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是老师_梨不言【完结+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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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着的也说道:“你们觉得她扎双马尾怎么样?”

  小个子夸张地往地上一倒:“别说了,我死了。”

  一旁的其他人也参与进来,讨论到是个不说话的高冷性子,又产生分歧站成了两个派别,一边褪了兴趣,一边打了鸡血。

  “今年初中部颜值真不错。”

  “对对对,”小个子一跃而起,“林声和王嫣都是初二的。”

  “要不是长烁和王嫣谈了,我觉得王嫣最漂亮。”

  其他人一通乱嘲:“你是看人家最有钱吧。”

  牵扯到对好友女朋友的评头论足,这几个男生之间还是一团和气,连主人公燕长烁也浑不在意。他解了渴,说:“你们说的这个转校生,我是认识的。”

  一群人,包括刚才还说对高冷没兴趣的那几个,纷纷亮起了一双饥渴的狼眼看向他。

  第7章 闲话

  一沓试卷静静地被放置在第一排靠门的座位上,鲜红的笔画在潦草的黑色笔迹间装点出一副郑重。

  早上的阳光照进来,起早的第一个学生进了教室。“咦?昨天的小考?”

  虞嘉月最近不爱跟她姐姐和林声一同出入,尤其是虞三月,她都有点讨厌她了,比对方抢了她的西瓜尖还要讨厌。从教室到厕所,她缓缓通过,也没有多长的距离嘛,干嘛还要一起来来去去,好像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有鬼,专挑单独上厕所的一个人吃掉。

  “我以为她成绩多好呢。”

  “对啊,还插到我们班来,一线城市学生那么厉害,可不得考满分啊。”

  洗手台前,两个女生挤在一块聊着天,一个初二一班,一个初二二班。

  又一个女孩开了水龙头,伸头问:“你们俩说哪一个啊。”

  “就你们班那个郑念初啊,”二班的女生说,“最近还有别的转校生吗?”

  “我觉得还好啊,也不是特别差。”半途加入的女生客观地质疑。

  “嗨,”二班女生不同意了,“你看人家那爱答不理的态度,还以为至少写个满分作文呢。林声语文那么好,什么时候像她那样过。”

  “天呐,你拿林声比,全校你都找不出第二个林声了。”那女生眼角耷下来,唉声叹气,“一提林声我就气,我妈整天让我跟人家学,那能学得来吗?”

  虞嘉月就听开始时那个同班同学状似公允地总结:“语文考成这样,肯定是找后门进来的。她要是低调点,安分点,我们也不至于怎么着。问题是她老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多让人看不上眼啊。”

  “又背后说人坏话。”虞嘉月走过去,拧开水流。

  二班那个女生随口吵了一句:“说你了?”

  三个人,尤其是主张反感郑念初的两人,都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好。之前眼尖看到虞嘉月过来,都已经不好意思直视了,现下还争执了两句,当然踟蹰着就要走。

  虞嘉月是谁?那是虞三月的妹妹,虞三月又和郑念初一块儿玩,可不就跟悄悄说人坏话结果被人听到一样了吗。

  “爱答不理,那是因为她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你们说话也不知道忌惮,居然就在这里说。”

  她存了心眼,没有说郑念初的父亲是政府官员,她只说对方家里有背景。

  “家里有钱又怎么样,花钱买的学校,还有脸了。”二班女生不像本班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硬着头皮还在说,最是气不过,不过紧接着被其他两人拉走了。

  不说明准确的家境是有这样的歧义的,学生们偏爱学校收了钱之类的小道八卦,收得越多,聊起来越义愤填膺与尽兴。一些家境平常的学生,比之贫穷者,更爱仇富,听说有花钱走后门的隔壁同学,恨不得几句话贬到脚下才好。

  但若换成官员的儿女,他们就不免怯步不少,总有不知多少顾忌。别说闲话,连巴结都要避免沾着的,像个寒酸的秀才,端稳了清高的名号。并且,他们自己不愿凑近,也不愿别人凑近。

  郑念初收拾着书包,拿到那张试卷动作又顿住了。教室里很快走了一大半,还没走掉的也都收拾完了东西,三三两两结着小队。林声就在前方,坐姿端正地翻着一本书。

  她知道那是在等她。

  在小考成绩下来之前,郑念初有一百个不愿意,就像一个学生说就算考不上我也不要去补习,等真的考不上,又千方百计地央求家长要去了。在明晃晃直白无比的成绩面前,什么底线都算不得底线。年少的人们有的那些孤高的,清澈的情节,往往在一个意想不到的突然瞬间,就全部交代出去,彻头彻尾地忘怀与放弃了。

  现在就是这样,郑念初曾以为在大风大浪之后,她对这些少年所学的知识即将开窍,又或者看淡这些,把目光放到更长远,更渺茫的未来中去,可是故事只是故事,鸡汤只是鸡汤,她不行的,尤其是一个人这样漫无目的地去学习时。而作为一个学生,学习与成绩她根本无法轻巧地看淡。

  正如现在,那些对于温暖家庭气氛的抵触情绪立时抛在脑后了。

  什么?受不了?

  现在还有比差强人意的成绩还更让人受不了的事吗……

  现在,林声在那里等着她了。

  降伏了心底的情节,妥协后的她背起书包,慢慢地起身,林声却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走吗?”

  自然是走的。

  郑念初不禁生出感激,无论林声出于什么意图,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要和她成为朋友,她对实实在在地对自己提供了很多帮助,以及非常多的理解。她在接受与不接受林声的辅导之间反复动摇,无论是不是情有可原,她确实这样做了,然而林声,仍旧在每一次她需要之时,那么恰好地站到她的面前来。

  这让她非常感激。

  除此之外,林声后来的殷勤也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与林声的殷勤同样回归的,还有她一家的衷心欢迎。

  她们短暂地午睡后醒来,郑念初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盖住整个背部。林声拿过梳子自告奋勇,要帮她扎起来。

  郑念初却有些羞怯了,心说我到你家来,白白吃你妈妈做的午饭,睡你的床,接受你空出时间来对我不要求回报的指导,现在还要懒成这样,如何能好意思呢。

  她却不知,林声对她一头如水的顺滑长发觊觎已久。双方这样各执己见,向来温柔体贴的林声这回却根本不肯让步,攥着屋子里唯一一把梳子没有放手的意思。

  郑念初还能怎么办?也只能是随她了。

  整齐的梳齿滑过更整齐的发丝,着一头柔顺的青丝没有年幼者头发细弱的特性,在郑念初十多岁时就长得叫人艳羡,摸上去柔软水滑,还韧性十足。入了秋的天气里,她自己每梳一次头就要掉下一把头发来,郑念初的发根却特别健康,根本不见落发。

  心态崩了……

  林声热爱这一捧长发,也喜欢长发下覆盖的耳朵,只是她一碰,对方就忍不住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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