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张开手,愣在原地:“你、你怎么了?”
她说:“我没有龙珠了。”
“秋宁……?”为了受孕,阿絮和蒲牢交换了彼此的龙珠,两者龙珠交融,分别埋在各自体内,蒲牢怎么会没有龙珠呢?
她拉开身上残破布料,露出胸腹巨大的创口:“是她,她抢走了我的龙珠。”说着,她眼里露出悲伤的神情:“你不相信我了,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是吗?”
“秋宁,我没有。”
她抚摸阿絮的脸庞,颓废地笑:“我知道,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你看不起我,你开始嫌弃我了,你的目光更多放在别人身上,比我强、比我好的人太多了……你喜欢上了别的人,你不要我了。”
阿絮大声喊道:“我没有!秋宁你在胡说什么,你心里一直是这样想的吗?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不可能嫌弃你啊,更不会不要你,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骄傲,再说了其他人好不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真的吗?”
阿絮慢慢扶起她:“真的。”
她微微眯起眼,擦干嘴角的血,把阿絮抱紧,软语糯糯:“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才撇下我。当初我说的都是气话,我想看你会不会真的把我丢下,你不知道你答应分开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你不知道,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吃了多少苦,心里有多难受,你都不知道……”
阿絮心痛的要命,搂住她的腰,不停安抚她:“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罚我好不好?”
“罚你。”
阿絮扶她坐在榻上:“龙珠的事我们待会再说,现在先治好你的伤,好吗?”
阿絮蹲下身,找到慕常羽给她的备用药箱,仔细给她上药。
她静静看着她,两眼无神,手指她阿絮脖颈间徘徊:“你的身子很烫。”
阿絮的手抖了抖,红着脸低头:“嗯……很想你。你别说话了,我给你上药。有点疼哦,要忍住。”
“唔?”
她的手很凉,缓缓摸进阿絮的领口,冰冷的鳞片刮在细嫩的肌肤上,有点痒。
阿絮仰脸看她,满脸红晕:“别这样,先给你疗伤。”
她凝视阿絮两秒,低下身,一点点贴近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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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谭弘文走进雕阑玉砌的金石房,蒲牢又惊又喜,对处处都好奇,可又什么都不敢碰,在心中叹道:不愧是清为山人钻研宝晶的地方,着实令人开眼!
谭弘文请她坐下:“秋宁姑娘,对西弗施加的封印你有什么想法吗?”
蒲牢发愁地摇头:“一点眉目都没有,我连封印的符文都无法解读,更别说解开它了。”
谭弘文道:“谭某有一事不明。”
“谭公子请讲。”
谭弘文问:“魂髓虽然珍贵,但并非难得之物,秋宁姑娘想要给阿絮姑娘炼制魂髓培养元属,大可以采用其他魂髓,为何非得使用这块眠葬不可呢?”
蒲牢思忖片刻,答道:“谭公子,这个原因说起来有些玄乎。实际上小絮和梦见有点渊源,眠葬的主人也就是死在现世的那位先知宗师,做出了和小絮有关的预言。所以我相信这块魂髓里藏了重要的信息,或许能解答一些疑惑。”
“原来如此。”
蒲牢问谭弘文:“谭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谭弘文用镊子取出眠葬魂髓,把它放入青瑶古硫炉,点燃灵火。他看着跳动的火光,幽幽道:“说实话,我也从未见过西弗的封印,可能会令姑娘失望。”
蒲牢眸里的光暗淡下来:“实在解不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谭弘文说:“但是,我很有信心打开它。”
“谭公子?”
谭弘文举着烧红的镊子笑:“如果打不开,就把它敲烂吧!”
蒲牢扯起嘴角:“诶?敲——敲烂?”
谭弘文转着镊子说:“说点厉害的话吓唬魂髓,它就会听话了。”
“魂髓还能听懂话?”
谭弘文点着嘴角:“当然,你可别忘了魂髓原本就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嗯……”蒲牢查看保存在水晶柜里的魂髓,认真对比它们的属性和成色。
走过拐角时,蒲牢的裙角勾住了矮架上的摇头玩偶,玩偶啪嗒掉到了地上。
蒲牢急忙把它捡起来,谭弘文朝这边望过来,蒲牢羞愧道:“抱歉!”
“没事。”谭弘文摸着下巴狡黠地笑,“不过这是吉凶娃娃,吉凶娃娃摔倒了……啧,说不定有什么坏事要发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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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拢住了柔软的胸口,残留着血腥味的唇缓慢靠近,阿絮屏住呼吸,身子放软,眼神渐渐迷离。阿絮手心的药粉散落,抬起手环住她的腰肢,身边萦绕着露水的冷香和污血的腥臭。
荧光蘑菇的幽光在门口闪烁,同空气里的古怪气味一样诡秘。
人的影子印在地上,彼此拥抱,互相缠绕。
屋里的角落画着不起眼的旋锋星符,漆黑的叉字下压制着躁动的黑影,不断有细密的花瓣和水珠渗出,但很快又被镇压下去。
身体在渴求这个人。
眼里只有她的身影。
阿絮紧紧抱着她,享受她的亲吻。
她的手指一寸寸摸过她的脊骨,舔舐她的耳垂。
阿絮问:“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她沉着眸子看她,在她脖子磨蹭。
她忽然说:“清儿,我很高兴,你愿意原谅我了。”
清儿?敖清?
一道闪电窜过阿絮的大脑,阿絮目光一冷,盯住她。
她往下探出手,阿絮钳住她的手腕,眸色深红。
阿絮说:“是啊,我原谅你了。”
她说:“清儿,我是爱你的。”
“可是我不爱你,怎么办呢?”
她倏地定住,咔咔扭转头,看向阿絮。
阿絮指尖暴长,用尖锐的龙爪抵住她的前额,催动灵气低声念道:“死,吧。”
“你是谁。”
房间的灵火灯骤然亮起,背着药篓的白衣男人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阿絮。
灯光亮起的瞬间,她不见了。
阿絮一个人坐在床上。
阿絮站起身,穿好凌乱的衣裙:“方药师先生,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男人狐疑地看她,走到房角,用脚把画在地板上的旋锋星符擦掉,鸢尾花鬼和惑心水域鱼贯而出,男人指尖点住阿絮脖子:“这是你的使灵?”
阿絮说:“这是我朋友的啊。方药师先生,这么晚了你还出去采药?刚才我碰到一个很奇怪的人,你的药庐了还收留了别的客人吗?”
“你的朋友?”男人确定阿絮没有威胁才慢慢收回手,“什么朋友?我出门两个月了,刚刚才回来,你朋友又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药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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