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套女装,还有这个!”
北丑族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唇边堆着坏笑,将两个圆圆的东西塞到了鹿难烛的手中。
“这是……”鹿难烛捏了捏手中的两个圆包,入手很软还有弹性。
“这个是用棉絮和特殊羽毛做的, 既不会太软,也不会太硬,轻便透气……”
鹿难烛不明就里的看着手中的圆包:“这是何物?”
北丑族人挤眉弄眼的指了指鹿难烛平坦的胸口说道:“这是女人的胸部!我自己做的,你快去换上,让我看看像不像!”
鹿难烛手上一抖,两个圆包掉在了地上。
北丑一族抱怨着捡起地上的两个圆包:“虽然不要钱也不能这么对它们!你要男扮女装也要装的像一些吧?可别砸了我的招牌,那边有个房间,你快去换上!”
说着将湖蓝色的女装和两个圆包塞到了鹿难烛的怀中。
鹿难烛叹了一口气,看到北丑族人正搓着手,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只好向房间走去。
紧锁房门,鹿难烛摘下两层面具,脱下银龙内甲,将沧龙剑和换下的行头放入木匣,穿上北丑族人送给她的湖蓝色长裙,至于那两个圆包,鹿难烛满眼纠结,最后将它门也收到了新做的木匣中。
鹿难烛拿着女子面具走到墙边铜镜前,镜中的鹿难烛还是本真面目,那身湖蓝长裙将她的面容衬的愈发白皙。
由于鹿难烛本身五官太过立体,本是平淡无奇的一张面具,戴在她的脸上竟然硬生生的撑出了几分姿色。
鹿难烛来到铜盆前,在水盆中洒下了一包自制的药粉,再用净布沾了水,擦拭自己的双手和脖颈。
涂上小麦色药膏的地方,也显出了本来的肤色。
鹿难烛照了照镜子,里面是一张陌生的脸,衣裳也换了,……应该认不出来了。
北丑族人满怀期待的等着丑侠,房门打开,鹿难烛走了出来,北丑族人看着鹿难烛怔了怔,口中啧啧作响,绕着鹿难烛走了好几圈,惊奇的说道:“没想到你男扮女装还挺像的!”北丑族人摸着下巴打量鹿难烛的胸脯,怎么感觉……这个尺寸好像比自己做的大了些?
鹿难烛笑了笑:“多谢你送的行头。”
“好说好说!怎么样,戴着还不错吧,手感是不是与真的别无二致。”
鹿难烛无视北丑一族兴奋的目光:“我先走了。”
“哎,慢走啊!以后有需要再来找我!”
……
三个多月的静养,夏秦怡右肩上的伤基本痊愈,只是三老太爷发话,不准夏秦怡踏出山庄一步,加派了一倍的丫鬟服侍她的饮食起居,日日命小厨房炖了滋补的汤送过来。
在庄内静养了三个月,夏秦怡有些无趣,吃过午饭,来到花园中赏花。
身后传来车轮碾过石板的碌碌声,夏秦怡转过身,看到来人,眼中闪过一丝疼惜。
“姐姐。”夏秦洵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摇动坐下的轮椅,来到夏秦怡的身前。
夏秦怡蹲了下去,轻声慢语的说道:“洵儿,身子可好些了?”
夏秦洵,三房嫡孙,也是三房唯一的血脉,只比夏秦怡小了几个月,华夏山庄这一代中长的最好看的人,从小就像是个瓷娃娃,剑眉朗目,朱唇皓齿,同代中与夏秦怡最亲。
由于年岁挨的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夏秦洵的性子乖巧,夏秦怡记得:小时候她经常会给夏秦洵穿上自己的衣服,梳女孩子的发式,偶尔调皮起来,偷偷将他带出去,从来没有人发现小洵其实是男孩子。
夏秦洵男生女相,算命先生曾对三老太爷说这个孩子不好养,后者一笑置之。
可是,在夏秦洵十四岁那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从此双腿再无知觉,只能靠轮椅代步。
身体状况更是江河日下,终日以药为饭,深居简出,算起来,夏秦怡也很久没有见到这位弟弟了。
“谢谢姐姐关心,我的身子好多了。”夏秦洵笑了起来,笑容很干净。
夏秦怡的胸口闪过一丝钝痛,握住夏秦洵放在腿上的手,咯手,冰凉。
“好久没见到小洵了,姐姐陪你散散步可好?”
“嗯。”夏秦洵点了点头,夏秦怡绕到后面,握住轮椅的扶手,推着夏秦洵慢慢的走着。
“姐姐,我听吴妈说,你前阵子受伤了?”
“嗯,在天穹山和魔教的人交手,受了点小伤。”
“姐姐,江湖好玩吗?”
夏秦怡认真的想了想,回道:“江湖……三言两语说不清。”
姐弟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夏秦洵突然说道:“姐姐,我想出去玩。”
“这……”夏秦怡有些担心小洵的身体,但看到他低下了头,又有些于心不忍。
“姐姐最近也出不去了,三爷爷下了命令,不准我出庄一步呢,这样吧,小洵这几日好好调理身体,过几日姐姐解禁了,想办法带小洵去游烟波江,坐画舫,看表演;好不好?”
“谢谢姐姐!”
夏秦怡将夏秦洵送了回去,心头沉甸甸的:三叔娶了数房姬妾,可也只有小洵一个孩儿,这些年三房全力支持自己,让其余两房诸多不满,若是自己不能顺利成为下一代庄主,日后小洵的生活堪忧。
他的身子那么弱,哪怕是下人稍微使些手脚,也会要了他的命。
好在这次同辈子弟无人得到沧龙剑,而且自己第一时间奔赴天穹山得到了司徒掌门的大力赞扬,积累了些许名望。
若是……就这么一直拖下去,到了自己二十岁,也能顺利接手山庄了。
这一趟回来,夏秦怡的胸口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她与丑侠虽然一共才见过三次,却与那人结下了捋不清的恩怨。
第一次见面,是他来山庄偷东西。
第二次是在天穹山,他救了自己。
第三次是那天夜里,他再一次救了自己。
自古正邪不两立,况且还有祖宗留下的遗训,就算他不是魔教中人,凤血刀与沧龙剑主也必有一战。
可……那人却偏偏一次又一次的救了自己!
为什么是他呢?
那玉面狐狸,说的言之凿凿,夏秦怡不想相信,又想不明白。
夏秦怡并不喜欢丑侠,而且对丑侠的第一印象非常糟糕,可是从别人嘴里听到那种话,还是对她造成了困扰。
那场大战,他确实也没有出现,莫非……真的如公孙晴所说,被关起来了吗?
夏秦怡一阵心烦意乱,最后干脆拿了凤血刀往演武场走去,她还无法决断是否参与夺取沧龙剑,那么只好做最坏的打算,勤修武艺,若沧龙剑被庄中其他子弟夺了去,只要她将对手击败就行了!
她要变强,拥有足够的实力,这次江湖之行,夏秦怡意识到了自己实力不够。
且不说别的,公孙晴的一剑之仇,她一定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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