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认为右相大人和尚书大人都有理。微臣也认为,此次还是不去的为好。”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不是任何人都做得的,他说完这句后又缓缓的说了下半句。
“这是皇上如果向着公主您的话,微臣的选择。不过眼下公主只怕非去不可,皇上明显对公主您有了忌惮之心,若是在朝堂之下答应了,先下又反悔,只怕太子,甚至上面那位都不会善罢甘休。”
大理寺卿说是看的得最透彻的一个人 。
“说得好。”祁瑶笑了,她看了三位大人一眼道:“在朝堂在上,父皇看似询问,其实是在逼本宫就范。”
“本宫非应不可。”
“可是这安慰危……”尚书大人还是有些踌躇,他们是公认的凤兮一党,要是凤兮出事了,太子登基他们怕是不会好过。
所以谁都能死,就凤兮不能出事。
“几位大人不必担心,安慰一事本宫已有定夺,这次叫三位大人来是为了本宫里城后的朝中一事。”
“殿下不必担心,朝堂之事就交与我等吧,定不会让公主失望的。”
“嗯。”祁瑶点了点头,她又看向了大理寺卿,她道:“那刺客一事,还望大理寺卿多多照看谢些,可莫要让那胡天在狱中自尽了。”
她把此事推给大理寺少卿是因为不想让□□得到这个任务,她要是交于大理寺卿的话,左相那边定会叫器,那还不如交给中间人来。
明眼人都知道此事是何人指示,现在就看那大理寺少卿有没有那个本事找到蛛丝马迹,揪出背后的太子了。
“微臣定会护住那胡天,不如让他们有机可乘。”
“好。朝中之事就麻烦三位大人了。”祁瑶道。
“臣等定将竭力虔心,不让世家那边乘虚而入。”
……
三日后,祁瑶准备带着押送赈灾银两和食物的队伍出发了。
“殿下的意思赎奴婢不能苟同!”彩儿言辞拒接了祁瑶那危险的想法。
“殿下可是大崇的未来,怎可以身犯险,去引开刺客?” 彩儿言之凿凿,就是不同意。
“我们若一同走,这队人马都别想在一月之内到达灾区。你知道延误一天,会死多少人吗?”
“可是殿下若出事,天下将来死的人更多。”
“我意已决,你护送这些东西尽快赶到江南去吧。你不必担心,茯苓的身手你也看见了,举世无双,本宫有她护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是那茯苓来历不明!若是她和那些叛贼是一伙的,那殿下你……”
“不会的。”祁瑶驽定的说着,她断定这人不会伤害自己。
一代女主,怎么可能这么没节操,说反水就反水?
“公主就这么断定?”
“我信她。”
“公主不可拿黎民社稷来开玩笑,也莫要让先皇后在天都不安宁。”彩儿是跟着先皇后长大的,年岁比祁瑶大上了将近一轮。
“本宫自有本宫的打算。你就算拿母后来压本宫,本宫也不会反悔的。”
“攻略对象好感+5,目前好感60。”
茯苓在外偷听。
祁瑶脑子里面突然蹦出这么个东西,她换晃了晃头想把这些不想干的东西甩出脑子。
“公主!”彩儿也顾不上尊卑有别,她上前一步抓住了祁瑶的手急切的道。
“本宫意已决。明日会路过那覆水河,本宫会以水路更快,而提议本宫先行下到江南去看看民情。”
“……那也行,公主要带上奴婢。”彩儿想了想,退而求次。
“这个不行。”祁瑶摇头笑道:“你必须留下来看管钱粮,本宫可不想回到京城落下了一个克扣赈灾钱粮的名声。”
“公主!”
“好了,就这样。你带着赈灾的队伍走陆路,我和茯苓走水路,分散那些人的注意力。”
祁瑶不容彩儿的质疑,斩钉截铁的说着。
“宿主,为什么一定要分开走?”九九九有些不明白。
“你仔细把原着看两遍就明白了。”蜜汁微笑。
“哦。”宿主又开始装神棍了。
彩儿再怎么不愿意也是犟不过祁瑶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
第二日,她向覆水河附近的渔家买了一艘渔船,带着茯苓扬帆而去。
“公主真不怕属下能力不够,害公主您葬身于此吗?”站在船上划着船的茯苓忍不住道。
这艘船上就只有她们两个人,除她们外再无活物。
原本彩儿是准备让人给她们划船的,可是祁瑶拒绝了。何苦让人跟着丧命呢?
她是女配,旁边这个更是女主,怎么着也不可能挂掉。
“如果真要死在此地,那也是天意。”祁瑶浅笑着,她看着泛着涟漪的河面道 。
“既然是天意,那便怪不得旁人。”她这样说着。
一言一行自有天定吗?
茯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的本能告诉她,祁瑶不快乐。
“况且,本宫死了,茯苓侍卫你也会和本宫一起去黄泉呐,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那茯苓侍卫你怕吗?”
“怕什么?”茯苓故作不懂的姿态。
“死啊。”
“属下大不敬借公主刚刚的话,黄泉路上有公主作伴,此生无憾。”茯苓大笑了几声。
她莫名的想起了前世。
前世凤兮的确是千古第一女皇,可是却并不是自愿的。她本想慢慢培养祁羽这个弟弟,可是却发现这弟弟就是块朽木。
在大臣的左右下,母亲的遗愿下,还有那该死的庄义修的逼迫下才登上了皇位。
她早有能力成龙。
只可惜,她不愿。
“公主喜欢这山河吗?”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茯苓这样来了一句。
“喜欢。”她没有一点姿态的坐在船头,葱白如玉的手在水中晃着。
“谁不喜欢这山河呢?”
“本宫的愿望就是携手一人,看遍这万里山河,各地领略不同的风土人情,再与相爱之人寻一处寂静之地,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祁瑶想到了自己想象中的生活,不由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
茯苓复杂的看着笑得开心的祁瑶,她叹了口气收回了视线开始摇船。
“茯苓你不用安慰我什么的,我知道我生在帝王家的下场。”她把手抽了回来,脸上的笑渐渐淡去。
“生在帝王家,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今日没有什么动静,那些人还没有来,可能是因着古代的通讯太落后了。
第二日也还是没有来。
第三日,依旧是平安无事。
第四日。
准备将船靠岸的茯苓突然发现了水下有动静,她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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