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娼_临风独回首【完结+番外】(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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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答应对我负责,当然包括陪着我!”流宛理直气壮道。浮宵简直要被流宛的无赖气笑,好气又好笑,道:“我何时答应了?”

  “男人的话不可信,你的话不能不可信。”流宛歪理邪说,抱住浮宵的腰就不肯撒手。她原是坐在榻上,这一抱当真方便极了。双手环住,还有不少空余,感叹这人纤瘦,温度也教人眷恋不已。

  浮宵哭笑不得,道:“我作何要跟他们比?”况且她何时答应过流宛?抱住她的人半晌没说话,总之就是不放手,良久才翁气道:“你是我的,就是不许。”

  浮宵板脸,虽流宛看不见,沉声道:“你还讲不讲道理?”

  “不讲。”流宛直白承认。

  浮宵被她堵得语塞,无言以对,也是半晌才憋出一句:“松手!”

  “不松。”流宛道,接而眼神一转,道:“答应陪我,我就松,反正这回不会再有人能把我带走。”

  一提这个,浮宵不曾硬起的心便软了,纠结片刻,道:“松手,我不走。”流宛闻言满意松手,就见浮宵极快的走开了几步。控诉的话还未出口,浮宵便头也不回的道:“洗回手而已,别乱动。”

  用冰冷的水擦洗完,浮宵面色未变,走回榻边,道:“睡吧,我陪着你。”流宛颔首,浮宵便轻柔扶她睡下,盖好被褥。掖被之时,流宛眨眼问道:“姐姐不说陪着我?”

  浮宵闻言知意,手上动作顿下,道:“你想我如何陪你?”

  流宛苦脸,道:“被里冷。”

  浮宵面无表情,她早该知流宛向来是得寸进尺的人,道:“一会儿就暖了。”

  “你不陪,所以冷。”见一句一计不成,流宛豁道,说的煞有其事。然而浮宵还是把她一瞪,动也不动。言语无用,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猛然拉住浮宵一扯,人便跌在了自己身上。

  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

  流宛向来将其中的道理贯彻的很彻底。

  浮宵支起身子横她,颊边却已微微红了。流宛嫣然一笑,道:“姐姐不来,我只好自己请了。”

  “无赖!”浮宵终于将心底的话出口,不看流宛,自撑着起身。途中却又被流宛揽住,眼中期盼晶莹,道:“所以姐姐到底来是不来?”浮宵不说话,流宛也不松手,这般撑着也累,怕再压到流宛,浮宵败阵道:“让我起来,依你便是。”

  终于能够起身,轻褪绣鞋,红脸翻身上了榻。背对流宛躺着,一语不发。

  流宛如何肯放过她?自背后贴紧抱上,手也不老实的箍住怀中人纤腰,埋在那人青丝间,尚觉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也希望你们能够天天开心

  ~(≧▽≦)/~

  第43章 如愿

  “姐姐转过身来。”流宛娇声道。

  暗忖这人是把得寸进尺做到了极致,但也愤愤转过了身去,眼不见心不烦,干脆闭眼不看。刚闭上眼,得寸进尺的人就钻进了自己怀中。

  无奈睁开眼,问:“又做什么?”这样亲密的距离不是第一次,浮宵仍有些不适应,想要退开一些,然而徒劳不能。因为流宛抱得实在太紧,动一下也难。

  将头埋在浮宵颈窝,低声道:“别动,一会儿就好……”语声难得显见脆弱,浮宵沉默,心生怜惜,回揽住人,轻拍单薄背梁,柔声道:“睡吧。”声音似是将化了般柔软,轻得像天边云。

  如此良久,流宛的呼吸也愈发规律祥沉,就在浮宵以为她已睡过去时,流宛忽然道:“如果可以,姐姐会一直这么抱着我吗?”声音低得有些不真切,模糊似深藏心海中刚吐露一点情思的朦胧。

  喜欢一个人,很像珍珠蕴成的过程,最开始是一粒沙,无意潜藏自己心中最深柔软,漫长磨砺,时间经历,无声无言中日益渐长,既痛且支付了全部心力,最后蕴成一份心中独一无二的璨华美丽。在自己心中熠熠生光,或是潜藏深海永远掩埋,自得韶光永以默藏,或是由那人亲手打开,盛奉手掌,合于手心。

  浮宵沉默,给不起的,她不会给出承诺。

  流宛呜咽,声音哽于喉咙:“如果你再见不到我,你的答案是不是会不同?”

  浮宵感觉到颈边被滚烫的泪水打湿,水迹顺着滑下就成了冰冷的温度。没由来的觉得冷,刺痛了心底。这人是个麻烦,毫无疑问。若该只如初见,是不是对她们都好?她依然讨厌她,她们便不会有任何交集,永远陌生,只有虚伪客套的问好维持关系。

  但其实,若真的那般,一点都不好。

  想起当初的梧湘,她的执迷不悟与绸缪微怅,而今终于懂得为何,她却也已无法脱身,立于危墙,也终于懂得所谓执迷不悟,不过情网深陷。知道其间凶险,也是在劫难逃。

  曾问朝不保夕的一时相守是否值得,真正衡量,其实不值,但是,束手无策的甘愿。

  “不会。”浮宵阖上眼,多年未觉累,现下是真的突如其来的疲惫,她也不知她还能再这样狠心几次,再叹道:“只要你我是这个身份,便永远不会。”

  流宛没再说话,抽抽噎噎一阵,再没出声。

  两相无言,天色渐沉。

  浮宵轻轻拿开流宛揽住自己的手,这回不知怎的,竟轻易拿开了。暗自惊诧之时,又退半尺距离,才发觉这人是睡着了,长睫仿佛还挂着水滴,乌泽浓润。

  似乎睡得很沉,任浮宵如何动作也没有醒来。大抵还在做一个伤心的梦,眉间紧锁,如何都不能舒展。

  浮宵轻抚上这不展面容。

  若流宛此时睁开眼,定能看到那心碎情意。

  轻轻吻上流宛眉心,柔情胜水,是花随水流般的温柔。只因有情,也非无意。

  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几字之差,天差地别。

  抽离后还有不舍,又在那朱唇上轻覆片刻,浮宵留恋低喃道:“如果…可以,会的。”而后再不延宕的起身,尽量放轻动作起身,整个过程几乎毫无声响,身后的人亦始终未醒。

  最后留恋看过一眼,盖紧被子,轻手关门走了出去。

  出来的温度很冷,不知这夜该会多冷。

  恍惚回了房,晓枝已烧起今年的第一回 碳,份例的上好银碳。屋内温暖,斜斜开了些窗透气亦是。印象中不记得有吩咐这一出,问道:“今年怎么烧得有些早?”惯例来说,还有数日。

  晓枝看她一眼,半晌才答话:“前几日杨大人便回来了,今夜说要过来。”

  浮宵一僵,换她半晌没说话。

  最后只揉揉眉心道:“那便……备浴吧。”

  晓枝出去了,浮宵走到窗前,支开了全部的窗,任寒风灌进,也不在意自己才好的病。窗外没什么好看的,阴云沉沉,暗色压城,无端也让人心凉压抑。

  很快沐浴后,浮宵坐在镜台前,身后晓枝为她擦拭着头发。房中已燃起红烛,有些昏暗,但足以看清映出镜中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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