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树里寻花_阿葵学长【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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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尖是她清新的香气,眼前是她凝望自己的眼眸,倾瑶如酒饮微醺,又似被什么蛊惑,陶然不知身在何处,只凭着直觉想要靠近,再靠近一些。

  双唇快要贴到的时候,江远微微偏过头去,这个亲吻便落在了她脸上。

  倾瑶一下子清醒过来,心慌得厉害,低下头不敢看她眼睛。心里却想,她的脸可真软啊。

  江远搭着她的肩,低声道:“睡吧。”

  纷扰的念头须臾离她而去,倾瑶点点头,将脸埋进她肩窝里,终于安心睡去。

  再醒来时雨还在下,只是已接近尾声,淅淅沥沥的声响似乎没有打搅到仍在安眠的江远。

  倾瑶细细看着她眉眼,发现她的眉原来长得十分英气,细长挺拔,眉尾上扬。看着看着倾瑶想起昨晚的事,手抚上自己发烫的脸颊。

  她还在睡呢,倾瑶忍不住想,这个时候偷偷地,轻轻地亲一下,她会发现吗?

  江远不知道梦着什么,正笑得欣然,小酒窝又露了出来。长大后江远便很少这样笑了,倾瑶伸出手去,戳了戳她的酒窝。江远睫毛轻颤,似是本能地挥手驱赶,倒吓了她一跳。

  许久,见江远再无反应,倾瑶小心翼翼地探过身去,继续昨晚未竟的事业。怕睡美人会从梦中醒来,她屏住呼吸,甫一碰到对方的唇便飞快地退开,悄悄砸吧砸吧嘴,想着原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那嘴唇比脸蛋还要软,只一下就差点让她陷于其中。

  天色尚早,倾瑶搂着江远的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再度合上眼,很快她的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

  江远睁开眼,无奈地看着熟睡的人,怔怔出神。

  下了整晚的雨终于停了,阳光透过厚厚的布艺窗帘,将房间微微照亮。

  作者有话要说:

  年上今日腹黑份额:两套睡衣搁在衣架上√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成功了。

  (小姐姐:是对喜欢的人的试探,才不是腹黑呢哼)

  唔,今天会有小可爱给我意见吗?

  第10章 荷尔蒙

  睡梦中倾瑶朦朦胧胧感觉她搂在江远腰上的手被握着慢慢放到身侧,随即江远“咦”的一声,将手贴在她额角,跟着便起身离去。倾瑶想睁开眼看她,眼皮却紧紧黏连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江远回到她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放柔了声音唤道:“阿瑶,先起来,我给你量个体温。”

  量体温?倾瑶听出她语带焦急,又勉力挣了挣,终于半张开眼,含糊应道:“阿远……”一开口声音低沉喑哑,吓了她一大跳。

  江远不让她再多说,将温度计探入她口中,解释道:“你好像发烧了。”她很是懊悔,若她能带把大一些的伞出门,又或者不绕那第二圈……不,若是根本没带她坐什么环城公交就好了。

  倾瑶不想叫她担心,连忙说着“没有关系”,话一出口变成了“唔唔唔唔”。

  江远朝她笑笑:“这么说话不费劲吗?你嗓子都哑了,还是歇着吧。”

  倾瑶听话地安静下来。江远从她口中取出温度计,仰头在阳光下查看温度,一边喃喃道:“是低烧,是药三分毒,退烧药还是先不吃了……”她表情一松,跟着又蹙起了好看的眉,“不过还不能完全放心,我去拿酒精给你擦身。”

  捧着江远给她的杯子喝了大半杯水,倾瑶有些窘迫地跑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微微红了脸。

  江远疑惑地看她:“怎么了?”

  青春期的少女对生理变化格外敏感,连着想了几个生理期比较隐晦的说法,倾瑶还是害羞,只摇了摇头。

  “那你坐好,”江远晃晃手中的酒精瓶,“这样烧退得快些。”

  想象了一下江远在她身上挨挨擦擦的场景,倾瑶抿了抿唇道:“要不就算了吧,我大姨妈来了,用被子捂一捂估计也就好了。”

  江远没再坚持,抱来一床厚被子,严严实实将她裹好,手贴在她小腹轻轻揉着问道:“疼吗?”

  “啊?噢,不疼,没事的。”隔着被子传来的碰触那么温柔,令她恍惚不已。

  “咕噜——”这一打岔,两人才想起还未吃早餐。

  “你就这么坐着吧,”江远一本正经,“别掀被子了,多麻烦,我喂你吃。”听似有理,实则全是歪理,毕竟刷牙的时候她可没法把倾瑶裹成个圆球。

  倾瑶有点不好意思,却没有拒绝,就着江远的手小口咬着早餐。能这么照顾她的人除了家里人就只有江远了,但这两者又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也许是心里那一丝丝的甜。

  倾瑶这一低烧,行程便搁浅了几天,直到江远确信她完全复原才宣布出发。两人将创意展上的特色小吃品鉴了一番,又动身去了邻省看海。待她们将名山大川挑着走了一遍,暑假也过去了大半。再回来的时候,原本肤色白晳的倾瑶变成了熊猫。

  倾瑶感慨:“阿远,你可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怎么你就晒不黑呢?”

  江远听言故意将手臂伸过来,贴在她的手旁。

  前一秒还笑嘻嘻的倾瑶想到马上又要分别,悠悠一叹:“我得回去了,还有一堆卷子,英语报纸什么的等着我去宠幸。”

  江远摸摸她的头:“好好学习,你还要考过来呢,考得好一点选择也多一点。”

  情知她说的是对的,倾瑶却不想听。每次分别时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惆怅,而江远永远是这么淡然,是否她对自己的来去全无所谓?

  “乖,别不高兴啦。”江远继续劝着。

  倾瑶背过身去不理她,连她自己都觉得荷尔蒙作用下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但又无法克制。

  江远低声哄着她,问她怎么了,对方越是这样温柔,她越是难过。身后的人感觉到她肩上的微微颤抖,手顿了顿,从背后环住了她。

  这个夜晚,不止一人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失眠。

  回到C市,倾瑶埋身作业,暂时忘记了恼人的情绪,只是不知何时有了每晚给江远一个电话的习惯。有时探讨几句她不会做的题目,有时一起回味一下刚刚结束的那场旅行,更多时候则仅仅为了听到那句“晚安”。

  转眼又开学了。

  晚自修课间倾瑶偶尔望向窗外,路灯在夜色里闪着辉光,那柔和的光晕令她想起一双明亮而温柔的眼睛。

  直到上课铃响,倾瑶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信笔在纸上写了江远的名字,她连忙将字迹涂掉了,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注意才松了口气。

  回到寝室,其他人还没回来,这也是她们寝室的常态。高一结束时他们就文理分班了,缪远舟和曲珊珊选了文科,却仍留在寝室,没有像其他选文的人一样被换走。林可还和倾瑶同班,每晚会去食堂吃个宵夜,更准确地说,是和男朋友一起甜甜蜜蜜地约会。

  虽然他们有条神奇的校规“禁止异性同学脱离公众视线相处”,但班上谈恋爱的仍不在少数。“谁和谁谈恋爱了”,“谁和谁分手了”这样的八卦总是传播得很快,不光学生们私下议论,其实老师们多半也是知情的,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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