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蒋大队长有个缺点,对软萌软萌的事物有一种独特的包容。很显然,lulu是这样,17岁还没发育完全,个子只有一米五,长着忽闪忽闪大眼睛的安小朋友也恰好符合了要求。蒋大队长在安小朋友的撒娇攻势中苦苦坚持了五秒,就软了心肠。
叶佣兵头头去上了个厕所,蒋大队长就把罪恶的手探进了叶佣兵头头的军用背包里,灵巧的手指夹着隔层的一堆欠条出来。找到了安小朋友的卖身契后,蒋大队长又不动声色地把其余欠条放了回去。
安小朋友拿着欠条,高兴地“吧唧”一下在蒋大队长脸颊上亲了口,然后隔着直升机的窗口一扔,叶佣兵头头的54000美刀就这样打了水漂。
说蒋大队长丝毫不愧疚是不可能的。蒋大队长作为根正苗红的红二代,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心里一阵一阵地发虚。想到叶佣兵头头的票子就这么没了,蒋大队长内心一股深深负疚感压都压不住。
蒋大队长在心里自我安慰:小姑娘这么可怜,受了这么多惊吓,也不容易。更何况那个大色狼乱收钱,杂七杂八地骗了这么多,作为优秀的军人,我有义务去制止这种不正当交易。再说了,小姑娘这两天做了不少家务,最重要的是,安小朋友长得这么萌……念着和安小朋友这几天照顾lulu的情谊,蒋大队长舍弃了叶佣兵头头的利益,革命战友友谊破碎。
等叶佣兵头头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个逗着狗,脸不红心不跳的女人兴致勃勃地讨论养狗话题。
叶佣兵头头下了飞机,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拖油瓶送走。联系了安小朋友的父母,叶佣兵头头和他们约定好了会面的地点。
安小朋友的父母也是急了,刚提到安小朋友就哭声震天,一口顺溜的家乡话把叶佣兵头头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叶佣兵头头好不容易才让他们相信自己是一个见义勇为的良好青年而不是绑架他们宝贝闺女的恶徒。
挂了电话,叶佣兵头头重重呼了一口气,斜眼看了看一脸童真的安小朋友。未发育的A罩杯的胸部,小小的却并不挺翘的屁股,肉嘟嘟的小手……前不凸后不翘,呵呵,姐姐我疯了才会绑架她,这货值得我绑架费的精力吗?
叶佣兵头头和蒋大队长下了飞机就坐上叶佣兵头头的座驾——小qq,去往约定地点,工业路北部小花园。
蒋大队长一脸嫌弃地坐上叶佣兵头头的爱车。“色狼,我给你付的费用也不少啊,你们公司这么克扣你,连个车也买不起?”“……佣兵每次执行任务成功后获取酬金的百分之七十五。”“那你就买这车,省钱?”“不,只是花完了。”蒋大队长略一思考就知道叶佣兵头头怎么把天价报酬挥霍完的,翻了个蒋氏白眼,“活该!”
到了小花园,安爸安妈早早的就在等着了,亲人重逢,自然两眼泪汪汪,“安安!”“妈妈,爸爸……”安小朋友的大眼睛泪花朵朵。
安小朋友迫不及待地想跑过去,却被叶佣兵头头一把拉住了。“哎,先别急,还有账没算呢,这才是正事儿。”
蒋大队长和安小朋友心虚地看着叶佣兵头头从背上取下军用背包,心虚地看着叶佣兵头头手伸进包里,心虚地看着叶佣兵头头掏出一堆欠条,心虚地看着叶佣兵头头翻来覆去找不到属于安小朋友的卖身契。
叶佣兵头头看上去有点茫然,她不信邪,又在包里翻了好几遍,确定找不到欠条了,冒着怒火的眼直射向蒋大队长和安小朋友。
叶佣兵头头的双手攥得紧紧的,蒋然甚至觉得叶施已经抓破了她的掌心,叶施咬着牙,脸憋的通红,歪着头如恶狼般狠狠盯着两人,一种无形的威压溢了出来。蒋然有一瞬间觉得叶施要扑上来撕碎自己。只是为了钱?不至于吧。蒋然知道叶施在赌场一掷千金的豪迈,她压根儿没想到叶施会动这般大的怒火。
“好,很好,你们。”叶施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安爸安妈被叶佣兵头头吓到了,战战兢兢地问到:“恩人,我们能不能领我们家安安回去啊?谢谢你们了。”叶佣兵头头的目光扫过他们,“你们是我第一笔赔钱的买卖呢。”叶佣兵头头突然笑了,笑得肆意,笑得张扬,她头高高扬起,几乎笑出了眼泪,忽地,笑止住了,道:“我能阻止吗?你们走吧。让我再装一会烂好人,嗯?这样,你们都高兴了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然看着叶佣兵头头的背影,没来由感到一阵心痛,叶佣兵头头就像一只独自舔舐伤口的狼,孤独寂寥。蒋大队长觉得有些后悔。
蒋然跟着叶佣兵头头上了车。叶佣兵头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你不走?”“我是你的雇主,你没有送我的义务?”“那你想坐就坐吧。”
蒋然实在忍不住心里的疑惑:“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些钱?这还不够你赌桌上一局。”
叶佣兵头头压下的情绪瞬间又喷涌出来:“在意?我他妈当然在意!” 她把车猛地停在路边,回过身来。“你个大小姐怎么懂得人间疾苦,唐然我告诉你,我是个佣兵,没利益的事我不会做。你只当我杂七杂八地骗钱,你知不知道,那女孩儿留在山上的后果是什么?做军妓?被宰了尸体抛给山间野狼?鬼知道呢!她一条命不值54000美元?你怜惜她,谁他妈……”
话语声顿住了,叶佣兵头头又默默开了发动机。
谁来怜惜我们?
窗外,秋风卷落叶。
第19章 同居,崩溃的佣兵
每个孤寂的灵魂背后都隐藏着一段悲伤的往事。
每个偏执的心灵深处都埋葬着一份痛苦的回忆。
蒋然想挖掘这段故事。
是什么让这个女人走上佣兵这条道路,是什么让她对报酬有了这般的偏执?蒋然觉得飞鸟是一个谜,她的放纵,她的沉沦,她的潇洒,她的悲伤……蒋然想一点一点,把这个女人看透。女人的直觉,叶佣兵头头身上隐着不平凡的故事。
然而,蒋大队长连叶佣兵头头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蒋大队长心里涌起深深的挫败感。
蒋大队长向来是个不服输的人,从她小时候和班里男生抢东西打得头破血流就可以看出来了。蒋家人都是死心眼儿,认准了的事哪怕有再大困难也不回头,蒋大队长很好地继承了这一优良基因。
所以,第二天一早,叶佣兵头头一开门,就看见蒋大美女站在对面邻居的门前,靠在门框上,笑眯眯地向她打招呼,“早啊~”
“砰!”叶佣兵头头关上了门,揉了揉眼睛,再一次打开门,蒋大队长还站在那儿,给她一个飞吻。似乎看出叶佣兵头头的不死心,蒋大队长完美补刀:“我在这儿买了一套房子,恰好在你对面,好巧啊~”
呵呵,巧?巧你大爷的!叶佣兵头头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好不容易把这姑奶奶送走了,咋就又回来了呢?看这身份可不好惹,说不定就引火烧身了。看着不能吃,玩儿我啊!还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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