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将饭盒接过来,拿到我跟前,“四季豆和圆白菜配白米饭,我哥的手艺也不错,尝尝。”
我感激又带有歉意的向付哲道谢,“谢谢你,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没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他不在意。
又是这句话。
想到上次在他家,付郁的舅妈也说了类似的话,只是付哲的这一句,更多了几分的认真与认同的意思。
老哥打来电话,说学校有点事情赶不过来了,等晚上再过来,我没说什么,毕竟是学生会长,一天除了上课,就是学生会里的那些事情。
“谁来的电话?”付哲开口问道。
我愣了一下,回道,“我哥,他说他晚上再过来。”
“哦。”他松了口气。
看着他这个反应我有点诧异,但也没说什么。
又呆了一会,付哲就走了,走之前还停留了好一会,连付郁都觉得奇怪,“他并不是那种磨磨唧唧的性格,怎么今天这么磨蹭。”
“可能是怕忘了什么吧。”我说。
“有什么怕忘的,”付郁不以为然,“我倒觉得他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欲言又止?那你直接问他不就完事了。”
“平时他虽然话不多,但都是直言不讳的,今天不知怎么了,”付郁想了想,随即抛之脑后,“算了,不管他,到时候再说。”
不知是休息到位还是打了一天滴流的缘故,我感觉身子也没那么乏了,下地活动也不那么费劲了,除了腿还有点麻软,已经没有其他不适感了;
除了尿液颜色还没恢复正常。
天已经黑了,付郁还没有走的意思,我提醒道:“天黑了,你还不撤?”
“你知道我怕黑,所以我今晚不走了。”她回道。
“刚才我让你回学校你还蹭蹭的不走,现在天黑下来了你就更不愿动弹了,你是故意的吧。”我无奈。
“都说了今晚我睡在这,我还要照顾你呢。”她理所当然。
“我已经没事了。”
“怎么可能,这才住院第一天,病情还不稳定,搞不好有反复的。”她振振有词。
“你就说你想留下来不就完了,还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忍俊不禁。
她就一脸被揭穿的讪笑,“我就是要留下来啊,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嘛。”说话间她已经起身凑了过来。
看她渐渐逼近我故作淡定,“别动歪心思啊,我现在可没这个心情。”
“我没动歪心思啊,是你动了歪心思吧,”她反咬一口,话音未落已经抱上来了,由于作用力我被直接压倒在床上,她的脸埋在我腰间,声音闷闷的,“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找了个单人间么?”
心里有点预感,我还是侥幸问道,“为什么?”
“本来我打算在运动会后就让我们的关系再有一步实质性的进展,但是现在……唉,先放过你。”说完她爬上来,柔柔的嵌了个吻,然后就拉过被子把我们都包了进去。
我自然而然的搂过她,她也回抱住我,结果才过了没一会她就又坐了起来,起身就要下地。
“怎么了?”我问。
“我还是等会再说吧。”她回。
“为啥?”我不解。
“我还不困。”她的脸色有点红晕。
我不以为意,“我也不困,只是躺着而已。”
“不行,”她声音又低了两分,“靠的太近了。”
“觉得床小?”我反问,“旁边还有一张床,但是没铺床褥与被子,而且一晚上还要收三十块钱,你要是想睡那张床我把被子给你。”
“不用,不是……”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我一碰到你,身上就觉得怪怪的,想……”
“想什么。”我接着说道。
“想碰你。”她羞涩回道。
“你已经碰到我了。”我明知故问。
“我是说,我想睡你!”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她的语气已经变了,变成了之前那个陌生又霸道的“人”的语气,只不过现在的TA,语气间透着一份隐忍与征询。
我思忖了一秒,淡定回道,“你想睡我,可我想睡的是付郁。”
她一愣,随即回道,“这不都一样么。”
“不一样,我是Top,”我纠正,继而补充,“而且你不是付郁。”
见状Ta也不否认,“我不是付郁,我叫封竭。”
“风杰?”我复述了一下,又道, “你跟着付郁多长时间了。”
Ta拉开抽屉找出笔纸,写了两个字递到我面前:“封竭,封锁的封,竭尽全力的竭,想必你对于双重人格已经有所了解,并没有表现的多慌乱,很好,比我想象的冷静得多。”
“我对双重人格并不了解,”我老实说道,“不过就是等于和另一个人接触,所以没什么害怕的。”
“哦?你不怕我是杀人犯么?”Ta饶有兴趣的反问。
“至少你不会想杀了我。”我不紧张。
“嗯……”Ta若有所思,“我发现我更喜欢你了。”
“被一个杀人犯喜欢上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我调侃的语气回道。
“当然,一个冷静的杀人犯心理素质都是极高的,”Ta如是说道,“而且我觉得你貌似也有这方面的潜质。”
“可惜我不是双重人格,”我无不惋惜说着,“不然没准她会和你成为好朋友。”
“相爱的人有一个足够了,我没有精力对付两个人。”Ta吐了一口气,继而转移了话题,“跑了那么久,你是想累死自己么。”
“我只是想赢。”我回。
“以那种速度一直匀速跑完全场,正常人几乎是做不到的,这得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坚持下来,”Ta如是说道,“难道你不觉得诡异么。”
我不知道Ta指的是什么,随便回忆了一下回道,“当时我在听歌,可以说是在分神状态。”
“这和分神没有关系,”Ta说,“也许你没有意识到,你当时完全不在状态,几乎是处于神游,而你的身体则属于不受控制的状态,所以你当时感觉不到疲劳,而由于没有调节,事后则一发不可收拾,不然以你经常锻炼的身体素质,不至于会得了横纹肌溶解综合症。”
“……”这些我确实没注意。
看着Ta深意的目光我有点不自在,想了一下转移话题道,“付郁不知道你的存在吧。”
“不知道,”Ta回,“她一直以为自己有梦游症,而我也只能在晚上出来活动一下,偏偏这还受限。”
“很显然你并不受她控制。”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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