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鸾思虑来去,侧头看向他,“公子,我不是要为这个禽兽求情,只是弄出人命不值得。”清流回望一眼,脑中盘旋一番,回过头喊了声,“阿四,停手。”待阿四等人静下,原本拼命护着自己的男子渐渐挪开双臂,满眼怒火的看着走来的清流。他看见这位祝公子瞪大着双眼,呼着重气,脸上已有多处被打伤。
清流甚是严肃的说道:“你听好了,曲姑娘的琴音我已经解出其意,就算嫁也不可能嫁给你,你别再痴心妄想。以后别让我在金陵看到你,否则,你最好相信我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你刚刚说要废了我?我记住了,现在,我先废了你。”说完,招呼阿四,“把他给我阉了。”
得令的阿四率四人围住他,祝公子连连喊着“不要”。只见两人控制着他,两人脱着裤子,阿四掏出匕首,立于胯前。祝公子含着哀求的眼神,“不要,求你不要,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见景,那旁的两位姑娘家将头埋向一边。听到他身嘶力竭的一声大叫,映衬着墙另一面热闹的观灯场面下,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巷里,阿四擦干匕首上的血渍,立于原地看着浑身发抖的祝公子。由于环境黑暗,他们自是看不出祝公子脸色惨白。
丢下半死不活的祝公子,清流等人闲情逸致的去观花灯。出了巷口,廖安与申云裳正向前西头走去。他们则向右方而行,与那二人背道而驰。走在身后的鸢鸾与巧珠此刻才真正有心情赏玩着花灯,脚步停驻在鸳鸯灯下。巧珠来回看着她与灯,“鸢鸾姐,这灯可是别有寓意?”鸢鸾笑容渐显,“有何寓意?”
巧珠瞥着她,“鸢鸾姐,你就不要装算了,刚刚在巷子里,叶公子说他已解出你的琴音的时候,你不是盯着他看吗?”她边把玩着灯边回道:“我只是觉得他做起坏事来半点不输于那个祝公子罢了。”巧珠拉长了音,“哦~是吗?”鸢鸾无奈摇头,“你呀,又要无事生事了,还是好好的赏花灯吧。”话音落下,不予理会巧珠。
听得前面的清流不由生出疑问,“过份?过份吗?”晋阳左思右想,“可我总觉得这么做有损正义之名。”他停步,侧头看向他,“你不要总是正义正义的挂在嘴边,不觉得‘正义’这两个字就像一具躯壳?套着一个美丽的外表罢了,你想想那位被他糟蹋的姑娘。”
晋阳轻叹一息,眼神来回徘徊,当看到还在那里看灯的鸢鸾时,转而笑起,“诶,对了,我还没问你,几时解出琴音的?我居然都被蒙在鼓里。你和她是不是……”悬着的话音,清流自是明白。
第8章 祝公子,遇救星。
闻得晋阳话语的清流,有意侧身将目光定格在鸢鸾身上。“我也只是惜琴爱音,却并未想到那方面。”晋阳则不以为然,“哦?可是,看你如今的表现,恐怕不是惜琴爱音如此简单,清流,你对她是否真的有意?若无意,我劝你早日抽身,否则,你会害了她。”他深思几番,“确实,晋阳,你何不去为她赎身娶了她?”
晋阳抬手一挡,“别,人姑娘看上的可是你,你让我去充这个大头?亏你想的出来。要是让人姑娘知道,非骂你这个负心汉不可。而且,强扭的瓜不甜呐,我徐晋阳还没逊到在这桩事情上去勉强别人。”
听他这一大篇言论,清流暗自叹气,“听你说的,我应该立刻回去禀报父母,接着大红花轿来迎娶?”他指着清流,“诶,我可没这意思啊。”
话出,他走到鸢鸾那方,唤了声,“曲姑娘。”她与巧珠回头,鸢鸾问道:“公子,什么事?”立于原地的清流也不知晋阳与她二人说了什么,那方的巧珠暗藏着笑意侧头看向清流。
只见巧珠推桑着鸢鸾,“快去吧,鸢鸾姐,叶公子叫你过去呢。”鸢鸾埋着头始终不愿踏出一步,直到晋阳对巧珠说道:“我们先走吧。”两人相望,巧珠含笑点头。
见他二人离去,唤着巧珠的鸢鸾不得已走向清流,而清流亦好奇张望着从身边擦过的二人。待至眼前,清流明白的笑了笑,“曲姑娘,我们走吧。”相视,鸢鸾应他一声,两人紧随晋阳与巧珠。
阳羡浮水,祝公子被手下十几人轮流扛在肩上,即使如此,他仍是疼痛声不断。对着身下的人说了声,“放、放我下来,你们这样扛着一颠一颠的我更受不了。”几男子小心翼翼的将他从肩上缓缓放下,他双腿紧闭的落下地面,可还是听到一声叫出。最左边男子问道:“公子,你没事吧?”他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向他看去,“你娘的,要是你会没事吗?”
男子没好气望他一眼,“切,都不是男人了,还横什么横?”他气得咬牙指着男子,“你、你他妈的说什么?老子还是老子,你们快把我送回杭州。”
男子只用眼角余光扫视他,“哼,你要是想回杭州,说话最好给我中听一点,我可不想一天到晚跟着一个不男不女的。”祝公子扶着腿,“嗬,你这孙子,居然跟我叫板?”
上下左右打量他,“你以为你还是什么祝家公子啊?你现在可是祝家太监。现在你就是求我,我都不会带你回杭州,你自个在这里慢慢享受吧。”对身后招呼一声,“弟兄们,别管他,我们走,去喝酒。”
一听有酒喝,众人附和着随他离开,原本扶着他的两人撒手撤离,祝公子“呼拉”侧倒在地。只听他拼命大喊道:“回来,回来,把我送回去,我一定重赏。快回来,你们这帮没人性的东西。”喊着喊着,他在那里痛哭起来,“一群狗娘养的!”
申家大院中,一家人正围桌吃着早饭,申云裳在那里无精打采,申老爷注意到,“云裳,怎么了?昨晚玩的不开心?”听得她轻叹一声,申老爷接言,“看来女大不中留,该出嫁了。”
这一言,申云裳立刻精神,“爹,你在胡乱说什么啊。”申老爷露出满面笑容,“难道不是?自从知道不是和清流一同观花灯,从昨夜起就无精打采到现在了。”
站在云裳身旁的小桐眼珠一转,“老爷,你上次不是去探听的吗,有没有探听到什么?”他这方才想起,“哦,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清流啊,尚未婚配。”
夫人听出弦外之音,“难道你想去叶家提亲?”申老爷看了一眼没有言语的申云裳,“有何不可?”夫人眉间紧凝,似有言欲明却又吞入腹中。
这时,叶家的厅中,同是四人坐在桌边。叶老爷皱眉看看清流,再看看锦香,心中不知在做着什么打算。待早饭结束后,清流言道:“爹,今天我陪大姐去庙里走走。”
叶老爷应道:“好,去吧,早些回来。”二人回了叶老爷,携手出得门去。凝望他们的身影,叶老爷呆立在那里,叶夫人走来,“老爷,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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