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您的红包_子车赋【完结】(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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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却摇头叹道:真是个白痴。

  不想等皮咖篍回答,孙颖儿便从她身侧离开,熟练地穿过几扇门后来到邵青乾面前。

  邵青乾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若非胸口略微有起伏,孙颖儿真要当他是个死人了。抽出靴中的匕首,孙颖儿用刀刃逼着邵青乾的脖颈,轻声问道:“乾哥哥,最近可还好?”

  “你是来给我个痛快的么?”邵青乾缓缓睁开眼,看着孙颖儿手上的匕首,“若不是,便请回吧。”

  话音未落,孙颖儿将刀刃向下一压,鲜血便顺着刀刃低落到地上,惹得邵青乾咝了一声。他皱着眉,却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新花样,原来你用的都是谢温玄玩儿过的。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杀人可不偿命,只这一点足矣。”

  “哈!”邵青乾咧了咧嘴,摇摇头吐出一口鲜血,“杀了我吗?你瞧我现在的样子,给我一刀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孙颖儿不说话,静静地听着他絮絮叨叨。她皱眉咬牙:一个阶下囚,哪来这么多废话。

  邵青乾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你一刀捅死我,这样我得个痛快,你也达到目的,我们都很开心,不是么?”

  “……真便宜。”

  “再便宜我也是一条人命。”

  “可你的命如今连一条狗都不如。”

  “也许是吧。”

  “咦?你们这不是在友好相处么,哪里像是在杀人?”

  皮咖篍眨眨眼问道。她死磨硬泡了谢温玄半天,好不容易才让谢温玄答应放她出来,结果却看到孙邵二人在对话,顿感无聊。

  谢温玄紧随其后,看着她瘪嘴的样子摇摇头。真是,越想让她安静一会儿,她偏就越蠢蠢欲动,这让谢温玄不禁怀疑,皮卡丘这种生物就是她这样么?

  看五公主的图片明明很乖巧的说。

  “你们两个真般配,是我输了。”邵青乾看着两人说道。

  皮卡丘撅嘴,在谢温玄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看着她说:“胡说,你们两个根本没有可比性。”

  “呵……也是……”

  孙颖儿突然惊呼一声。

  谢温玄皱眉回首,蓦地睁大了眼睛。不远处的孙颖儿坐倒在地,而本该在她手中的匕首此时却被邵青乾拿在手上,他本人已近在咫尺。

  之前的奄奄一息都是假象,原来他一直都在蓄力等待时机。

  皮咖篍想都没想便冲到了谢温玄身前。

  会疼?会死?待刀身没入心口后,皮咖篍才回过头来想着两个问题。

  谢宝宝看起来好着急啊,她嘿嘿地傻笑着,拂去了谢温玄眼角的泪。

  别哭啊……

  冰冷的系统音响起,皮咖篍想了想,这好像不是M-9的声音。

  “经主系统鉴定,宿主序号10035任务已完成,予以原世界放回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  发烧了qwq

  完结准备

  拒收刀片

  ☆、日记。

  八月三十日,农历八月初十,晴。

  开学了。

  今天天气很好,金黄的银杏叶满天飘落,像油画一样。

  上课的路上遇到小张,他抱了女儿来。小姑娘小名儿叫轻轻,是小张媳妇给起的,说是希望她以后要做一个温柔的女孩儿。

  见到轻轻我才想起来,距离我刚昏迷时已经过去一年了。这一年里小张跟女朋友结了婚,有了孩子,李阿姨家的小皮球也是,生了好多好多小小皮球,像一个个小团子。

  妈妈说我变了,可我觉得我没有。她说我以前咋咋呼呼吵个不停,现在经常望天发呆,我反驳她说,以前那叫活泼好动青春阳光,现在老了蹦不动了,妈妈听了笑个不停,然后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说我那是变傻了。

  好疼啊,心疼我圆润又浓密的后脑勺。

  课上做实验时我特别小心,有了被六伏电压电到昏迷一年的经历,教授都不敢让我碰电源了,后来强行给我带上胶皮手套才答应。

  我偶尔会思索,仅仅六伏的电压真的能让人昏迷不醒么?我记得初中时物理老师说过,为了安全起见,实验用的电压很低,不会给人造成伤害。

  那么,我这一次算什么?

  好像自醒来后,变的不止是我的性格,还有一些其他方面与以前也不大一样。从前我的睡眠质量很好,经常一晚上一个梦都没有,让梦多的妈妈羡慕不已,可现在我比妈妈做梦还要频繁。好的时候一晚上两三个,严重时一个接一个,有时候我都会怀疑,我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梦里面似乎是古代的某座皇宫,但是我想了想,好像记忆中去过的没有一座与它相同,我想,也许是被埋葬在历史长河中的某朝某代吧。

  我被梦中的场景惊醒过无数次,每次半夜哭喊着醒来,妈妈都会抱着我流泪。有次出来上厕所,看见掩面哭泣的妈妈被爸爸用在怀里,说:“这是造的什么孽,要让小篍受这样的苦。”

  我知道我给父母造成了很大的痛苦,我也很难过。可我必须笑着面对大家,因为我知道,如果人只念着过去,就看不见未来。

  但是过去却是催动我们前行的信念。

  经此灾难,我必须比以前更加开朗才行。我摇摇头,想忘掉梦里那个被肢解掉的男人和自杀的女人,可地面上成片的血迹总是在眼前晃个不停,我甚至恍惚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红色的。

  不行,这样不行啊,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会疯掉,别人会把我当成精神病的。

  这种感觉好难受,究竟有没有人救救我?

  八月三十一日,农历八月十一,小雨。

  今天我没有去上课。

  原因很简单,昨晚我又做梦了。昨晚的梦很飘渺,没有血腥与厮杀,只有一个女人,我看不见她的脸。

  她头上顶着一大朵牡丹,身上穿着红色罗裙与金色羽织,我推断该是某朝的皇后。

  心突然跳得厉害,我轻轻按住心口,低头自问:“这是什么感觉?”

  温暖又委屈。

  我看着她调戏另一个女人,脸上神情肃穆,而被她调戏的人看起来怂的很,满脸忿恨敢怒不敢言。

  当那人气鼓鼓离开时,她站在门口望着那人的背影笑了,即便是看不见脸我也知道,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笑容。

  我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要对别人笑的那般开心?”

  为什么……可是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这样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难过,天晓得在我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看着她们携手同行,看着她们相濡以沫,看着她们被迫分离,看着她们相互依偎,我心里竟开始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十分强烈的想要将她们拆散的欲望,我想要她只看着我一个人。

  传说,神在创世的第六日创造了一对怪物,一雌一雄,雌兽叫利维亚桑,住在海之深处:雄兽叫贝希摩斯,住在伊甸之东。后来,贝希摩斯还是那只霸占登大烟沙漠的那只巨兽,而利维亚桑则被人们赋予了另一重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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