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拉扯不开,便开始殴打容易,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容易身上,而那双环在她身前的手为她减缓了不少冲击,有几拳直接砸在容易的脸上、头上,一股子的疼意在容易全身蔓延开来。正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住手!”
是夏元朗的声音,容易松了一口气,身体瘫软下来靠在了身后女人的怀里,三个歹徒见势不妙,拔腿就跑,然后容易模糊地看到几个身影快速从她身前掠过……
夏元朗一行人吃到后面都吃撑了,就打算带着没喝完的啤酒去小伙伴家开的KTV嗨一晚,因人多走小路也没啥害怕的,然而走着走着就听到奇怪的声音,这一看是三个大男人围着揍两个妹子,这可不能忍,在几个人冲出去准备制住这三个男人的同时,夏元朗大叫了一声,小伙伴中的几个体育生硬生生地追了这三人几条街,最后遇到执勤的民警,将其逮捕。后来容易听说这三人是这一带的小混混整天无所事事,黑道片看多了,觉得只要牛气一点,就没什么可怕的,知道这些后容易只想吐槽这三个歹徒的智商,出来行凶这么明目张胆,也不知道带个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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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条时间线上,容易并未与夏元朗分手,也没提前离席,去KTV的路上遇到三个男人正对一个女人施暴,夏元朗大喝住手,体育生去追罪犯,容易脱下外套给女生披上,轻轻地抱住她给她无声地安慰,夏元朗与女子对视一眼后便也追了上去。三个罪犯被执勤的民警抓住,好在来得及时,歹徒并未进行到那步,纵使这样也给女生心中留下不可毁灭的阴影,记完笔录后,因女子与容易、夏元朗住在一个片区,三人一同离去,在车上夏元朗默默地看着女子离开,容易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多年后,刚毕业的夏元朗作为一名新手程序设计员被招到一家上市不久的网络公司,遇见了在那做经理的吴妃茜,因吴妃茜放不下心中那段黑暗的回忆,对夏元朗也没什么好脸色,二人经过漫长的追逐赛,历经波折,终于结婚,过上还算不错的生活。
某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变化,便不能复原。容易身上众多可能性因这次相遇、这次挺身而出概率减少或甚至消失,同时又有许多可能性与机遇附加在她身上,未来将往什么方向发展,没人知道。
容易拿冰袋敷着脸,冰凉的感觉很好的缓解了刺痛之感,而她身边坐着的是那个她刚刚护在身后的女人,两只手的手背上有些青紫,她身上披着容易的外套,双手交叉死死地抓住外套边缘,显然是还没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两人虽然没进行自我介绍,但从警察的询问中都得知了对方的名字。犯人抓到,容易的背包也讨要了回来,脸肿成这个样子,回去会不会被父母骂死,容易叹了一口气,便要跟着夏元朗他们一起离开警局。
离开前夏元朗还温柔地问了吴妃茜要不要一起走,谁知吴妃茜不理他,直接冲过来双手紧紧地环着容易的手臂,力道之大,扯得容易生疼。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受到了惊吓,容易轻轻握住她的手想要拉下来,奈何她却越拉越紧,容易想了想,用另一只手环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柔地安慰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前不久看报道,有个强X未遂的逗逼说:“我觉得她不会报警的。”警:“为什么?”
“因为我长得帅嘛。”
真是笑死小4了,为何能那么自信。
谢谢风萧萧兮易水寒,节操一去不复返的地雷。
第8章 留宿
清晨缕缕阳光穿过绣着紫色碎花的米色窗帘撒入屋内,偌大的床上一个身影动了动。轻轻地揉了揉双眼,吴妃茜缓缓坐起,朦胧地双眼在扫到那睡在身边的人时立刻恢复清明,那人无比端正地睡着,双手探出被子放在两侧,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那一片青紫格外显眼。
吴妃茜心中猛然一疼,好似这些青紫是附在自己脸上一般,愧疚的同时又有一种淡淡的心安,异样的感觉让她有些茫然。
昨晚遭遇对于吴妃茜来说无疑是一个可怕的噩梦,但这噩梦中却有一抹亮光。这人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出现,给自己希望的瞬间又给予自己更深的绝望。在见到她被抓住,听那歹徒说她用盒装牛奶假装电话的那一瞬间,自己所有的希望都被粉碎,心中只觉她一定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逗比,见她被推着颤巍巍地走到眼前的时候,自己的脑中已经自动脑补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虽说她没救出自己,反倒因为自己羊入虎口,但她的心中却因容易的出现留下了刹那的星火,再容易反抗的瞬间为她引燃心中的勇气,张嘴咬住那只捂得她快要窒息的手掌,顾不得口中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握住那只向她伸来的手,跟着她拼命往前跑。
然而命运在此时和她开了另一个玩笑,也许惊吓过度腿有些僵直,也或许是跑得太急没踩稳,擅长舞蹈地她居然控制不住身体便要往地上坠去,身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她却无法前行,而身前这人的努力也将付之东流,至少,不能连累她,当时的吴妃茜是这么想的。昏黄的灯光无法照亮如此幽深地小巷,就如她的心虽有希冀,更多的却是绝望。她放开前面那人的手,不由地蜷缩着身子想要减缓跌落在地的伤害,却也知这点伤害与待会遭遇的迫害相比完全微不足道。
想象中的伤痛并未到来,一具温热而柔软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了她,随后映入眼帘地便是她那双惊恐万分的眼眸,明明她可以逃掉的,她完全可以不管她的,就像她没必要用牛奶强装手机出现在歹徒面前一般,她俩完全是互不相识的人啊。
她用她那瘦弱的身体把她挡在后面,她为了护住她被揍得很惨,“你们别打她,你别管我快走吧。”她撕心裂肺地喊出这句话,那时的她已经忘记了害怕,她只知道有一个人用生命在保护着她,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待她如此,那拳脚打在肉体上发出的噗噗声戳痛了她的心,她不由地抱住她的腰,好似这般就能护住她腹部要害一般。
也许是上天有眼,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引来了人,她知道她俩得救了。
之后被带到警察局做口供地过程她已经记不太清,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一幕,她整个人处于一种恍惚状态,记忆中唯一清晰地是:“我叫容易,容颜的容,简易的易”这名字取得真随意。
“真的很疼耶,确定不用去医院吗?”脸都肿成了这样警察居然说只算是轻伤!
“别怕已经没事了……”
唔唔唔地振动声从枕头下传出,容易随手从枕头下摸出了夏元朗的手机,短信是夏元朗用猴子的手机发过来的,大意是他告诉容父容母她昨晚没回家的缘由是在KTV通宵了,让她别露屑,此外夏元朗还顺便找了一个小女生帮容易上课答到。感慨夏元朗贴心的同时,又吐槽他两昨晚才“和平分手”,他这么做会让别人以为他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到时候找不到新女朋友可不能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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