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狰挤眼,“风一般的女子啊。”
什刹打开八角盒,看着里面整齐配好的药草,“这个剂量怎么配?”
“按最大地加,她受不了再停,只要能忍就继续加。”
“这……”
“十年才能上麒麟殿,你还嫌这个耗时少吗?”
阿狰的话,什刹无法反驳。
“你这么帮我们,要什么代价?”什刹问。
“我是帮我自己,你们拖后腿啊,知道吗?”
……
阿狰说:“我有三个要求,你记住了。一,不许告诉她们这些是什么东西,就说是秘境的药草;二,不许告诉她们我来过这里;三——”
“三?”
阿狰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说:“照顾好自己。”
什刹绷紧的神经突然被弹了一下,松了。
只是呆呆看着她。
阿狰快步上前抱了抱她的肩膀,退开,摆一下手,“保重,我会再送药来的。再会!”
什刹目送阿狰和三炮骑着猞猁远去,捧着八角盒陷入沉思。
这个阿狰,究竟知道她多少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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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和乌龟谁跑的快?”
“兔子。”
“错,是乌龟,因为龟兔赛跑乌龟赢了。”
“呃。”
“亲一下。”
蒲牢用唇碰了碰阿絮的前额。
阿絮又说:“兔子和乌龟谁跑的快?”
“乌龟。”
“错,是兔子。”
蒲牢的脸垮了下来,“为什么?你刚才说的答案是乌龟啊。”
阿絮洋洋得意道:“因为刚才我省略了前置条件啊,那是童话故事里的乌龟和兔子,我现在说的是现实世界的乌龟和兔子啊笨蛋老色龙。”
“哦……”
阿絮把左脸送过去,“亲一下。”
蒲牢老老实实地赠上香吻一枚。
阿絮说:“兔子和乌龟谁跑的快?”
蒲牢问:“你省略的前置条件是什么?”
“没有前置条件。”
“童话的还是现实的?”
“现实的。”
“那就是兔子。”
“不对啊,是乌龟。”
“为什么!”
“因为它们在下坡,乌龟会滚啊!哈哈哈哈,快亲一个!”
“你不是说没有省略前置条件吗?”
“这是后置条件,亲一个嘛,快来!”阿絮坐在蒲牢大腿上,抱着她的脖子蹭来蹭去,蒲牢没辙,只有再亲一个。
这回对准了阿絮的嘴。
四片唇瓣刚刚贴在一起,门就被敲响了。
什刹推门而入,“我进来了啊。”
“唔。”阿絮睁大眼,推开蒲牢。
蒲牢一个重心不稳,连着椅子翻到在地。
什刹挑了挑眉,看着蒲牢倒在地上的样子想笑,但终究是忍住了。她耸耸鼻子,满屋子都是股异味,问:“你们是把屋里每个地方都玩了一遍吗?这么大味儿。”
“不是。”蒲牢扶好椅子,表情有些挣扎。
阿絮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坛子出来,从里散发出一股奇妙的味道,阿絮眨巴眼说:“昨天我饿了,没人给我送东西吃,我就亲手用搜集到的食材做了一锅符合秋宁腥气口味的……”
什刹表情微妙,“妖力结晶核?”
“错,是疙,瘩,汤。”阿絮自豪地揭开盖子,一股酸腐的恶臭扑面而来。
什刹急忙退到房外,“你拿什么做的!”
“面团啊!”
“哪来的面团!”
“地窖里发现的。”
什刹眼部泛白,“那是太岁。”
“啊?”
什刹捏着鼻子喝道:“赶紧把它收拾了,我有正事跟你们说。”
阿絮有些失落,蒲牢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葛天长生篇-47
其实阿絮也知道那不是真的面团,就是想着蒲牢喜欢吃腥味的东西,她闻着地窖罐子里的东西味儿挺足的,就拿来用了,没想到是太岁。阿絮把太岁做成“疙瘩汤”后,蒲牢根本不愿意吃,阿絮劝说多次无果,只好作罢,决定等什刹来的时候拿来恶心她,令人开心的是,她成功了。
“快点快点。”什刹催阿絮把疙瘩汤处理掉。
阿絮说:“扔哪都有味儿啊,话说回来,什刹姐,你在地窖放那么多太岁干什么?”
什刹捏着鼻子吆喝蒲牢,“四姥,把罐子烧了。”
蒲牢张开手对准罐子,放出青色冷焰把它烧成粉末,牵着憋屈的阿絮抱进怀里,说:“我也想知道,你在地窖放太岁干什么。”
什刹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缓了一会才走进屋里,坐在竹椅上,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喝。她捏着茶杯,轻轻摇了摇,说:“那是用来吸附空气里的杂质的,可以净化灵息,提炼灵气。”她似乎很渴,连着又倒了两杯,抹抹嘴角,“每间屋子的地窖下都有,虽然这里是现世和秘境的交界地带,但灵气浓度和秘境还是相差甚远,我想长期保持好的身体状态,就必须靠这种‘人工’的方法控制灵气的浓度。”说完,她伸手去拎茶壶。
“我来吧。”阿絮先她拿了茶壶,斟满一杯水,什刹嗯了一声去接,没想到接了个空,诧异地看着阿絮把茶杯拿给蒲牢,“我看你舔嘴唇了,喝点水。”蒲牢笑了笑,就着阿絮的手把杯里的水喝干净。
什刹默默看了她们两秒,用力拍桌子,愤愤道:“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
见什刹生气了,阿絮才笑吟吟地给她倒水,“好好好,什刹姐姐别生气,我给你满上。”什刹瞥了她一眼,把茶壶抢过去,看着蒲牢说:“早知道刚才那罐疙瘩汤就该给你留着。”
蒲牢说:“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这样有意思吗?”
阿絮注意到什刹的鬓发有些潮湿,又有些口渴,问:“什刹姐,你刚才忙了什么,头发都汗湿了。”
什刹应道:“我没什么,接下来要说忙的,应该是你们了。”
“嗯?”阿絮和蒲牢相视一眼。
什刹双手悬起,慢慢拂开,把阿狰交给她的八角宝盒放在桌上,打开盒盖,捡了一小包药囊递给阿絮,“百年前我在秘境遇难,有人救了我,让我浸泡了数十年的药浴,药性渐渐浸入骨髓,由此改善我的体质。”
蒲牢脑灵光一闪,问:“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位恩公吧?我记得你说过还是天寰的高层?”
天寰的高层,这么说……阿絮抬起头,“很有可能是我的族人。”蹙起眉头,满脸深沉,一手搭在什刹肩上,“姐们,攀亲戚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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