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妹急忙上前打招呼“锦隆,瑾萱见过四位伯母。”
这四位女子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家伙,“你们伯父带来好多有趣的东西给你们呢。”说话的是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子,既不像是战蝾国人,也不像是周国人,亚麻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鼻梁和眉弓颇高,倒像是番旗国的人。
“什么好玩的东西?伯母现在就给我吧。”拓跋瑾萱问道。
一个身着紫色衣服的女子说道“萱儿还是这么的性急,东西还在卿乾宫,等一会儿就让宫女送到你们寝宫去。”这女子便是拓跋锦隆说过的那个曾经是刺客的伯母,凌雨烟。
另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笑道“才两年不见,他们两个小家伙竟然长高了这么多,相公倒是对他们惦念的很呢。”这位便是当年周国的八公主慕容云曦。
皇后笑道“倒是大哥年纪也不小了,再有几年也是年近不惑了,也该要个孩子了,男子早些晚些生子都是无所谓的,可几位嫂嫂若是再不要个孩子,只怕年龄大了真的就求不得了。”
另一个穿着鹅黄衫的女子笑道“她自己还像个孩子似的呢,就想着游览天下,一年十二个月,几乎有十个月的时间都是在外面四处游玩的。若是有了孩子,岂不是要跟着他爹四处颠簸了。”说话的女子也是段绍堂的妻子,慕容素问,与慕容云曦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段绍堂也忙说“是啊是啊,我这叫无子一身轻!要不又要喂奶又要换尿布的,多麻烦。万一再碰上一个夜哭郎,晚上哭的没完没了,烦都烦死了!”
拓跋瑾萱拉过慕容素问的手,撒娇着说道“萱儿最喜欢素问伯母做的点心了……”
慕容素问笑道“萱儿若是喜欢,伯母明日亲自给你做一些便是了。”
段绍堂看着站在一旁的女孩,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安国公主了吧。”
慕容伶霜施礼说道“安国见过先生,见过四位夫人。”虽不知如何称呼眼前这几人,但也不失礼数。慕容伶霜见眼前的人生的俊俏,且又白白净净的十分秀气,虽说已是过了而立之年,但看起来却像是二十几岁。奇怪的是这人并不像其他男子那般粗犷,也不蓄须,倒是看着很干净,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胡须的愿意,这人的脸上总是多了一丝阴柔。
“不必多礼。”段绍堂笑道“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侄媳妇,你随着他们叫我伯父便是。”
“伯父……”慕容伶霜言语之间似乎有些疑问。
段绍堂说道“哦,我本是个商人,后来无意间救了皇上一命,我二人便结为异姓兄弟,所以瑾萱和锦隆都是叫我伯父的。”
慕容云曦和慕容素问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在内殿也听皇后说了此事,算起来慕容伶霜也是自己的侄女了。
夜里,慕容伶霜躺在床上,回忆着傍晚见过的几人,总觉得这几人的身份并不简单。长相不凡,又有四位如花似玉的妻子,这倒是让她联想到了一个人。听母亲说杀死我父王的段绍堂不是也有四位娘子。今日见他与皇上交谈之间举止十分随意,如果真的是皇上的结义兄弟,只怕也不会如此,毕竟君臣之间还是有礼数的,更何况这人连臣子都不算,只说自己是个商人。且拓跋锦隆兄妹二人叫他伯父,而且无意间听到瑾萱叫其中一人素问伯母,段绍堂的四位娘子里有两个还是自己的姑姑,除了慕容云曦以外另一个不正是慕容素问吗。还有那身穿青衣的女子,看起来应该是番旗国人,段绍堂也有个娘子是番旗国人,如果这一切不止是巧合……慕容伶霜心下一紧,莫非这人真的是段绍堂,可段绍堂不是已经在那场战役中救驾而死吗,还被皇上追封为异姓王爷,听说出殡的那天声势浩大,也算是在异姓王爷里面前所未有的阵势了,如果今日的人真的是段绍堂……难道说他当初根本就没有死。听母亲说过,皇上能够坐上龙椅,全都是段绍堂的功劳,段绍堂帮助皇上登上皇位,是功不可没的大功臣,可他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为何又要诈死做个普通百姓呢。亦或是自己猜错了,那人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商人,段绍堂也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已经死了。
☆、第八章
兄妹二人生辰的那天,拓跋锦隆正面目扭曲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围着那个周国的细作团团转,自己坐在这儿倒像是多余了。
“鹤鸣道人知你二人今日生辰,所以特地来见一见你们。”拓跋瑾萱与慕容伶霜玩的正欢,并未注意皇上何时走来这里的,皇上身后站着的应该就是鹤鸣道人了,这人身穿一件宽大的灰色长袍,头上扎着道士的发髻,身形有些消瘦,看起来还不到花甲之年,并不是传说中的高人那种鹤发童颜的样子。
鹤鸣道人笑了笑,问道“太子殿下,可还记得贫道当日送给你的紫晶黑石链。殿下可为那紫晶黑石链找到心仪的主人了?”
拓跋锦隆笑道“哦,那串手链啊,我送给瑾萱了。”
鹤鸣道人愣了愣,又问拓跋瑾萱“那长公主殿下可还保存着贫道的紫晶黑石链?”
拓跋瑾萱拉过慕容伶霜的手臂,举起来笑道“道长你看,我又送给伶霜姐姐了。”
鹤鸣道人看了看这兄妹三人,不禁叹了口气,看似了然的说道“原来如此。”心中却又暗叹,孽缘啊孽缘。
当时拓跋瑾萱不明白,为何鹤鸣道人当时会有那种神情,若干年后却也明白了,原来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这段孽缘。
鹤鸣道人离宫的时候,偷偷的交给拓跋瑾萱一个锦囊,“长公主,贫道今日交给你一个锦囊,日后到了危机时刻或许可以打开一看指引方向。”
拓跋瑾萱接过锦囊,“指引方向?难道是迷路的时候用的吗?”
鹤鸣道人笑道“长公主只要记住贫道说的话,收好这个锦囊就好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用得到这个锦囊。贫道要去云游四海了,若是有缘日后定会与长公主再见。只是那时已经是物是人非。”此处只有自己和鹤鸣道人,可看他的样子又像是自言自语。拓跋瑾萱说道“道长这话好奇怪,既然再见的时候,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又怎么叫物是人非呢,本宫倒觉得应该叫人是物非才对。”再抬起头来,鹤鸣道人已经不见了。拓跋瑾萱不明其意,心想这鹤鸣道人还真是奇怪,说了这么多自己听不懂的话,还给了自己一个锦囊,又说没就没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若不是手中锦囊还在,她一定会怀疑刚刚那些根本就是自己的幻觉。
“萱儿又在这儿发什么呆呢!”段绍堂从后面走来,拍了拍拓跋瑾萱的头顶。
拓跋瑾萱回过神将锦囊收在怀中,拉着段绍堂的手说道“伯父这次能多住些时日吗?伯父每次来看我们都是来去匆匆的。”
“萱儿,伯父有不得已的苦衷,是不能在这里露面太多的。”
“那萱儿明年生辰的时候伯父还会来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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