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月来,第一次有人找谷雨修钢笔。
花花过去看,望着对街自己的摊子。
姑娘打开盒子,是一支白灰色的胖胖钢笔,笔身上画着对虾,还有两片荷叶。
花花不懂钢笔,但是觉的很好看。
谷雨试了试笔,说笔头彻底坏了,要换笔头。
姑娘说笔头出水很好,换了以后会有变化吗?
谷雨让她放心,不会有问题,又拿小盆子接了温水,把笔浸在水里清洗笔胆。
花花第一次看到钢笔在水里吐出墨花儿来,很唯美。
谷雨帮姑娘换了笔头,打了点墨,姑娘试一试,又能写了,很开心地谢谢她。
姑娘说钢笔是她妈妈高中作文大赛获奖的奖品,后来给了她,她一直在用,可是后来坏了,也找不到修钢笔的,谷雨帮了她的大忙。
姑娘问谷雨要多少钱,谷雨却笑了笑,说不用钱。
花花第一次觉的谷雨笑起来蛮好看的,看着她,只觉谷雨眉间的书墨气更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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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雷雨说来就来,毫无预兆。
伞儿被豆大的雨珠打得乱颤。
忙着收伞的花花看到对面的谷雨,隐约感觉不太对劲。
谷雨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雨水溅湿了她的薄外套。
花花挎着篮子,撑着伞走过去看她,见她仅仅捂着下腹,脸色苍白。
花花有些惊慌,一时语乱:你……
谷雨听见她的声音,只是掀了掀眼皮,又闭上了。
花花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只好凭自己的感觉去猜测。
慌乱之中,花花用保温杯里的热水泡了一杯热蜂蜜水,喂给谷雨喝。
或许是巧合,谷雨喝下蜂蜜水之后,渐渐缓了过来,在花花的搀扶下收拾好东西,去了屋檐下避雨。
谷雨问花花:你是这所大学的学生吗?
花花说:现在是,但很快就不是了。
谷雨以为她被开除了,有些诧异:为什么啊?
花花笑道:因为我要走了呀。
这是谷雨第一次看见花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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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答辩完,领了毕业证后,花花真的要走了。
花花整理好行李,买了车票,要回家帮奶奶养蜂了。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花花收到了导员的电话,叫她去一趟办公室。
花花满肚子疑惑,觉的自己没犯什么错,小心翼翼地去了。
办公室里,导员正和一个清瘦的老头子畅谈,花花喊了声报告就进去了。
导员急忙向花花介绍:这是文学院有名的研究生导师,谷教授。教授指名想见见你,小花快跟教授问声好。
花花不明就里地愣在原地。
谷教授和蔼地笑了笑,对花花说:小花同学,我受一位故友所托,要将一件事物交付与你。
说着,谷教授从上衣胸前的口袋里取下了一支纤长清秀的钢笔。
花花恭敬地接了过去,笔捧在手心里,凉凉的。
花花定神去看那笔,淡墨色笔套在阳光下发着微光,笔尾的位置画了一只小小的蜜蜂,笔身侧面刻着两枚蝇头小楷:谷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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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
蒲牢盯着镜子看了一会,转身扑向身边的大腿。
蒲牢:龙儿,伦家介里长啦噜痘痘(つД`)
阿絮:(_)
蒲牢:龙儿,我长了颗痘(ー_ー)
☆、葛天长生篇-11
肌肤触碰到阴湿的潮气,有些冷,阿絮不由打了一个哆嗦。蒲牢毛躁地弄坏了阿絮的上衣,阿絮抬手环住蒲牢的背,嗔怪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暴力,把我衣服都弄坏了。”
蒲牢吻吻她的额头,摸着阿絮的脸说:“套头衫容易坏,衬衣就好多了。”
阿絮的身子暴露在湿冷的空气里,微微发抖,主动上前贴住蒲牢,“衬衣不是更方便你作恶?扣子还很容易掉,补扣子岂不是更麻烦。”
蒲牢才不管她,继续忙于她的“伟大事业”……
一阵胡闹后,蒲牢看着怀中阿絮可爱的模样心满意足,温柔地亲吻她。
海浪的波涛逐渐汹涌,小舟被海浪推得上下起伏,左右摇晃,阿絮大口喘息着,仿佛只要差了半秒就会缺氧窒息。
身体疲惫不堪,阿絮仰脸捂住蒲牢红肿的嘴唇,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想一刀砍了她。
阿絮受不了了,用力推了她一把,说:“蒲秋宁,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蒲牢两手撑在船沿,嘴里吐着热气,自责地问:“弄疼你了?”
阿絮苦笑,“我背横在船沿上,硌得慌,你就知道欺负我,都不管人家难不难受!”
蒲牢急忙把阿絮抱进怀里,仔细检查她的后背,果然看到白皙的背脊上有一道刺目的红痕,心疼得要命,低下身轻轻去舔,“宝贝我错了。”
“行了,这种小伤马上就好了。”阿絮揪了一把蒲牢的耳朵,娇嗔的样子看的蒲牢心波荡漾,眼睛一亮,忍不住扑上去,“那怎么行,让为妻再好生检查检查!”
阿絮坐在船头,看她如狼似虎猛力扑来的架势,惊道:“哎!你别这么用力——”
话还没说完,某神君已经扑落下来,结果身子没检查到,反而……
噗通!
海面掀起巨大的浪花,船头金黄的小灯沉入水中,蒲牢猛力一扑带着阿絮滚进了海里,小舟整个翻了个身,被海浪卷跑了。
蒲牢笑着游到阿絮身前,在水中轻轻拉住阿絮的双手。
阿絮瞳色逐渐转赤,发丝由黑变银,人耳也化成了纯白的耳鳍,同样,她也看到蒲牢化出龙族本来的形态。
阿絮用零星覆着白鳞的手使劲捏蒲牢脆弱的耳鳍,“叫你嘚瑟,叫你嘚瑟,船都翻了!”
蒲牢眉头微微皱起,委屈地说:“娘子,疼……”
阿絮凶她,“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折腾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啊!”
蒲牢低下头,“我知道错了……”
阿絮看她认真认错了,也不忍心再怪她,只说:“念在初犯,这次就先饶过你,要是以后你再这样,我就……我就带着女儿离家出走!”
!!!
“不!”蒲牢把阿絮死死锁在怀里,决绝道:“角可断,鳞可刮,家事不能乱!”
阿絮被她英勇就义的表情逗乐了,好像真的就是生离死别似的。她戳了一下蒲牢的脑门,“好啦,说什么不吉利的鬼话。”吻她的唇角,“老笨龙,今天是我们成婚的大好日子呀。”
蒲牢听了愣了几秒,然后傻兮兮地笑了好几分钟,阿絮开始还笑话她,后来也跟着她一起笑了。
两人抱着亲昵一会,阿絮问:“这离青宫还远吗?”
蒲牢说:“还要一阵才能到。”
“青宫有人吗?你不是很久没回去过了么,虽说咱俩结婚没请人,但也不至于连伺候的人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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