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蝶舞_铭谣【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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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绿绮眉头紧凝,轻叹一声,道:“怎么会这么巧,清流,等你爹回来,记得让他来城外烟波亭找我,一定要记住。”清流不明白的点头,“是,申叔母。”

  走出叶家,向右拐进巷口,申老爷与祝祥立于眼前。何绿绮眼神一惊,似想明白了什么,“你们、你们居然故意设计我?”申老爷只嘴角一扬,“真是对不住了,夫人。”伸手将她拉走。

  回到家中,何绿绮被他们绑住丢在床上,申云裳看着挣扎的娘亲有些不忍,“爹,我们一定要这样对娘吗?放开她好好跟她说说,娘应该……”

  申老爷坚定打断她的话语,“云裳,你是不想嫁给叶清流了,是吗?你知不知道你娘这几次都去叶家通风报信,如果不这么做,明天我们所有的事都会泡汤,你难道愿意吗?更何况,只要渡过明天,你娘也就没事了。”

  申云掌看了几眼娘亲,咬着牙夺门而出。何绿绮眼含失望看着离开的申云裳,良久,又移回目光,带有憎恨的眼神盯着申老爷。

  不觉,已是午后,烟波亭中有一人在静静等待。从坐着等到走动一会,再从走动到坐下,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那条来时的小径。天渐渐黑了下来,叶老爷重叹一气,最后默默看一眼的他离开了亭中。

  回得府,清流、鸢鸾、锦香、叶夫人皆在其中,只见清流迈步上前,问道:“爹,怎么现在才回来?”叶老爷眉头深锁的走至椅边坐下,“她并没有来。”清流不禁疑惑,“哦?怎么会?申叔母临行前语气十分坚毅的告诉我,怎么她反倒没去?”

  眼神来回一转的叶老爷口中嘀咕,“莫非出什么事了?可是,应该不会啊。”清流与大家相望一眼,“爹,会不会是什么事耽搁了?”音落,锦香接过话语,“不是,如果只是事情耽搁了,她大可派人来知会爹一声。”

  鸢鸾点头应着走至锦香身旁,道:“锦香姐姐,今天下午你告诉我,上次申叔母曾来说过关于绿绮琴的事。那么她又是从何得知?按理说,申叔母从早到晚很少会出申府,即使出了府,也不见得会与徐老爷他们有所交集。”言至此,叶夫人亦走来坐于叶老爷身边的木椅上,对他说道:“鸢鸾这番话,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众目光移向叶夫人,叶老爷细细想来,“夫人所指的可是大师兄?”叶夫人点头,“不错,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人,当年他应该最清楚琴在你手里。至于后面的兜兜转转他并不知情,我猜想,他现在会不会就在金陵的某个地方。”

  叶老爷手抚下颔微低头说道:“嗯,不无可能,要想知道所有事情的源头,似乎只有从他身上下手。”拿开下颔上的手,望着前方,“贺庆庭,你会在哪里?”听着二老的这番对话,清流与锦香、鸢鸾三人陷入难解的状态。

  天,亮出了白光。有人盼它的到来,有人却整夜都在担心它的到来。那门庭若市的洪家大门口,一拨人接一拨人的踏进。只见迎客之人作揖唤道:“哎呀,徐师弟,方师弟,你们到了,来,请进请进!”

  徐老爷等人回礼,“洪师兄。”紧接着,是叶老爷出现,洪师兄不待他走来,主动走至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臂膀,“叶师弟,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叶老爷面露笑容,手搭上他的臂弯处,“托洪师兄的福,一切安好。”

  洪师兄看向他身旁跟随之人,“这是清流吧?”清流作揖行礼,“洪师伯。”洪师兄应道:“嗯,好。”拉住叶老爷侧身请道:“走,进去。今天你我可要对酌一番。”叶老爷与洪师兄正欲踏进门内,后面一声唤传来,“洪师伯。”

  三人回头看去,清流唤出,“廖安?”只见廖安走近,“叶伯父。”继而作揖对洪师兄言道:“洪师伯,晚辈廖安,家父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特派小侄前来祝寿。”

  应声“好”,群人进得院中,立于徐老爷身旁百无聊赖的晋阳左右观看。眼神扫至院门口时,满脸笑容快步而去,“清流,廖安,终于看到你们了。”正当叶老爷与洪师兄相请而行时,又一声唤止住二人,“叶大哥。”

  侧身看去,洪师兄眉间微凝,叶老爷面带笑容,“申老弟。”二人不免一阵寒暄,带着寿礼的一行人跟随洪师兄来到立于厅中的洪老先生身前见礼。

  洪老红光满面,邀众人入坐。只听洪老先生开口言道:“归时,真是许久未见你们师兄弟,不知道其他几个如今何在?”叶老爷看向洪老,回道:“不瞒师伯,我与几位师兄弟也是经年没有联系,唯有五师弟曾在三年前有幸匆匆见过一面。”洪老先生点头,“哦,哎!你们师兄弟各散一方,少有来往亦属自然。”

  言至此,有一少年脚踏清风凌空而下。看去,稍比清流年长。背对厅中的他转身而来,作揖言道:“洪老先生,晚辈有礼了。”见此来人,厅内厅外的众人皆对眼前这位少年充满了疑惑。

  洪老打量着他,良久,方才开口问道:“你是?”他迈步踏进厅中,“洪老先生,晚辈乃是安鸿杉的弟子荀燕之。此次代家师前来为洪老祝寿。”言罢,将手中寿礼奉上。洪老先生起身走来,接过寿礼递于身后,洪师兄三步两步上前拿过寿礼。这同时,洪老言道:“好好,那你师父呢?他是否一切安好?”

  荀燕之行礼回道:“师父他老人家无碍,只是双腿不便,所以,只能派晚辈来表达心意。”洪老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他双腿不能行走,鸿杉能有这份心意我已甚感欣慰。”言罢,轻叹一息,“好了,不说这些令人伤心的事了,既然你是代表鸿杉而来,那么理当上座。”

  荀燕之向后退步,“晚辈不敢。”洪老伸手拉住他,道:“有什么敢不敢,那个位置原本就是留给鸿杉的,你既代他前来,那就得坐在那里。”荀燕之欲挣脱,怎奈洪老接言,“若是推辞,就是对我与鸿杉的大不敬。”如此一来,他只得应着洪老,与之同坐上座。

  待人坐定后,徐老爷看向洪老,“师父,这位安前辈可是你曾提过的,年轻时所结识的江湖上的一位朋友?”洪老依旧不改那一副笑容,“正是他,当年的鸿杉就如同现在的燕之一般,清秀俊逸,并且文武双全,琴艺更是令人称绝。我与他也是因琴而识,我制琴,他则试琴。”

  说到这里,洪老侧头看向少年,“对了,你师姐呢?她是什么原因没有到来。”荀燕之侧身回答,“洪老有所不知,师姐在四年前已仙逝。”洪老摇头叹息,“哎,真是可惜了,苑瑶从小对琴艺就有天赋。”

  荀燕之却一展笑颜,“不过,晚辈此次来到金陵不仅是为洪老祝寿,同时也从京师一路打听到,师姐有一女遗落在此。”洪老眼中透出光,“哦?可知人在何方?”他轻摇一下头,“尚未得知,但晚辈一定可以找到她。”洪老安慰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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