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侠_请君莫笑【完结】(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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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秦怡真的吓坏了,事先没有一点提示,直接被抱着跳崖,她还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呢!

  可是,当夏秦怡看到了鹿难烛眼中的自责,紧张和疼惜后,却怎么都发不出脾气,可就这样算了,她又觉得委屈的不行,干脆吸了吸鼻子,眼泪大颗大颗的溢出眼眶,哭了。

  夏秦怡哭得越来越凶,鹿难烛慌乱又自责,不住的为夏秦怡拭泪,可是眼泪却越来越多。

  她一时无措,干脆一把将夏秦怡搂在怀里,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怀中,用胸前的衣襟吸泪。

  一只手环着夏秦怡的腰,一只手轻抚后脑的长发,柔声哄道:“对不起,秦怡;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吓你,你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你打我,骂我,惩罚我都好,别哭了。”

  夏秦怡双手紧紧抱着鹿难烛的腰,在她的怀中窝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脸,抽抽搭搭的说道:“我……我怕高的!”

  看着这梨花带雨,双眼微红的人,鹿难烛觉得自己简直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恨不得倾其所有来弥补她。

  鹿难烛的心中涌出了一个坚定的念头:今生今世,她再也不要怀中的人落泪。

  鹿难烛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是心疼的不行,于是她再次将夏秦怡紧紧的拥入怀中,贴着她的耳畔,柔声说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哭了。”

  听到承诺般的话语,夏秦怡的心犹如小鹿乱撞,甚至比刚才“跳崖”时还要猛烈。

  她红着脸脱开了鹿难烛的怀抱,低下了头。

  鹿难烛牵起夏秦怡的双手握在手里:“来,进来。”

  夏秦怡随着鹿难烛移动,这才发现,原来她们站在一个冰洞外。

  冰洞内,明显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有冰雕的书架,屏风,桌子,椅子,甚至还有一张冰床。

  鹿难烛牵着夏秦怡来到坐到床上,后者惊奇地发现,这床居然是温的。

  “这是一张暖玉床,当年也多亏有它,不然我早就冻死了。”

  听到“死”这个字眼,夏秦怡握紧了鹿难烛的手,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

  “其实,当年我一点武功都不会,在我十三岁那年,娘亲病重,我听村中的老人说,天山雪莲可以医治娘亲的病,于是我背着娘亲,偷偷爬上了天山,并且采到了传说中天山雪莲,可是雪莲刚拿到手,绳子突然断了,我就是从刚才那个地方掉了下来,落到了下面的寒潭里,侥幸没死。”

  夏秦怡无比心疼:原来刚才那样害怕的感觉,小鹿十三岁的时候也经历过。

  “这间冰室,是我师父怪侠隐居的地方,我当时浑身湿透,冻的瑟瑟发抖,看到这个冰洞本想爬上来躲避寒风,没想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多亏这张暖玉床,才免于冻死;说来也是一件奇事,当年这山洞里居然有现成的打火石,火折子和干柴,好像师父他老人家未卜先知,知道有人会落入谷底一样,我用现成的干柴烤干了衣服,还抓了谭中的肥鱼果腹,活了下来。”

  “那后来呢?”

  “后来啊~”

  鹿难烛指了指冰室中的书架,继续说道:“后来我尝试了很多次都爬不上去,慢慢的也就放弃了;谷底无日月,日子过的实在无趣,我就开始借阅架子上面的书,一本一本的看,有一天终于把架子上面的书都看完了,却又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接下来,鹿难烛将当年的奇遇,怪侠留给她的信的内容,包括后来如何修炼天魔功,自己的容貌如何尽毁,回到村中母亲已不再,又吓坏了村中的住户,无奈跑回谷底潜心修炼。

  在天魔功大成之日,又险些走火入魔,九死一生。

  还有藏在寒潭底下的沧龙剑和银龙内甲,以及怪侠留下的第二封信,还有她的容貌如何恢复,以及怪侠在信中婉转的提到:希望她的传人,日后有机会,可以持沧龙剑与凤血刀的传人较量,说不定会有惊喜。

  这所有的事情,都细细的讲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请为我的勤劳打CALL。

  夏秦怡:人家超级怕高的,SO BAD BAD,小拳拳捶你胸口,嘤嘤嘤(╥╯^╰╥)

  鹿难烛:【捂住胸口,退后三步】WORD天,突然觉得好可爱,怎么办?

  第63章 纠缠百年的夙愿

  夏秦怡依偎在鹿难烛的身边, 听着她用清澈如水的声音, 娓娓讲述她的奇遇, 一颗心也随着这离奇的经历而起伏着。

  当听到鹿难烛说:怪侠希望她持沧龙剑, 去会一会凤血刀传人的时候,夏秦怡呆住了。

  她不相信这两件事只是一个巧合, 沧龙剑和凤血刀之间,或者说怪侠君莫笑和那位老祖宗之间, 在百年前一定经历了什么, 最后演变成了一场不死不休的仇怨!

  “怎么了?”

  “小鹿。”

  “嗯?”

  “有一件事, 我想告诉你。”

  “嗯,你说。”

  “其实, 华夏山庄的藏书阁里, 顶层只有历代家主才被允许入内,里面有一本书,书的最后一页写着这样一句话:凡吾后人, 必持凤血刀,手刃沧龙剑主, 提剑祭拜, 不见沧龙剑, 吾死不瞑目。”

  鹿难烛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夏秦怡,一个猜想呼之欲出。

  “听了你的故事,我想这一定不是一个巧合,怪侠她老人家虽然说的很委婉, 但是也算是特别的提到了这件事,我想在百年前,她们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鹿难烛沉吟片刻,蹙眉问道:“是什么样的仇?才会不死不休呢?莫不是……杀父之仇?”

  夏秦怡果断摇头:“不会的,如果是杀父之仇,族年册上不会没有记载,而且,如果是这么深的仇,也不会只让庄主一个人知道。”

  “那,是夺妻之恨?”

  夏秦怡笑了起来,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鹿难烛的肩膀:“你想什么呢?我们华夏山庄那位老祖宗是位女子,这个族谱里有特别记载的,她是凤血刀的第一任主人,不仅亲手创立了梨花秋水楼,而且也是她老人家,开了华夏山庄商武一体的先河,由樊梨城开始,将商铺开到江湖各地,是位传奇人物呢,既然她和怪侠都是女子,又哪来的夺妻之恨。”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当然了,因为我的身份啊!当年我父亲去世后,二爷爷和四爷爷就以我女子的身份提出过质疑,是三爷爷请出族年册,以这位老祖宗的事迹举例,才能够力排众议保住了我继承人的身份。”

  “哦,原来是这样。”

  这件事给了两个人极大的震撼,她们安静的坐在暖玉床上,对望着。

  鹿难烛怔怔地看着夏秦怡,她觉得,自己能够大难不死,继承怪侠的衣钵和故事,遇到夏秦怡;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当年,在她看到怪侠留下来的信时,凤血刀的主人在她的心中就有了很特殊的地位,那是因使命感而起的,特殊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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