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竹影:你要是不和她分手,我就打断你的腿!
夏清夜完全就是被聂竹影脸上狰狞的表情给吓的一坐就起,然后就对上了聂竹影巴巴凑过来的脸。
夏清夜被对方这么贸然的出现在她面前吓的心都跟着颤抖了下,无外乎,梦里她还是个渣女,总有一种做了对不起聂竹影的事。
“清清,你做噩梦了。”
“咳,是阿,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夏清夜敷衍道,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有太阳出来了。
“什么梦?”
“记得不太清楚了。”
聂竹影拿起手里的苹果咔嚓咔嚓吃了两口,然后出其不意的凑到夏清夜的脸上亲了一下,“清清,早安。”
夏清夜有那么一会恍惚,暗暗的掐了一把自己,才笑着道,“早安,竹子。”
聂竹影把脸凑过去,嘟起嘴来,“我的早安吻。”
余兰拎着一大堆东西,在包里翻来覆去的找钥匙,打开门本来想和糯糯打个招呼,结果就看到聂竹影压着她们夏姐在沙发上玩……亲亲!
“扑通。”
“哎呀,我的鸡蛋。”
夏清夜忙推开身上的人,看到余兰蹲在地上捡东西,逃也似的去了卫生间。
聂竹影咔嚓咔嚓的继续啃苹果,目光在夏清夜那个笨手笨脚的助理身上看了两眼,“那个,你叫什么余什么来着?”
余兰腿都直打哆嗦,捡东西的手更是抖个不停,有个完好的鸡蛋到了她手上不小心被弄碎了,蛋清蛋黄弄的她一手都是,余兰越弄越糟,她很想装作听不见阿,可,不敢,她还是抬起头来,就对上聂竹影那双明晃晃探究的目光,“我,我叫余兰。”
聂竹影拍了拍沙发,“余兰,过来坐。”
余兰哪敢说不,只好擦了擦手,局促的坐到了聂竹影对面,都不敢直视对方,之前杀青宴洗手间的一幕给她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聂,聂小姐。”
聂竹影快速将苹果解决掉,擦了下手,“来,我们先加个微信。”
余兰一双杏眼瞪老大,呆若木鸡的看着聂竹影,愣了下后飞快的掏出手机,一副受宠若惊似的扫了对方的二维码,“加了!”
聂竹影看了看,满意的收回手机,“往后我们家清清就麻烦你照顾了!”
余兰:“!!!”
余兰立即想起了已经被她忘记的那一幕,话都说不出来了。
满脑子都被一句话给刷屏了,她家夏姐和聂小姐原来是情侣哇!!!
她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余兰其实早就察觉到夏清夜好像在谈恋爱,偶尔对着手机傻笑可不就是春心萌动的最佳标志,她差那么一点就探究到真相了,可是真相往往就在一步间距的地方等着你。
主要还是那日聂竹影亲自来探班,接走了糯糯和夏夏,知道糯糯和夏夏的主人是聂竹影后,余兰就没敢继续往下猜,毕竟聂竹影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呢。
先入为主的思想总存在了一定的误导成分。
聂竹影见小助理傻乎乎的,便说道,“往后你要替我好好看着清清,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靠近她,当然了,男人也是不行的,像这次那个姓仲的,如果你早些微信通知我,清清就不会受伤了。”
余兰:“……”
夏清夜换好衣服,出来时,就听见聂竹影一本正经在给余兰洗脑,她干脆倚在房门上双手环胸的听着。
余兰看到夏清夜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再听着聂竹影正给她上各种条条框框,她心中有千万只草泥马崩腾而过。
聂竹影:“尤其是她如果喝酒了,和什么人喝的,你都要提前告知我,知道了吧!”
被两双眼这么专注的盯着,余兰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僵了,第一次觉得做个助理好难,想做个不背弃主人的助理更难。
聂竹影见那小助理一副呆呆傻傻的,暗自琢磨要不要给夏清夜重新换个精明能干一点的助理,比如像姚薇那样的,“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夏清夜对着余兰轻点了点头,余兰如蒙大赦一般,“知道了!”
随后她机灵道,“聂姐,我去给夏姐和你弄早餐,你们再等一会,马上就好了!”
聂竹影吃了早餐就走,临走时还特意说道,“对了,清明这几天我不在京都,如果你想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夏清夜算是看出来了,聂竹影这毛病其实就是太自恋,估计是和她所处的环境,地位都有关系,她也不戳破,“好。”
聂竹影一走,夏清夜想了想,拿起手机一看,距离四月一号的愚人节也就一天的功夫了,“余兰,帮我收拾一下行李,我这几日要出一趟门。”
余兰不疑有他,忙好厨房的事就开始收拾行李。
“夏姐,你这是要去哪,要不要和湘姐报备一下?”
“我会和湘姐说的,至于聂竹影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余兰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直点头,“我知道。”
四月一号,愚人节,也是夏清夜上辈子的忌日,就像是老天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似的。
夏清夜前几日查了帖子才知道,当年她死了后,她的父母,兄妹都不肯出面,甚至还有人在她死后扒拉出她和家人不合之类的消息,大概也有人说到了她的性取向时,可能是某个人为了保护自己,就把这消息给压下去了。后,仲阮沁以‘好友’身份给她在她老家安排了一场隆重的葬礼。
“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想回去,你却对外公布说我很想家。”
夏清夜上辈子因为性取向被家人赶出来,每年还要供弟弟妹妹们念书,供全家开销,只有家里有事的时候才会主动找到她,逢年过节却阻止她回家,很多时候她都是孤零零一个人过节。
早些年,她在外连自己都活的特别艰难,没有名气,没有通告,只能住最便宜的地下室,三餐啃馒头吃榨菜,家里一个电话飙过来,她必须想尽办法找活干,别说路人甲了,就是演尸体也行。
她一直都以为时间能够冲淡一切,她的家人迟早会再接受她,结果,到底还是让她彻底寒了心。
她和仲阮沁在一起的时候,还简短的提及到了家里这段令她伤心的事。
余兰在一旁只零星的听到‘想家’二字,“夏姐,你如果真的想家就回家住一段时间好了,我想夏总大概也很想念你。”
夏清夜经她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了清明,“是该回家了,清明得给爸妈扫墓。”
余兰知道夏清夜家的一些情况,主动接过照顾糯糯的责任,“那我来照顾糯糯它们好了,反正我老家比较远,这次就不回去了。”
夏清夜拍了拍她的肩,“辛苦了。”
余兰直摇头,“啊,对了,夏姐,我看懒蛋最近好像在盖窝,会不会是要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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