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忘记告诉邹云端我到了。
我咳了咳,立马按了接听。
邹云端在那头问:“学姐,你到了吗?”
“到了到了。”我笑,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延误了两个小时,现在才上车不久。”
“那你回家注意安全~”她尾音上扬,我已经想象出她朝我眯眼笑的样子了。
“好。”我回答着,朝着车窗哈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上面的气慢慢消散。
又跟她聊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得挂了电话。
说实话,我觉得我自己挺黏人的,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有点黏她。
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的话也太夸张了,我不过是想要看见她的时候她就在。
咦,这样子好像也很夸张……
“卫卫。”我被人拍了一下肩膀,然后回过神来,是钟可艺拍的。
我这才发现车里很安静,除了赵旭鸣在开车,另外两人的眼神都有点……难以置信?
我被他们看的紧张了,我说:“……怎么了?”
孙宇转过头去,咳嗽了一下,手握成拳抵在嘴边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
赵旭鸣一直很直接:“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哈?”我忍俊不禁,先不急着说,“什么啊?”
钟可艺掰过我的脸对着她,笑嘻嘻地问,“卫卫,老实告诉我,追到了吗?”我也只告诉她一个人我有喜欢的人了,反正以我对她的了结而言,不让她给姜俞禾讲,不代表她不会给赵旭鸣他们讲。
“啊?”我假装思考的模样,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没有?”钟可艺眉头蹙了蹙。
孙宇早就已经不是以前花花绿绿的头发了,现在则是板寸,他挠了挠他脑袋,“不是,卫卫,那人什么眼神啊。”
虽然我们经常互相吐槽,但在对外的时候都还是觉得对方特别好。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应该没听见邹云端的声音,不然看他们反应肯定不会是这样,而且我跟邹云端也并没有说什么腻歪的话啊,但是或许是看我的表情看出来的?
行吧,我想,本来跟邹云端打电话发消息我就忍不住想笑嘛。
我哑然失笑,我说:“不是,我摇头的意思是我没有追……”
我怂成那样了,我?追邹云端?
emmmm……
一想到这里我就有点想哭,早知道我当初就该多给自己一些勇气,而且也不要冷落她,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天。
“……”钟可艺轻轻捶了我两下,“滚。”
“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重点就是,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嘛?”现在在等绿灯,赵旭鸣又问了一次,转头看了我一眼,又回头了。
我摆摆手:“不了吧。”
钟可艺微笑脸,“求求你做个人。”
我笑了笑,“不急不急。”
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说,而且……我还挺怕姜俞禾知道的。
不对,不能说怕,应该是……担心?
算了,我内心叹口气,都一年没见了,人家对你的心思早抛到九霄云外了,还愁这些干嘛?
怎么那么自恋。
吃完饭以后我他们把我送到小区门口,然后跟我妈打了招呼以后,他们就开车走了。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我爸妈早就下班了。
我妈今年四十四岁,她已经说自己是中年妇女了,但其实不然,她心态好,保养的也好,看起来年轻好几岁。
我拉着行李箱,挽着她的手臂笑着道:“妈,你这新做的头发不错。”
“好看吧,是你俞姨建议的。”我妈现在头发卷卷的,她看了我一眼,“凝凝啊,要不你去做个大波浪?”
我:“……”
我:“不用了。”
我觉得那挺损伤发质的,就一直都没弄,到现在头发都是太长了就去剪剪,没有拉直过但看起来还挺直的。
我妈听见我的回答,拍了拍我的手背,“去,又不是你给钱,你妈我明天也不上班,尽早带你去做头发。”
“……”我点头,“那行吧,后天去吧?后天你也不上班。”
今天周五,明后天周末,反正弄弄头发而已,又不是不能接受。
“后天我不行。”我妈拿出门卡,“我得跟你俞姨去逛街,就不带你了。”
我:“???”亲妈无误。
“滴”地一声,楼下大门开了。
我推开,我妈往里面走。
我刚进来,推着行李箱,就听见我妈说:“让苗苗跟你一起去吧,她懂的比你多多了。”
“不了。”我听见我说。
我妈叹气,还有点生气地看着我,“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怎么想的,好好的十多年朋友,说不来往就不来往了。”她的语气颇是语重心长,不过我听着心里已经没多大感受了。
“您操心这些干嘛呀?”我按了电梯楼层,又急忙转移话题,“你说我染个什么颜色好看?”
回了家,吹干头发后我就爬上我自己的床打算睡觉了。
太晚了,都快十二点了,我都没跟我爸妈多聊些什么,不过这个寒假这么长,我还是不着急。
但是睡觉之前,我还是要跟邹云端说声晚安。
我揉了揉自己头发,打开了微信。
她应该睡了。
我抿唇笑了笑,给她发消息,反正明天起来她一定会看见的。
我:【我才吹好头发,现在刚上床】
我:【晚安啦】
我盯着自己的消息,想要再发一句想你。
但邹云端已经回复我了。
诶?居然还没睡?
她一般睡的挺早的,作息跟我差不多。
小鲜花:【[语音]】
我没戴耳机,就这么外放。
听见她带着睡意的不太清楚的声音:【终于等到你消息了,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54.
我还是没有弄头发,周末不是呆在家就是跟赵旭鸣他们出去。
赵旭鸣他们几个都把大学填的亓城,反正这里是省会,大学不少,本来我也是在亓城的,当初我们还约好了都在亓城,这样可以经常出来聚聚的,很舒适惬意的的想法。
但我后来在填志愿之前临时改了,然后被他们好一顿批评好一顿罚。
是该批评是该罚,不论怎么说都是我先不遵守诺言在先。
这点是我一直都觉得很惭愧的,我自认为自己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却在这么重要的时候选择了其他,跟他们当朋友的时日让远在柳城的我也真的很怀念,我后悔过,但后来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就在柳城读大学挺好的,尽管陌生,但我也结交了新的朋友,而且现在还有了邹云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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