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闲_绝歌【完结】(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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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会的时候,温徵羽便感觉到症状似乎有加重,额头上冒着汗,身上却在发冷。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感冒了,怕传染给别人,发短信给文靖,去帮她买了感冒药和口罩。她吃过药后,戴上口罩继续开会。

  她一直觉得脑袋特别重,得用手托着,眼睛像在喷火,额头上湿湿的。

  她强打起精神开完会,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叶泠。

  叶泠和随从从楼梯上来,见到她时,那双眼睛落在她的脸上来回打量。

  那眼神,让温徵羽有种被逮个正着的错觉。她见叶泠站在楼梯口盯着她没动,与叶泠打了声招呼,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在办公椅上坐下,取下口罩,便感觉鼻子里有液体滴下来。她很久没感冒过了,没想到一下子病情会来得这么急,这么重。

  敲门声响起。

  她应了声:“请进。”

  门被推开,叶泠走了进来,然后又随手把门带上。

  温徵羽抬起头看向叶泠。

  叶泠今天穿了身浅灰色的亚麻料贴身小西装,衣袖半撩,手腕上还戴着她送的手链。她的身材比例好,属于细长腿型,还穿着高跟鞋,烫得笔直的西裤贴在腿上,显得整个人修长笔挺。

  她不得不承认,即使单从外貌上来看,叶泠都很优秀。

  这份优秀落在她的眼里,也只是纯欣赏。

  她将视线从叶泠身上收回,装作很意外地问:“叶总,有事?”

  叶泠大方承认:“看你感冒了,不放心。”

  温徵羽感觉有湿意从鼻腔滑过,赶紧抽了张纸捂住鼻子,说:“没什么事,昨晚受了点凉,已经吃了感冒……哈啾!”她用纸巾捂紧嘴,对叶泠说:“抱歉,我怕传染给你。”送客。

  叶泠半点没有怕被传染的意思,她拉开温徵羽对面的椅子,坐下,说:“你的脸红红的,是不是发烧了?”

  温徵羽用纸巾捂紧嘴和鼻子,回了句:“大概有点。我该下班了,待会儿去医院。”

  叶泠点头,起身,说:“我陪你去。”

  温徵羽摇摇头,找个理由拒绝了。

  一点感冒,温徵羽不至于真去医院。

  她上车后,无精打采地窝在后座,对文靖说:“回家。”

  文靖从后视镜看了看温徵羽的面色,问:“不去医院吗?”

  温徵羽说:“不用去,吃点感冒药,睡一觉出点汗就好了。”

  老先生生辰,家里来的亲戚多,不少亲戚是从外地赶回来的,通常都会聚上好几天。以往都是住她家,如今她家宅子小,就都住在她四堂伯家的酒店。

  她到家时,已到午饭时间,老先生和温时纾女士早就已经去了酒店,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她回房收拾了几身换洗衣物、睡衣和洗漱用品,便让文靖开车载着她去酒店。

  她怕传染给老先生,决定去酒店住几天,等感冒好了再回来。

  沈医生特意叮嘱过她,老人家不比年轻人,很容易引起各种各样的疾病,让他们平时多加注意。

  温徵羽刚到酒店大堂,便见她堂哥和堂姐们的孩子,连同她二姑的孙女都在大堂玩。一大群小朋友,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

  她戴着口罩,这群小孩子也都一眼把她认了出来,喊着:“徵羽姑姑”“姨姨”就跑了过来。

  一个三四岁的小朋友还奶声奶气地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徵羽姑姑,文文要抱抱。”朝她伸出手去。

  温徵羽指指自己的口罩,温声说:“感冒了,生病了,会传染的。要等我感冒好了才能陪你们玩。”

  有大点的孩子顿时一脸严肃地说:“感冒了要吃药的,药很苦的。”

  有人补充:“还要打针。”

  “扎屁股。可疼了。”

  “上回我就感冒了,奶奶还带我去住了院。”

  一群小孩子又针对感冒、发烧、打针开始发表起意见,颇有些探讨学术的认真劲。

  还有小朋友跑去告诉大人。

  温徵羽不知道小朋友们是怎么跟大人说的,总之就是一点小感冒,让这群小朋友请来了一大堆亲戚。

  连老先生和温时纾女士都心急火燎地赶过来。

  她吃过感冒药,又困又累又倦,她浑身虚软,在他们的热情关怀中,差点站不住。她撑着谢过亲戚们的关心,让他们去吃饭,又跟温时纾说了,为了避免传染给老先生,她最近住酒店。

  温儒老先生说:“我还怕你感冒,回家住。”

  温徵羽说:“你不怕,我怕。你上回高血压,差点没把我吓……”她话到一半,想到温时纾还在旁边,赶紧把后面的话咽回去,心虚地看了眼温时纾。她从温时纾女士那皮笑肉不笑的阴恻恻的比鬼还可怕的表情就看出,温时纾女士估计是早知道了,只是没跟她算帐。她抚住额头,哀叹一声:“二姑,我头疼。”

  温时纾女士拍板:“行了,住酒店吧。”她念叨温徵羽:“你睡觉也不把被子盖好点。我才陪你睡一晚,你就感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害你感冒的。”她说话间,她扶着温徵羽往电梯去。

  温徵羽默默地看了眼温时纾,一言不发。

  温时纾对站在电梯口眼巴巴地看着温徵羽的温老先生说:“爸,你去吃饭。我看她这样也没胃口,先让她歇会儿,一会儿送点粥到她房间就行了。”又宽慰了句:“年轻人,身体底子好,没什么事。”

  温时纾送温徵羽到房间后,扶温徵羽在沙发上坐下。她抬手覆在温徵羽的额头上,摸见温徵羽的额头烫手,问:“看医生了吗?”

  温徵羽说:“吃药了。”

  温时纾问了句:“家庭医生没换吧?”

  温徵羽说:“没换。”她觉得温时纾女士是想问她有没有把沈医生给辞了。虽然现在经济紧张,可老先生的岁数摆在这,她再节省,也不敢省医疗费。

  温时纾打电话联系沈医生,让沈医生午饭后过来。

  温徵羽去洗漱间卸了妆,昏昏沉沉地走到床边,倒头就睡。

  下午,温徵羽被吵醒。

  温时纾女士、温老先生和沈医生一起来到她的房间。

  沈医生给她量过体温,拿了些感冒药和抗生素给她,交待了服用剂量,又叮嘱过温老先生几句,这才走了。

  温徵羽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床头的手机铃声吵醒。她接通电话,“喂”了声,听见自己的嗓音都变了。

  “徵羽”,电话里传出一声低唤,是叶泠的声音。

  叶泠去她家探病,结果她家没人,便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哪家医院,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温徵羽有气无力地回了几句,便又睡了过去。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地睡上一觉,谁都不要来吵她。

  她睡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来到她的身边,有一只凉凉的软软的手搭在她的额头上。她浑身发热,那手覆上来,顿时清凉了许多。她听到有人低声说了句:“还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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