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廖安匆匆赶往某个地方。原来是上次救人的河边,上前唤道:“云裳姑娘,我一听到是小桐找我就知道你有事,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申云裳紧紧盯着他,直到他有些不自然,“云、云裳姑娘。”抽回目光,申云裳言道:“你知道清流哥哥和那个青楼女子要成亲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将头撇向一方,“我、我也只是猜测。”申云裳问道:“猜测?你是通过什么来猜测?”廖安将阅琴那日鸢鸾口中的一句话道出,“那天,说到解开琴音之事,我听到她说‘这个人就是叶公子。’而清流也将她赎了身,除了成亲,我想不到别的。而且,我不告诉你,也是因为我开不了口。”
申云裳揪住他双臂上的衣衫,“你明知道我对清流哥哥的感情,可你居然隐瞒我这件事。”廖安的眉间紧皱,捋下她的手,“告诉你的结局就是现在这样,我真不该和那个祝祥说这件事。”申云裳默不出声听着他继续说着,“正因为我明知你对他的感情,而那天清流与晋阳也跟我谈了许多,我心里多少已有些明白。”
申云裳眼擒泪水侧过头去,“对不起,廖公子。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责备你,只是心中一时难以抑制才……”言至此处,她有些哽咽,廖安急忙安慰,道:“云裳姑娘,你不要这样,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千万不要伤心。”
申云裳拿起手帕擦拭着欲流下的眼泪,问道:“廖公子,我能否请教你一件事?”廖安见她好转,自也舒一口气,道:“请说,云裳姑娘。”她侧回身,“能否告诉我,他们何时成亲?”
廖安摇了一下头,“这、我并不知道。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去问清流。可有一个条件,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提前知道这件事?”申云裳面怀感伤,“我只是想知道,廖公子,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心愿。”迎着那有些哀求的眼光,廖安软了,点头回道:“好,我知道了。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去帮你问。”
如此,廖安离开,申云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拿着帕子的手紧了几分。一旁的小桐来到,小声问起,“小姐,你说他会不会顺利问到?”申云裳的目光未有移动,“依他和清流哥哥还有那位徐公子的关系,应该不是问题。”在小桐的点头之下二人迈步走向回府的路上。
那一方围坐桌边的六人,听得叶老爷招呼一声,“好了,都别愣着了,快吃吧,饭菜都要凉了。”一言,众人动起手。申夫人的饭刚送到嘴边,却又想起什么,看去对面的鸢鸾,道:“对了,我还听说你的琴艺了得,不知道用完饭是不是有幸听得姑娘弹奏一曲。”
一听到弹琴,鸢鸾眼神来回徘徊不知如何接言,巧珠也是两只眼珠飘来飘去。待鸢鸾欲开口之际,清流抢过话锋,“申叔母,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申夫人不解,“怎么了?今天身体不适吗?”
他摇头,叶老爷接着问道:“那是怎么了?”清流渐渐将头微低,手成拳掩在唇上,亦是眼神闪烁不定。良久,方才敢抬起头来迎着叶老爷严肃的目光,轻声言道:“爹,我们先说好,我说出原因,你可要手下留情。”
叶老爷干脆放下碗筷,口中吐出两个字:“你说。”他来回看了一眼锦香与鸢鸾,“是、是这样的,今天早晨、我不小心把琴给摔坏了。”叶老爷双目一瞪,长缓一口气,“你个败家的小子!”
巧珠害怕的看着叶老爷的反应。见叶老爷“啪”的一声重拍桌面站起,“去!到院中跪四个时辰,晚饭也别吃了。”这边的鸢鸾立刻起身跪在桌旁,“叶老爷,琴是我摔的,与清流无关,请您不要责罚他。”
清流倒是忙不迭起身去扶她,“鸢鸾,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鸢鸾不愿起身,叶老爷言道:“曲姑娘,你不用替他担此罪责,这小子不成气不是一天两天。”看向清流,“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去!”
他乖乖应着,“哦哦。”叶夫人站起相劝,“老爷,四个时辰也太长了,不如就两个时辰吧。”锦香接过话,“娘,你就让他跪吧,反正他平常功也没少练,跪这几个时辰不在话下。”
第18章 成亲事,被搅乱(下)。
看着走向院中的清流,鸢鸾伸手欲唤被叶老爷打断,“好了,你不要跪着,快起来。”侧头去看仍在半懵半醒状态的巧珠,“巧珠,把她扶起来。”抽回思绪,她连连应道:“是是是,老爷。”
这一幕幕,着实令申夫人完全不明所以,“叶大哥,都是小妹的过错,还请你免去清流之过。”叶老爷抬手阻止了她,瞄了一眼锦香,继而面带笑意,“没事,继续吃饭吧。”
午饭后的光景,回到府的申夫人踏进厅中,明知申老爷坐在其中,却如同没看见般一路向前走去。“站住!”简短的一声将她唤住。
申老爷起身走来,“你去找叶归时向他们通风报信了对不对?”申夫人头也不回,“去了如何?没去又如何?申莫山,我去哪里都不对不是吗?”闻得这一言,申莫山眼神犹疑,“那你去哪儿了?”
申夫人不言,抬步欲走。那身后的申老爷有气难言,抬手指着她远去的身影,“你!”一甩袖,重叹一气,“唉!”他却完全不知,不经意间来到的祝祥在旁静静的观看这一幕。他看了看这方的申老爷,再看了看前行的申夫人,脚步转回自己房中的道上。
立于厅中的叶家二老在细谈着什么,“老爷,目前的局势真是骑虎难下。”叶夫人此言,他陷入深思,向前踱过几步,“申莫山这是打的什么主意?清流的婚事难道真的要势在必行?”
叶夫人无奈轻叹一息,“我看不办不行,而且必须要在这一两天之内,这么短的时间,想他们也变不出什么花样吧。”顿了会,叶夫人继续言道:“老爷,你看,要不要立刻找清流与鸢鸾详谈此事?”
叶老爷看着院中还在跪着的清流,道:“夫人,你说,关于鸢鸾的身世我们要不要去揭开?”叶夫人思忖片刻,继而摇了摇头,“不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防口口相传,就传到了一些别有居心之人的耳中。”
正说到这,鸢鸾出现在清流身边。那百无聊赖,背着双手东看西看的清流见她来到,抬头面露笑容,“鸢鸾,我没事,你快回房去吧。”
蹲下身的鸢鸾倒是满脸担心,“你还能笑的出来?都跪了两个多时辰了,你的膝盖不疼吗?”他欲摇头,却眼珠一转,伸手去摸膝盖,“哎呀,你不说不觉得,一说真的好疼。”
见清流表情痛苦,鸢鸾亦伸手去帮他揉着膝盖,“怎么样?”只听得清流口中发出“哎呀”一声,看去,原来是锦香,不知她何时来到,从身后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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