过后反应过来,“封竭是谁。”
“杀了你家人的人。”
他怔了怔,没说话。
我继续叫他,“鼠儿,麻利儿给老子醒过来,别TM装死。”
胡毅就一脸愕然的表情,估计在盘算这个“鼠儿”又是谁。
过了一会他问,“付郁,真有多重人格?”
“毕竟在精神病院待了三年,你当是玩的。”我嘴角浮起笑意。
“你这么着急叫醒她,以为就能脱身了么。”胡毅讽刺的笑,“她想救你,首先得把手从钉子上□□,那可是钻心的疼啊。”
“一个为了我可以连杀七人,连性命都不顾的人,会在意那点疼痛么。”我不以为然自信回道。
“我说的是你,”他说,“你舍得她受伤?”
“伤她的是你,不是我,”我反驳,“就算我不舍得他也必须这么做,相比较粉身碎骨,在手上打两个窟窿不算什么。”
他愕然一瞬,又道,“用她的命换你的命,如何。”
“用我的命换她的命,”我纠正,“划算。”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我也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他若有所思,忽而笑道:“你当我傻,杀你不杀她,她转身就会把我杀了,我才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那你怎么就确定我不会杀了你。”我反问。
他心存侥幸,“难道你也有多重人格当说辞。”
“用不着,”我回,“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近墨者黑’么。”
“……”他打量着我手上的手镣,稍稍放心,“你也想杀我?那先打开自己的镣铐再说吧。”
我没管他,继续喊封竭:“还不醒么,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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