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才有了好转,你说停药就停药,凭什么?!”
“你们当官儿的命就不是命?你们的药也随便停?”
这时候难民刚恢复了些精神,看到生的希望的他们不甘心如此,纷纷抱怨不满起来,有些急性子开始谩骂,更有甚者一把掀翻了棚内放着的锅碗瓢盆。
毕竟这个医师是个安静柔弱的女子,不骂白不骂。
“放肆!”
蒋靖翔今天也来了难民营,在外巡视没多久,就听到棚子里一片嘈杂。
他穿着轻甲挂着剑,威风凛凛推门而入,刚刚还各显神通的难民们看到他一下噤了声。
“什么玩意儿?大呼小叫什么?这是将军府上卫大夫,将军亲自用的医师,你们知道什么?不是卫大夫你们早他的妈见阎王去了?横什么横?谁他妈再让老子听到一声,往外十里有野狗,自己滚去!”
难民们满肚子火,但碍于蒋靖翔的威风,他们只好一个个都闭了嘴,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躺着。
出了棚。
“这帮家伙也真是的,要不是将军想救他们一命,早让连家父子一个个砍了,哪儿来这么多破事。卫大夫不必介怀,以后出了这种事你就叫我,砍他五六个他们就不敢闹了。”
卫卷云抿嘴笑,“多谢大人,我还要寻药,便先行一步,告辞。”
蒋靖翔看着卫卷云的素白背影,摸了摸头嘿嘿地笑了。
晚间,沈清爵见一天无事,想着她不回去谢冰媛也必定不会早睡,便提早回了将军府。
当然,出了帐子她又特意返回去拿遗落在桌上的面巾,工工整整戴在了脸上后才出了营地坐上回王府的马车。
经过下午那么一闹,棚内死气沉沉,害病的人脸上无光,棚内只听得到咳嗽声。
“兄弟,你咋跟个没事人一样。”之前被官兵殴打的人也产生了伤寒症状,便被医师们带到了这边病人们住的棚子里,他看到一个黑脸黑衣大汉盘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声不吭,一下午了一动不动,便心生好奇,想凑过去和这个人说会儿话。
“都是要死的人,有事没事,不都是一样的么?”
这个黑脸男子慢慢开了口,说的话却好像带着冷气,把这个男人说的身子一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虽然身居高位,但是有些事情终究没奈何。
立个flag,晚上更我的娱乐圈文。
么么哒,抱住。
第65章 罅隙与红颜
因着魏裳楚是沐国贵客,所以皇爷所住驿站布局风格也别有一番味道,花草鱼虫,山山水水精致地可怕,魏千羌来此之后倒像是闲着了。
魏千羌来了以后,魏裳楚自动把主院让出,让她的皇姐入住,庭院中有一方亭台,亭中地上铺满了毛毯,魏千羌一般在其中左右对弈,自顾自下棋便能消耗几个时辰的闲暇时光。
魏裳楚走进庭院中,就看见她皇姐裹着狐裘,这般模样,悠然自得地一点儿都不像个正经女帝。
魏千羌见她走过来,抬起头冲她笑了笑,“我来以前,裳楚在太京城也像我一样悠闲?”
魏裳楚坐到桌旁答道:“托皇姐的福,这里的人敬畏我的身份,打不过我们只能和我们交好,故而我在这里也没有遇到多大的麻烦。”
两国斗争,沐国时时被北魏欺压,若不是国力衰微,也断然不会让敌国皇爷高枕无忧地住在太京城中,官员奉承巴结这位魏皇爷的更不在少数。魏裳楚接着说道:“不瞒皇姐,这里的人和我走时候一样,依然没有半点骨气。”魏裳楚面容俊美,说这话的时候双眉一挑,嘴角噙着无尽嘲讽。
“沈清爵倒是个放肆的主,只可惜她身上的条条框框太多,要不然也有我和皇姐头疼的地方。”提到沈清爵,魏千羌一滩死水的面上才有些许微澜,女帝开口道,“没事,萧泰凉蠢啊,沈清爵偏偏又敬重这位老师,这么一说,她也挺蠢的。我听人说城外关着一批流民,这又不是洪水猛兽,太京城应该胸怀博大接纳她的子民,你找个机会把他们放进来吧。”
“那皇姐先下,裳楚告退。”
魏千羌点了点头,没有抬头再看走出院落的魏裳楚一眼。
出了院门,沐有韵胸抱一披风,给走出来的魏裳楚披上。沐有韵披着狐裘带着兜帽,帽上一圈白毛领,把她清雅端庄的面容衬地晶莹剔透,她给魏裳楚披衣服的时候与她站的很近,所以这张剔透的脸近在咫尺,魏裳楚心里一动,揽着沐有韵的腰的腰一把把她带入怀中,低下头寻着对方红唇轻咬摩擦了好一阵,直到沐有韵耳廓微红才放开她。
沐有韵胸口微微起伏:“还在外面,让人看到怎么办?”接着抬起手,好似用力地捶了魏裳楚胸口。
魏裳楚很快捏住她绵软无力的手腕,更凑近了脸盯着她,“看到了便看到了,我看谁敢说不,或者说——”魏裳楚揽着沐有韵腰的右手更用力一揽,两人一刹那贴的更近,“没有外人的时候,韵儿便期望我这般对你么?”
不等沐有韵瞪她,魏裳楚自己放开了她,两人身体拉开一段距离,微微的冷风把先前留着魏皇爷衣服上的温香软玉吹地一干二净,“近日太京城中会有不太平,你身体弱,闲着无事千万不要出门,若是闷可以在驿站附近随意走动,也可以让丫鬟们为你做事,只是不要一个人去那些街市上,你好生安分着,我尽早回来陪你,现下我有事情将要出去一趟,你乖乖等我回来。”
魏裳楚伸手替沐有韵整了整刚才一番耳鬓厮磨后有些乱的衣领,整完又捏了捏她的微红的脸蛋,这才离去。
沐有韵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某头慢慢蹙了起来。
快步踱步回房,沐有韵在书桌前拿起一张纸,提笔写了几个字,又把这张纸折叠几下放入袖中,过了一会儿状似随意地出了房门。驿站外围皆是高墙,又有巡逻的侍卫徘徊,庭院很深,住进来没有魏裳楚的允许的话,基本上是与世隔绝。今天许是魏裳楚吩咐过,这些侍卫们知道她与魏皇爷的关系,见她走出驿站大门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向她行礼问好。
“夫人上何处去?皇爷吩咐过,要我等务必保证夫人的安全。”
“我去街边买些小食,院里头太闷,就在对面。”沐有韵一笑,指了指街对面的几个小商贩,“你可以看到我的,若是不放心可以搜搜我的身子,也可以跟着我。”
听她这么一说,拦下她的侍卫首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沐有韵清丽动人的容颜,想着皇爷和这个女人关系密切,他怎么也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疏忽让沐有韵以为皇爷怀疑她,让二人心生罅隙,吃苦头的不还是自己?
“夫人说笑了,卑职不过是听皇爷吩咐,怕夫人一个人去出门不安全,此刻夫人要出去买些吃食,我又怎好跟着您坏了您的安分,夫人请便。”
沐有韵点点头,“有劳了。”
她走过长街,回头看那个侍卫果然没有盯着她看,只是时不时瞅她一眼,看到她没有脱离自己视线便不再动作。她知道魏裳楚怀疑她,怕她走掉,纵然是那次上元佳节她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脱身离去,也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在原地等她。沐有韵叹了口气,她身如浮萍,又不愿去满武州再去做旧楚人们的皇后,早已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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