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笑纠结半天,拿出纸笔,写了张条子塞进门缝。
又一次酣畅淋漓的战斗之后,司念趴在桌子上完全不想动弹。
桌子是可自由变换温度的,奕连州又拿来一件衣服盖在她背上,全身笼罩着舒适的余韵,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
奕连州披上浴袍,转身时候忽然看到门缝里,塞了一张小纸条。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表情瞬间复杂起来,忙伸手把隔音钮关上,然后把纸条销毁到垃圾桶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司念迷迷糊糊地问她:“你在干什么?”
奕连州回答:“没,我现在只想……干。你。”
她的声音充满着磁性的沙哑,带着挑逗的笑意,性。感得要命。
司念感觉自己就像一壶开水,奕连州的声音、表情、动作甚至那些伤疤,都像一团又一团的火焰。
自己这壶水被放在她那些火焰上,不断冒出名为欲望的蒸汽,快要把自己烧干了。
这大概就叫做……醉生梦死吧。
“那你还……等什么呢?”司念回过头,斜瞥她一眼,舔了舔下唇,伸出手指,朝她勾了勾。
奕连州有点紧张,其实她本想……休息一下的。
但眼前尤。物如此,怎么可能想别的事情。
奕连州再一次将唇贴在司念那个熟悉又美好的身体上。
她手上动作不停,意乱情迷之中,低头咬住司念的耳垂,轻声道:“小司念,我真想,这辈子只为你而活。”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现在是一丢丢肉渣都不能写,而且审核的人都跟疯魔了一样,算了吧,心灰意冷,以后都是柏拉图恋爱小手都不牵了。
☆、回程
躺在床上,窗外某颗不知名恒星的光,透进来长长的一线。
刚好映照在奕连州的脸颊边缘,将那些暗红色的伤疤映得更亮。
司念伸手过去,专注地轻轻用手指描摹那些伤疤的轮廓。
记忆再度闪回,到魔神被杀之前,奕连州手指深深抠进自己脖颈的位置。
现在再看,那处早已被烧伤的伤疤糊得看不清了,但用手去碰却能感觉到底下是空洞的。
视线每每触及此处,司念都心如刀绞,痛到必须用手捂住心脏才能稍稍缓解。
反复几次之后,每次她一看奕连州的脖子,奕连州就一边躲着她,一边用手去按摩她胸口,口中急急地说着:“别看,别看,不怕啊,不怕。”
真像哄小孩子一样,但奕连州乐在其中。
“真的很疼啊,我看着都很疼。”司念躺在床上,移开视线看着天花板,心脏之中那股左冲右突的情感依旧无处释放。
“不疼,当时只顾着紧张了,根本不疼。”奕连州安慰地握住她的手。
“好了,起来涂药。”司念虽然日子过得昼夜颠倒醉生梦死,却一直记着给奕连州涂药的时间点,每天按照闹钟兢兢业业地抹药。
奕连州坐起来,看司念穿着白色宽松长睡衣,下床去拿药的背影。
窗外恒星的金色光线多进了几缕,衬托得司念像是背上长了一双金色翅膀。
奕连州神思飘远,只觉得眼前场景悠远又静谧,每一分每一毫都恰到好处,无一不美,无一不幸。
之前生死之间,她也曾经想过自爆。但最终让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的,就是因为,司念还在等着她。
意识消散之前,她记得司念的眼睛。
所以,潜意识里,她没有自爆,而是选择了安静蛰伏,暂时把掌控权给了魔神。
为了再见到司念,她知道自己必须挺过去。
好在,终于挺过来了,美丽得不太真实,好像一场梦境。
司念回过头时,看到的就是奕连州神色恍惚的样子。最近,她经常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偷看自己,司念是知道的。
她朝奕连州微微一笑,带着飞扬的少女气息,抬手示意她:“坐过来一点,自己动手。”
奕连州便笑起来,坐直了身体,把身上穿的宽大睡衣T恤脱下来。
她平时脱衣是用手臂拽住衣角,双臂上举,从头顶把衣服扯下来,潇洒利落,有点男生的感觉,手臂肌肉一览无遗。
可现在不行了,现在她一只手臂全是烧伤,不敢乱动,只好用另一只手把衣服从头上一点点扯掉,感觉脱得很不爽快,不由得皱了眉头。
司念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偷笑:“以后你可以穿纽扣的睡衣啊。”
奕连州撇嘴:“不要。”
她没有穿内衣,完全赤。裸着上半身,大大方方地坐着给司念看。
不管看过多少次,司念依然面红耳赤。
奕连州身材很好,宛如雕塑大师塑造的艺术品,即使坐着,肚子上都没有一丝赘肉。
司念眼神炽热,却在触及那些伤疤时,瞬间变成了心疼。她拿过药膏,一点点地用专门的工具抹在奕连州伤疤上,再细细密密地用手指指腹研磨,将药膏完全涂抹吸收。
这样的工序,沿着奕连州小半边身体,要做很久很久,司念却能连姿势都不变地涂完。
奕连州知道,她平时最不喜欢静静坐着做一件重复的事,现在能坚持下来,完全是因为心疼自己。
她只能多说点话,逗弄司念:“不如你穿带纽扣的睡衣吧?”
司念摇摇头,微笑着,视线依然在自己手指的药膏上:“为什么?”
“这样,我就可以把纽扣撕开了。”奕连州轻笑,伸出好的那只手,碰了碰司念露在外面的胳膊。
“嗯……”司念想了想那个场景,觉得还挺带感的,便点头,“好,那我下次让约翰……”
她猛然顿住,随后眼神黯淡地改口:“让伊利亚帮我弄一件。”
她们醒来之后,还没谈到过约翰的事情。司念一直以为约翰是死了,毕竟魔神在占领这艘星舰时,约翰是必定反抗过的,还是被魔神彻底镇压了的。
“约翰的核心源代码还在我家,以后可以让他回到星舰工作。”奕连州摸了摸她的头,知道她伤心了,说话都轻声细语。
“真的啊!”司念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这样说来,约翰没死!
真好啊,如果奕连州也没有受到伤害……那该有多好。
司念一点点轻轻抹着药膏,手上动作细腻轻柔。
奕连州专注地看着她,年轻的脸庞,眼神却成熟了很多,嘴唇微微上翘,嘴角却带着一丝忧虑。
她的小司念,为什么要经过这许多的艰难险阻?
真想把她圈在怀里,一辈子不让她经历任何风风雨雨,永远让她眼神纯真又不谙世事。
奕连州看着看着,眼神渐渐暗沉,心底冒出许多邪恶的念头。
司念却忽然开口问:“你这里还疼吗?”
她抹到脖颈位置,微微碰了碰那处皮肉。
哨兵的恢复能力比一般人强很多,饶是如此,那处也是被用特殊手段处理过,现在看起来才跟其他地方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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