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再见梦中人_白浅予【完结+番外】(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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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似懂非懂。

  沈清爵与谢冰媛在窗前执手坐了半夜,四更天的时候她款款起身,换上亲王最高规格的远游冠服,紫金色朝服衬得她丰神如玉。

  谢冰媛起身为她整了整衣领,沈清爵耍小性子般抿了抿嘴。

  “去吧”

  “央儿许久不见你,我今天进了宫,她可又要缠着我找你了。”

  “我这个师傅做的不好,这么久了也没教她,等过几天我便进宫见她。”

  “我快回来的。师傅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说我是唯一的异姓王爷,还得跟着他拜神仙。”

  “这倒是苦了你了,你去吧,我便在府里等你。”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似乎满朝文武求而不得跟着新皇四处朝拜是什么委屈了她们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 今天有些短小

  第41章 我便让你提心吊胆

  天还没有亮,太京城中靠近皇宫起便灯火通明,爆竹声重,烟雾袅袅,看起来喜气洋洋,守卫们和御林军不敢休假,更严加把守,生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什么事。

  这不就把沈清爵的黑顶轿辇拦下来了。

  毕竟这个时候,也没到宫宴的点儿。

  沈清爵伸手一撩帘子:“是我”。一身紫袍雍容华贵,守卫看了一眼,立马躬身退到一边。

  上将军亲自露面,可谓非常给他们脸了,以往只需车夫下人通报一下即可,今天破天荒亲自讲话了,让他们受宠若惊。许是过年心情好的缘故吧。

  按庙堂礼数来说,除了天子可穿一身明黄,其余人按照身份职位尊卑依次为紫衣蓝衣等,哪怕是太子也只能穿浅黄。

  这位玉央公主可不一样,萧泰凉极尽宠爱这位幼年丧母的独女,奇珍异宝不间断往玉央宫送,恐怕满朝所有郡主加起来,在皇帝心里也不够和这位玉央公主比的。

  所以公主能穿浅黄已经是受尽宠爱,萧离央却直接穿了和萧泰凉一样的明黄。

  萧离央站在桐皇殿外,百无聊赖地等着进去焚香祈福的皇帝,突然她眼前一亮,看见了紫袍华冠的沈清爵。

  她一提脚尖就要跑过来,却被沈清爵远远地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沈清爵脸上没波澜,姗姗走过来,抱拳先开口说道:“参见公主殿下。”

  萧离央愣了一瞬,随即也装模作样反击:“王爷客气了。”

  后宫不得干政,所以萧离央叫的也是沈清爵王爷的身份,而不是像同僚一样叫她沈将军。两个侍女看着眼前丰神如玉的女王爷,也跟着萧离央行了礼,“见过王爷。”

  萧离央转过身对侍女说道:“你们下去吧。”

  侍女应了声,低眉顺眼退下,此刻殿前便就剩她们两个人了。

  “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我清爵姐姐。”

  之前沈清爵跟着萧泰凉学艺的时候,身边就萧离央一个妹妹,所以她很宠萧离央。

  “王爷的话,本宫明白。”萧离央似乎有些不满意沈清爵的称谓,所以也一本正经打起了官腔。

  这下轮到沈清爵有些诧异了。

  “殿下的压岁钱”

  沈清爵从腰间摘下一个白色锦绣荷包递到萧离央跟前,萧离央哼哼了两声,还是接过来放在手里细细揣摩。

  荷包精致柔软,材质极好。

  如今她是王朝唯一的公主殿下,沈清爵也身兼多重身份,萧离央有些失落,自父皇登基以后,她和她的清爵姐姐终究不能像以前一样无间了。

  不止她与沈清爵,萧离央能察觉到,自己父亲对沈清爵的态度也在逐渐微妙地变化。

  萧泰凉登基之后没有后宫,所以本该随家眷一同的各殿祈福也只带了沈清爵和她,说去的各殿也只到了他本人居住的桐皇殿。

  沈清爵不信神佛,萧离央又觉得烧香许愿太麻烦,所以也只有萧泰凉一个人在拜。

  烟雾袅袅,殿里有新请进的神佛,有的持着宝物,有的低眉含笑,有的瞠目结舌,形状各异。

  萧泰凉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极为虔诚。

  “望天佑我大沐,子民安定,无灾无病,愿上下和睦,来年五谷丰登百姓安乐且无战事。”

  萧泰凉闭着眼,两道长眉微蹙,她清了清嗓子,“今朝也同以往十数年,加萧某私心一句,希望有朝一日能觅得蓉姑娘青眼。”

  萧泰凉十四五岁的时候,还是个有些潦倒的公子哥儿,每天无所事事,跟街头小混混打架,对方人多势众,他一个人又打不过,被追着打了三条街,跑路的途中看见一个坐在轿子里的闺秀掀起轿帘远远看了他一眼,他被这一眼看地人一顿,差点儿被跟着的小混混追上。

  那以后他就记住了这一眼,后来去学堂上学的时候,又好巧不巧地看到有位姑娘“舌战群儒”,把满堂师兄弟说得哑口无言。

  老先生后来也打趣他,“那年浣蓉姑娘与全班辩论,一身青衣力压群雄,你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位女中豪杰就是他在逃命途中给他刻骨铭心的那位。

  从此之后便无波澜壮阔的事情,无非就是青梅竹马一般长大。萧泰凉表白的胆子还是有的,只是无一例外都被这位女英雄拒绝了。

  年复一年,从初遇到浣蓉嫁给了沈王爷。

  故而野史有说,每位才华绝冠的女子背后都有一个黯然神伤的男子。

  王朝开国皇帝又怎样?不也有一生的求不得?

  再然后这位新君就俯身磕头,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他再说什么了。

  让殿外的两人等得有些久,萧离央原先便有些闷气,使性子不说话,沈清爵也没说话,气氛有些冷。

  这两位互称“王爷”“公主”的年轻女子就这么不说话在殿外等了小半个时辰。

  午间的宫宴就热闹了。

  春风得意的萧泰凉坐在首座,右手边是萧离央与沈清爵,左手边是第一个是魏裳楚,接下来是一些西边小国的世子侯爵。连笑与沈靖等人随着百官在次席随便坐了。

  魏皇爷依旧一身黑金魏国王服,面带笑意,落座的时候还冲沈清爵扬了扬眉。

  沈清爵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放白玉酒盅的手较之以往更快。

  新帝带着笑坐在龙椅上,大手一挥,舞乐声起,舞姬甩着长袖翩然而来,众人欢颜,觥筹交错,满座皆欢。

  席间魏皇爷说带了北魏的最好的乐师助助兴,萧泰凉有些心情愉悦。

  白衣琴师缓缓落座,手下行云流水,琴声如丝竹,更多的却像是靡靡之音,乍一听起来只觉得技艺非凡,仔细一听发现实际内容却很空泛,十分敷衍了事。

  沈清爵和萧离央对视一眼,眼神轻蔑,萧离央看着沈清爵难得地无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萧泰凉看到这边动静,饶有兴趣地问了句:“你们二人笑什么?”

  沈清爵双手合一:“回陛下,臣与公主听了皇爷所说的北魏第一琴师的弹奏,觉得实在有些不解,为何乐师手下尽是靡靡之音,臣想若是皇爷需要,臣可以派遣几个上等琴师去魏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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