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蝶舞_铭谣【完结】(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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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最前面一名男子说道:“叶兄,你可真不够意思,居然将百花阁中的花魁占为己有却不告诉我们一声?”清流眼神来回一徘徊,说道:“刘兄这不是来了吗?”目光移向众人,“诸位,请!。”

  群人随清流所引来到偏厅,入坐后,清流对身旁一直跟随的阿四说道:“你去把曲姑娘请来。”他点头转身而去。

  不过半柱□□夫,阿四将人带到,鸢鸾只行过一礼便走至右手边靠墙放置妥当的琴边。对面坐着的众人自她出现那一刹,除晋阳与廖安外,皆目瞪口呆盯着她每一个动作。

  似感觉到清流的目光也在自己身上,她抬首望去,正是清流的笑颜相对。冲她点了一下头,鸢鸾如同收到讯息般,目光转回琴身,抬起双手抚上。

  琴音从指弦之间流出,一如往昔般倾诉着离合之情。不觉,清流眼中波光流动,宛如听出琴声中多了一份缠绵,而这份情愫却唯独像是有意奏与他知晓。

  与此同时,房中的叶夫人向锦香投去略有惊色的目光。口中小声言出,“看来真是曲弟的女儿,当年曲弟一家遭难时,她们母女曾逃出生天。”锦香皱眉问道:“可是娘,您是从哪一点断定?”

  叶夫人重叹一气,“这两天的琴声,这绝妙的琴艺,还有她口中说出的何大师。我曾听你爹提起过,曲弟的妻子那双手特别灵巧,不仅弹的一手好琴,女工也是鲜有人能及。”

  锦香点头,“那依娘这么说,真的就是了。鸢鸾告诉我,她的娘亲就是让她带着琴与一方锦帕来到金陵寻人。可却连对方姓名都不知道,娘,你知不知道她要找的究竟会是谁?”

  叶夫人看着桌上茶盘中的茶壶与茶杯,微点头,“清流与她的亲事恐怕真的要从长计宜。”锦香在那里左思右想,“娘,你说鸢鸾这件事要不要向清流说明一下?”叶夫人思虑来去,“你先不要明说,试探一下清流的意思再作计较。”闻言,锦香应过一声。

  那偏厅的琴声在涓涓流淌的旋律中结束,清流面带温情的笑容凝望她。鸢鸾刚起身,那位之前被称为刘兄之人站起,“敢问曲姑娘。”鸢鸾直面相对,“公子有何指教?”

  他走出人群,向前迈过几步,“听说姑娘当初曾许诺听出你琴中一弦八音的话就下嫁此人?”鸢鸾回道:“是。”目光移向他左手边的清流,“这个人就是叶公子。”

  清流同是迈步走到鸢鸾与他中间的位置,“刘兄,琴已阅完,不如去院中观赏花景如何?”他双手背向身后,“叶兄,你这可就有驱逐之意了。”

  清流轻笑了笑,“刘兄这是哪里话,来者是客,我又怎会驱逐?”这时,晋阳走来,对这位刘兄说道:“是啊,清流向来不会如此,想是你多想了。”

  他两回一观,“好,那何不听在下把话说完?”两人相望,听得此人继续言道:“曲姑娘,在下倒是觉得你这个所谓的一弦八音不过就是借口罢了。既然你能下嫁于叶兄,偏何不能下嫁于他人?”

  鸢鸾看一眼琴,继而抬头,“公子可知白头吟中‘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之句?”他想也不想的点头,道:“自然知道。”鸢鸾不急不慢继续言道:“那公子自当知晓下句,敢问公子因何有两意?”

  闻言,清流头微侧向另一方嘴角含着并不明显的笑意。刘兄倒是坦然,“这男人有三妻四妾乃是平常之事,莫说两意,就是三心、四宵又何妨?你不过是一风尘女子,莫非也妄图愿得一心人?”

  他此一言,清流眉间收紧,目露一丝凶光投来。冷不丁言道:“刘兄,你是读书之人,不要风尘来去,显得有失品格。你家中已有三位夫人,难道还要得陇望蜀?还是三位夫人都满足不了你?”

  清流这番话,惹来身后人与晋阳的笑声,唯独廖安无任何反应。而这位刘兄则是胸中缓缓出一重气听他继续说着,“你若有意我也不反对。”话音刚落,巧珠瞪大眼珠看着清流,张口欲说时被鸢鸾出手阻拦,面显笑意向她摇着头。

  第15章 是非事,暂平息。

  那被鸢鸾出手拦住的巧珠,眉间透着疑问,静听清流继续言道:“如今曲姑娘已是我叶府之人,必须三媒六娉,大红花轿来迎娶,这些只怕刘兄你做不到。”这位刘兄哑然无言,许久才吐出一句,“不过是已被赎身的□□,叶兄未免有些紧张过头了吧。”

  清流嘴角上扬看向他,“紧张?只怕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对了,刘兄,不知令尊大人在朝为官前是做什么的?”

  他抬手指着清流,“你!”清流迎面相对,“如何?”气氛瞬时凝重,晋阳观望来去,急忙拦在二人中间,“琴已阅完,人也尽兴,不如就此散去吧。”

  那身后众人纷纷起身走向厅门口,见状,刘兄抹不开面子,只得侧身同众人离去。偏厅中,只剩下六人:清流、晋阳、鸢鸾、巧珠、廖安、阿四。

  清流的目光一直在那众人的背影,唤道:“阿四,去盯着他们出门。”阿四领命即刻走去,他又侧头看向鸢鸾这方,“巧珠,好好伺候曲姑娘回房。”巧珠满脸笑容的回了声,“是,二公子。”

  待身影完全不见后,清流的目光转向廖安,“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最好不要再闹腾出其他事。”晋阳轻叹一息,看向廖安,“真的是你?”廖安沉默不语看着二人,“对,是我。叶清流,无论你怎么样,我还是要劝你,和曲姑娘的事三思而后行。”

  清流摇头笑了笑,“廖安,你、我、晋阳都是肝胆相照,如果你只是为了申云裳要给我难堪,要给曲姑娘难堪,你不觉得这一切是跳梁小丑所为吗?倒是我要劝你,何不专心去对待申云裳,他需要像你这样的有情郎。”

  本被清流所言感到有一丝羞愧而埋头的廖安猛然抬起头,冲到他身前,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激动言道:“叶清流,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你在她心里早就生了根。你也明知她需要有情郎,还要另娶他人。”

  晋阳拉开廖安,道:“廖安,你有没有想过,清流爱上谁那是他的事,轮得到你我多嘴吗?更何况,你想看着申小姐嫁给心里没有她的人吗?”

  他两度问话令廖安冷静下来,晋阳慢慢放开拽着他胳膊的双手。“廖安,我能明白你心中所想,可这件事你做的实在有失风度。”转身面对清流,“清流,我们先告辞了。”

  清流看了二人一眼,点头应道:“好,我就不远送了。”晋阳轻声应过,作揖拜别,廖安随着他的步伐走出偏厅厅门。众人全部离去,清流则抬步向偏院走去。

  而那早已回房的鸢鸾正坐在桌边听着巧珠喋喋不休,“我看二公子分明是有心袒护,你说是不是?鸢鸾姐。”回答巧珠的是安静,她侧头看来,见鸢鸾的思绪不知飘飞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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