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然后,你懂的。]
颜妍被这几个字糊了一脸。
她森森的赶脚到了大宇宙的恶意。
颜妍在数量达标的一瞬间一头扎进了最近的客栈连价钱都没问咣当放了一块大金子在店小二“有土豪出没狠狠宰”的眼神里活像身后有鬼似得窜上了二楼。
那可不就是鬼么!不!比鬼还可怕!
颜妍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声音有些不清晰:“三八,任务完成有奖励不?”
[叮,“我是如此的爱你”到账]
颜妍:“……什么玩楞?”
系统没声了。
颜妍泄气一般的扯过被子,睡了。
小知澜哪,不是爷不稀罕你,是爷我现在被吓的肾有点虚,等爷补一觉肾好了后再去和你见面。
颜妍带着一脸大宇宙的恶意睡着了。
血影虚煞楼分部。
沈知澜坐在梨花木的太师椅上,坐姿端正的好似用尺子丈量过,但却并不刻板,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随性和漫不经心。
但没人敢直视她。
那双眼睛,幽深冰冷的仿佛随时能将人吞噬,眼神像一把刀,随时能一刀剜心。
哪怕她带着一丝微笑,但她手底下的人却分明感觉到,这笑,比什么都可怕。
像是猎物被捕食者咬断了咽喉,漫不经心的给予濒死的猎物一个睥睨的笑。
“楼主。”
司魂弯着腰汇报这一阵子的动向:“司怜接了一千两黄金的单子,去了北湟杀一个贪官儿,还有司玺出了个不用见血的监视单子,剩余的在这分部的弟兄忙完了就赶过来了,最近的成活得到的资金都在单子上……”
司魂悄悄抬起头,瞥到楼主嘴角的笑突然扩大了。
他心一抖,心里暗道不妙。
楼主笑的越明显,周围的人就越危险!
“……沈昔婉的委托?”
沈知澜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一丝喜怒,她的音色不想一般的女子,柔美中透着俏丽,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干净透亮的泉水,沁凉的像夏天的泉水,汨汨的流淌着,清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司魂心里的危险感更重了。
他无端端的听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往后一瞥,果不其然,这一帮王八蛋
玩楞都后退了一步。
血影虚煞楼势力广布,聚集了江湖上所有的亡命之徒,他们不惧权不怕势,无论是什么人,给钱就杀,还非常保密,因此涉及了无数有钱有权的官员甚至皇室,人人都对他们惧怕,但却不敢动他们。
血影虚煞楼全是杀人不见血的亡命之徒,谁也不敢惹!
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聚集的,没人知道他们为谁效力。只知道发现他们的时候,天下已经满是他们的势力!
司魂苦笑。
他们这些手上身上全是血什么也不怕的杀手,现在在一个少女面前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少女,是一手组建起血影虚煞楼的楼主,把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或是无家可归的人集合到一起,给了他们一个家,让他们能在人前抬起头,让天下人对他们心存畏惧。
没人敢造次,没人敢质疑。他们对这个手腕极为狠辣极为冷酷而深不可测的少女存着敬佩和极度的畏惧。
司魂深吸一口气:“……是,出了大价钱,监视……”
司魂顿了一下,他在楼主脸上看到了探知。
真不可思议。
司魂:“苏凝鑫。”
沈知澜挑眉:“我就知道。”
沈昔婉对苏凝鑫恨得很,上回苏凝鑫落水没死,沈昔婉不知道暗中搅碎了几条帕子。
“……楼主?”司魂少有的不知道楼主何意。
这是早就知道了?对这名义上的姐姐的事何时这么上心了?
“我去走走。”
沈知澜淡淡吩咐:“这两人的事,多个眼线。”
“……是。”
司魂愣了愣应了。
他心里嘀咕:楼主真上心了?前些阵子楼主可是救了这苏凝鑫,那楼主这是偏向谁啊?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庆城临海,交通却并不方便,相反,这里还偏偏就是一处临海的偏僻小城。正因为它偏僻,人少,大多数都是朴实的渔民,血影虚煞楼分部才会被她建立在这里。
沈知澜感受着徐徐的海风清凉的吹拂在脸上,海浪起伏的声音响在耳畔,像是催眠似得平白带来一丝睡意。
太累了,在皇宫里生活太累了。
沈知澜扯了扯唇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苏凝鑫。
说实在的,那天的苏凝鑫很不一样,呆呆傻傻的愣愣的瞧着她却好像透过她看向了别处。苏凝鑫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她这些年沾过的血气和多年的处事经验也不是摆在那不顶用的,她分明在苏凝鑫眼里看到了……错愕?不,那更像是震惊到了极点。
沈知澜微微的笑了。
苏凝鑫那个样子,还挺可爱的。
换句话说,那叫突然傻得冒烟儿。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沈知澜在现代,她就会知道,颜妍这叫一脸懵逼。
颜妍……
第7章 第一卷 :郡主难为
颜妍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声音模糊的嘟囔了一句:“三八,几点了……”
系统:我表示拒绝回答,除非你换个称呼!
颜妍利落的翻身下床,满腔睡意朦胧一扫而空。
“我靠……”她一边飞快的跑下楼一边说道:“天都黑了……”我这严谨的生物钟是死没了!
“沈知澜在哪!?”
颜妍冲上灯火稀疏的大街,黑呼呼的一片,零零落落有几个人家还点着灯,寂静的夜无端端生出几分绮凉。
系统回答的很简单:海边。
颜妍一刻也不敢多停的冲了过去。
小爷的好感度还是负数!小命要不保!
颜妍感觉自己从来没跑的这么费劲过,她以前的身体最起码是标准特种兵的水准,哪像这软软娇贵的泡在蜜罐里的小郡主那个走两步恨不得喘不过气的架势。
颜妍支着膝盖喘息着。
她看到了海岸边站立在沙滩上的沈知澜。不要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她嘴角一抽,因为海边就沈知澜一个人。
管她咋滴,冲上去再说!
沈知澜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
一个人在海边孤零零的吹了将近三个时辰的海风,从白天一直待到了快宵禁的时辰!
她打了个冷颤。她的身体天生畏寒,小时候又在皇室争斗中受了寒毒,活下来都是个奇迹,打那以后就算是三伏天身体也是冰凉的,她怕冷怕到了皇室人尽皆知,谁也不会相信最怕冷的小公主一个人吹了近三个时辰的海风。
沈知澜忍住从四肢的凉意,掐了掐手指。
……就好想在等什么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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