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脑中也是一团浆糊似的。
她分不清方向了。
只能让怀里的姑娘牵着走。她亲她,她也就顺从地让她亲。略略把牙关打开一些儿,让她软软的舌头能闯进来。
可能这样的行为取悦了怀里的人,她亲得越发浓烈,一度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冷得身上都没什么知觉了。麻木地站着,等怀里的姑娘注意到她在打寒噤时,心疼地抱紧她,把她往她和室友们的屋子里牵,她也顺从地由她拉着过去了。
“过来啊。”她在前头提着小马灯,用在灯火下妖异美丽的笑颜,笑着边拉她,边回头对她说话。
她打着冷战,浑浑噩噩地跟着她走。
她不知道事理了,只能跟着她走。
看着她笑着和她说话,抱着她,从她身上摸出来屋里的钥匙,打开门,带着她往她的屋里进,生起炉子,再替她一件一件地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
她自己也慢慢把身上的衣裳褪干净,露出她白皙的、姣好的身子。
她疑惑地盯着她的身体不知所措,她却一边往下掉眼泪一边跟她笑说,“兰医师,我倒找你两块四的嫖/费,你今晚和明晚都跟我上/床,好不好?”
她歪了歪头,还没来得及讲些什么,她面前近自然状态的姑娘就直走几步,扑上来抱住了她。
她抱着她,一起倒在她那张烧暖了的炕上。
女人温热的呼吸和清馨的亲吻包围了她。
不知是身下的炕,还是这热烈的亲吻,带着灼热得几乎要烫伤她的温度,让她脑中更是糊涂的厉害。
昏沉间,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带着,刺进了一个温热的地方。
随即在她身上趴伏的女人就发出一声甜腻的闷哼。
她压着她的手,发狠一样使劲往前撞,一次比一次重,她的叫声也一下比一下娇,气息不匀地趴在她耳边痴痴地笑,“医嗯…师,善…呃…文…”
那一声“文”字在她最后一次慢慢的撞击中,拉长了语调,好像是走进沙漠的人终于喝到水一般餍足。
伏在她身上的女人也因为这终于得到的满足,受不住地倒到她身边,紧挨着她,酡红脸上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不放。
摸摸她头发,亲亲她嘴角,在她耳边跟她试探地说,“兰医师,我可以再让你嫖一次吗?看在咱俩认得这么久的分上,嫖费,我给你算便宜点儿?反正是我付钱,你不吃亏的。”
她没吭声。
既不反驳,也不首肯。
惯常得她冷遇的姑娘却擅自决定她这是同意的意思。
笑眯眯地抱起她,又开始了她自导自演的“嫖”与“被嫖”的戏码。
☆、第 31 章
凡事都不能干得太过。尤其是上/床这件事。
就是再怎么喜爱医师,也不该最后干得让自己脚脖子软得根本没力气下床才是。
但没办法,谁让她一见医师,魂都没了一半。
她们贴在一起厮磨的时候,医师脸上那种流转的能掐出来的媚意更是让她心魂驰荡的什么都忘了。
除了再抱紧她一些,完全没别的想法儿。
要不说她下贱呢,光抓着医师手指头放到自个儿身体里,她就激动得恨不得马上就到了。
和医师睡过的第二天清晨,郁泉秋慢慢睁眼醒过来后,开始学着秃了头的厂长拿着喇叭教训手底下的人一样,进行自/我/批/评。
正不停嘀咕着这事要节制,转脸看见医师披散了柔顺的长发,罥细的眉舒展开,柔美的睡颜在她旁边展开的时候,她心里一动,瞬间把刚才的自我批/判丢到了九霄云外。
妈的,跟这样绝世无双的医师做/爱,谈什么节制!就是把她干死到床上,她也认了!
你说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医师这么美的人,你跟她说句脏字都怕亵渎了她。
医师的爹妈给她取错了名字啊,什么善文,叫擅勾人还差不多!
她往那儿一站,她的眼睛就离不开了,说一句话,她的魂就被勾没了,再对她笑笑,那她的心肝脾肺就都被她勾走了。
妈的!这么美的女人,这么好的医师,她怎么会不想跟她上床?妈的,最后倒贴嫖费贴得她裤子都没的穿她也心甘情愿!
郁泉秋没出息地想想,挪挪身子,又离医师近了些。
炕里头的柴火都烧成了灰,外头天却还是灰蒙蒙的。
离天亮还有好一段时候,她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医师说了,记者和另一个医师要下午才回来。她带着医师进来时,也把门栓得死死的。
炕底下的火虽然灭了,但炕里的温度还是在的。
是医师的体温,还有她身上的温度,两个人缩在医师的被子底下,彼此靠着,好像依凭这温度,就能抵住外头的严寒。
她盖着医师的被子,睡着医师的炕,搂着医师的人。
被子上有医师身上的药香味,冷冷清清的,活像是医师这个人。
什么都冷冷淡淡的,你觉察不到她的心意,也不知道她对你好,是不是真的是可怜你。
就比如现在。
她知道她醒了。
长长的在末尾卷起来的睫毛动了几下,呼吸也从一开始的轻微感觉不到,到现在刻意压低了呼气的频率。
她是不想看见她呢,还是觉得没脸面见耿双年?
她很好奇。
索性就趴在医师好看的侧脸边,不时戳戳她的脸,摸摸她秀气高挺的鼻子给她捣乱。
在她不知第几次故意捏住医师的鼻子不让她呼吸以后,估计是受不住了,医师慢慢睁开了眼。
她笑得跟开花似的,凑到医师耳边对她吹枕边风,“怎么样,兰医师,时候还早,你要不要再来试试滋味?这次我叫大声些,保证让你满意。反正你不是男人,不会肾亏的。”
说着,她就作势要去亲医师,还没够到人,几行清泪就从医师的眼角滑下来。
好么,被嫖的是她,她都自甘堕落喜滋滋的了,医师一个嫖/客倒是哭得梨花带雨的。
不过也不能怪她。想医师多么纯净多么正统多么人见人爱的一个人,却被她骗着上了床,心里是多愧对父母,多愧对耿双年,就不用提了。
哪像她,能同时和两个人搞男女关系,心里一点点负担都没有的。这要搁早一些的时候,估计就被浸猪笼里十次了。
郁泉秋心里梗得厉害。
但好歹是头次春/宵之后的清晨,她还不至于对医师冷嘲热讽一番,然后扬长而去。
就是医师挥着棍子赶她,骂她不要脸,她估计也不会走。
谁让她脸皮厚?
眷恋谁,面子里子都不要了,下贱得就差学狗一样,摇着尾巴在医师身后讨好她了。
不过其实,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和狗也没有区别了。
异常不要脸地舔掉医师眼角的泪珠子后,对炕上虚弱异常的医师苦笑道,“兰医师你也别赶我,我去给你烙个饼就走。今个过年,食堂不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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