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他们交战的时候,凤凰宝剑,就在慢慢的吸收着自身身上的血迹,而在苏宁希倒地时,凤凰宝剑刚好吸尽血迹,变成初始模样。
苏宁希刚倒在地上,不知道为何,不知明的力量便从右手传来,会聚全身,瞬间感觉,自己身体莫名的充满了能量;还不等他思考为什么,江秦就飞身攻来,他赶紧迎上,当剑身碰上时,江秦的剑犹如豆腐般被切开,然后便感觉胸前传来一阵阵刺痛,然后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倒了下去。
当江语涵、江福以及一众家丁赶来时,江语涵就看到苏宁希抽出刺入自己父亲身上剑,然后父亲便倒下了他伟岸的身躯,江语涵本来在奔溃的边缘,看到这一幕,彻底的崩塌,几近咆哮的大喊“不!!!!”
“庄主!”
江语涵飞快的向着自己父亲那跑去,等快到了的时候,脚一软,摔倒在地,但她不管,这一刻所有的理智没有了,边哭边爬过去,爬到了,就抱着自己父亲,痛哭起来,哭的声嘶力竭,才恨恨的盯着苏宁希,大声哭吼道。
“苏宁希!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呜呜。”
苏宁希一脸无措的望着江语涵,听到她竟然说恨他,一直坚强到此时的心碎了,碎成了无数个碎片,那样的痛,那样的痛;恨他吗?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难过?眼中一股热流涌上来,难道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转身,不想让他人看到他的懦弱,不管背后的 人哭的如何的歇斯底里,立即施展轻功,踏空而去。
苏宁希心神恍惚,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烟柳街,只见这里格外的热闹,三更了,竟然还依旧灯火通明。苏宁希一顿,看来是来到烟花柳巷了。随后挑选一座规模大气的飞身入内,没多久,背着剑,又出来,只见左右两边抱着两大坛醉清宁希,纵身飞往城外的四角长亭得月亭而去;因为那里,是他们相知的地方;因为那里,是他们最纯的地方;因为那里,是他们最开心的地方。
苏宁希一到那,看着熟悉的场景,不受控制的,泪就放肆的流了下来,想着他们在这相处过的所有点点滴滴,他吹箫来,她跳舞;她弹琴来,他舞剑;他画画来,她磨墨;想着想着,他就趴在桌上大声哭泣起来,然后就是一直一直的喝着闷酒,一杯,二杯,三杯…直到两坛酒见底了,他才倒下去。
在迷蒙间,他好像看到身穿一身白衣的江语涵,正走过来,正准备把他扶起来;他以为江语涵来找他了,快速的抱着对方,生怕她跑了般,激动道。
“语涵,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真的真的爱你,爱你这一点真的没骗你。”
“嗯,我知道。”
苏宁希边说边抱着对方放声哭泣道“呜呜,你不知道,不知道,我夜里无数次的梦回,都是师父师娘死时的场景,他们怪我,怪我爱上了仇人的女儿,呜呜呜呜;无数次的梦见你要杀我,恨恨的用剑插入我的胸膛;我好怕,我好怕。咳咳,咳咳,嗯,我本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爱,控制不住的去贪恋你的温柔,然后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咳,跟,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格外珍惜,就怕临了,我舍不得下手…呜呜,语涵,我心好痛,好痛,好痛。”
对方双手轻轻的拍打着苏宁希的背脊,安慰道“乖,我也爱你。”
苏宁希听到满意的回答,浅浅一笑,也许是对方拍打的方式太舒服,哭着哭着就进入了梦乡。
……
第22章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河面上,水中鱼儿觉醒,欢呼跳跃着,几条调皮的小鱼从水中跃出,成一条弧线般坠入河中,游向远处。太阳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然后透过两旁的树木,慢慢的,慢慢的到达四角长亭,发挥着自己最温柔的微信,静静的看着亭中那好看之人的眉眼。
地上之人像是做到什么害怕的梦魇一样,眉头紧紧皱起,嘴中不住着“语涵,语涵,对不起,对不起。”
苏宁希豁然坐起,茫然的盯着前方,原来是做梦;揉揉眼,擦掉脸上的泪痕,起身,沉思一会,想不明白,昨天明明受那么重的伤,怎么后来就突然感觉功力倍增,后来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怎么睡一觉起来,好像焕然一新般,觉得整个身体轻盈了很多,看事物也清晰很多,这是为何?眼神看向横躺在地上的凤凰宝剑,难道是因为你?捡起,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啊。算了,不管了,看看天色,身体轻轻一提,人就飞向平洲城内而去。
从巳时回来,苏宁希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内,一直到戌时,都在反复擦拭着手中剑,思绪早已飘向远方,从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懵懂,到后来聚贤楼的奋不顾身,到四角长亭的亭下告白,到进学期间的花前月下,到月老寺前的互许终身,到月下的倾心之吻…原来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原来你早已驻扎在我心里挥之不去,原来我一直麻痹自己不要动情不要动情,可是最后看到你伤心落泪时,我的心会那么那么的痛,痛的好像快要死去般。
一道黑影闯入房中,惊醒了神游中的苏宁希。
黑影单膝跪地,双方抱拳,脸低的低低的。“主人,自你走后,江秦低声对着江语涵、江福各自说着什么,具体说的什么,因为距离太远,属下并没有听清。不过,江秦在弥留之际,给江语涵打通筋脉,把自己的所有功力都传输给了她,最后因一下子承受不住,就昏倒过去,然后江福就派人抬着江秦尸身,背着江语涵走了。”
昏倒了?心一纠,淡淡问道:“她最后怎么样了?”
“今天辰时,江语涵醒了,什么话也没说,好像没什么事,只是静静的操办着丧事。”
没事吗?估计很恨我吧!也好,恨也是一种另外的精神寄托吧。
“嗯,知道了,红,你继续去暗中保护她,以后你就跟着她吧。”
红问道“那您这边?”
苏宁希头都没抬,淡淡答道“我把紫叫了回来,我这没什么事,你只要办好我交给你的事就行,千万别被发现了。”
“是。主人,还有一事。”
“何事?”
“黑传过来消息,说在都城有找当年那伙人的踪迹,还有关于您身上白玉玉佩的信息。”
苏宁希难得的眼前一亮,手上擦拭的动作一直没放下。
“哦,很好,看来我必须要去趟都城了。嗯,红,你先下去吧。”
“是”
……
云州城城郊一百公里外,一破败山村的山坡上,立着两座坟碑,背靠山来,前靠水,确实是一块欣赏宁希景的好地块。
苏宁希丢掉手中的杂草,擦擦手,拿出祭拜用品,摆放在墓碑前,只见碑上书写着几个红色的大字,一为:吾父苏凡之墓;二为:吾母柳映蓉之墓;立碑人:女苏蕊,徒林阡墨。
苏宁希跪拜在墓碑前,拿着纸钱丢入火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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